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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牺牲

躺在病榻上约有十余日,身子渐渐好转,体内的毒素也被清尽,好在不是致命致毒的狠药。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这里我被伺候的无微不至,我的任务就是躺着养病。什么也不需要**心。可是,心中的许多疑问揪着我透不过气来,虽是躺着修养,却始终静不下来,导致胸闷郁结。

“暮雪,该吃药了”小霞走了进来。

“小霞,我问的问题你休要满我”我曾问过小霞关于她中毒的事情。可是,她始终不开口,这让我颇为郁闷:“我们是朋友,你就不能全部告诉我吗?”我语气软了下来,试图让她乖乖说出来。

“暮雪,你别为难我了”小霞眼神闪烁。想要套出她的话确实很难。而她的不说,更让我充满了好奇。

“是诺不让你说的”我不放过她,继续问下去。

“主人,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小霞迟疑着说道,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思量之后,什么也没说。

“那好,既然你不说,这药我也不吃了”我忿忿地看着那碗热气升腾地浓药。

“这怎么使得”小霞有些焦急。

“你说给我听,我不会做什么,只想知道真相”我再次开口,打消她的顾忌。

“好吧!”小霞终于松了口:“某日,主人带回一名女子”小霞刚说着,便看看我的脸色,怕我不高兴,她又补了句:“那女子自称认识你,所以,主人才将她带回来”。

“你的意思是,你中毒跟她有关”。

她点头。

“那这女子是否叫翠容”

她再次点头。

“难怪,那**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流露出异样”我自顾自得嘟囔着“她还做了什么其他事?”我再次问。

“没了”小霞直摇头。

“你撒慌”我确定她在骗我。因为,她否定的太快,摇头又是那样激烈。

“她害主人蒙受了不白之冤,又……”她停顿了一下:“将北院毁了”。

“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北院被毁了,诺亲手打理的北院。

“暮雪,你没事吧!”小霞看着有些恍惚地人说道。

“没事?我累了,想睡会”

“好,那你好好休息”小霞说完,走了出去。内心有些后悔,说了这么多。

待小霞走后,我下了床,走去房间,向北院走去,每走一步,脚都如刀削般地疼痛,心是一抽一抽地,难受到无以附加地地步。

曾经北雷诺拉着我一起,种菊花。他不曾让我种一朵。他说,这里的每一朵菊花都要自己亲手栽种,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我笑他,孩子气。

他只要我陪着他,在他身边,看着他心细如丝,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栽种每一朵菊花,不厌其烦地挖土、播种、填埋、浇水。直到酣畅淋漓,夕阳日落。然后,拉着我一圈一圈地在花圃里转。

他说过,北院是为我而造的。而他是属于我的。

泪水磅礴,在爱情面前,是谁放弃了谁?是什么?让彼此错过了。

在我面前的北院已经只剩下躯壳。这意味着什么?在拱门前我久久地徘徊着,始终没有踏进去的勇气,我怕找不到一朵诺为我种的菊花。菊花代表着诺爱我的证明。我明白,其实我在害怕失去诺的爱。

当初,诺的失忆让我通彻心扉。再没有理清思绪时,又回到了现代。再度回来,我怕再次错过爱,而对南宫皓敞开心扉。

“雪儿,你怎么在这”从北院出来的北雷诺惊讶之余,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诺”我哭着,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除了一遍遍唤他名字,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明天,你就回南杉国,去他身边吧!”

“你…你说什么?”我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你是他的妃子,不是吗?”

我推开他。不敢相信刚才温柔的他,现在变得如此冷漠。他是再推开我吗?

“你再怪我吗?”我不确定地问。

北雷诺的心如针扎一般,但为了她好。他能做的只有这样。

“为什么要怪你呢?是我先把你忘记了。就算现在想起你…”北雷诺说得有些艰涩:“我也不再爱你了”。

“好,这是你说的。我明天就走”自己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却无法接受,只有懦弱得哭着跑开。

北雷诺看着她痛苦的从自己眼前跑开,他却不能去追。秋风萧瑟,亦如他此刻地心,谁也无法明白他做这样的决定需要的是什么?爱到不能爱,他为她牺牲了一切。

今日,真的要离开了。他没有送我。或许,真的不爱了。所以,连这些客道都省了。我又何需期待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要离开的。何必,还要让他为我挂心。这样,不是最好吗?想通了之后,便长长的舒了口气。

马车正常的向南边行驶,我靠在马车内的羽毛软垫上,胡思乱想着。

突然,马车一阵剧烈地颠簸,被迫停了下来。

“东暮雪,把东西交出来”外面一阵“咣当咣当”的声响。

一丝不安攫住了自己,我出了马车。侍从已被全部杀死。

“翠容”眼前之人和先前派若两人,现在的她更是化身成了敌人。

“别废话,把从西牧国带走的东西交出来”。

“你是皇后的人”我意识到她要的是皇后的通敌信笺。那么,她不单单是灵落的人,还是南杉国皇后的人。如果没猜错,她听命的是皇后,而灵落或许也只不过是皇后手中可以利用的一步棋子而已。灵落与皇后各取所需,所以他才甘愿做这枚棋子。否则,以灵落的才智,是不可能被利用的。那么。皇后给灵落的好处是什么呢?

“是又如何?”她挑眉:“如今,不要指望谁还会来救你”。

“如果,我不拿出来呢?”

“那死人,也是会守住秘密的”她笑着有些轻蔑。

“你不会杀我”我有这个自信。因为,皇后就是那个‘妖孽’。而他又与我命运相连。所以,我不会死。

“好。那么,你应该不想让北雷诺死吧!”。

“你说什么?”

“我这里有能替他保命的东西,而这就是灵落也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我看着她,不向是在说谎。

“北海国先帝遗昭。其实,他将皇位传给了北雷诺”。

看着她手中的皇绢,我愣是没有反应。

“换不换”翠容再次催促。

半响,见没有反应,她冷哼一声:“你为了别人,而置北雷诺的生死与不顾。亏他那么爱你,为了救出你,让你自由,答应灵帝娶东商国的公主为妻,而你连这个都不肯为他牺牲。你这种人,有什么值得爱的”。

我跌坐在地,脑中反复着:“娶东商国的公主为妻”。

“有人来了,我们走”一人对翠容说道。

“东暮雪,你自己想清楚,我们南杉国见”。

“你没事吧!”晴云跳下马说道。

“带我见他”我抓住晴云的胳膊,有些撕心裂底。

“还是快起程吧!”。

“不——”我推开他,有些疯狂地向来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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