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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妻奴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残留着几颗豆亮的星星,大地还是一片朦胧,犹如妇人的灰色披纱,我不惊打了个哆嗦,我还处在睡梦之中,就被人喊起来干活了,我把衣袖往上翻了几圈,用干枣塞住自己的鼻子,提起一只用红木做的便壶,提到专门洗刷的河边,左手翻转着便壶,右手拼命刷着。

“刷干净点,动作麻利点”一位双手插腰的妇女说着,架势十足。

“要不?你来好了。”我见意道。“哎呦!“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打我,我回头瞪着她。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你现在归我管,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忍”我小声说着。

不远处——

“主人,现在时辰尚早,怎么不多睡会”。

“把她赶出府去”老管家顺着他主人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离开的妇女。

“主人,她也在府上十来年了,您看?”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有老管家微微的叹息声。

旭日初露,一轮火球慢慢透过云雾,开始显露出万丈光芒,檫去额头的汗珠子,缓了缓口气,向后院走去,这里的后院古朴清雅,多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造型生动的假山怪石,当然离此处不远还连接了一片土肥水美、绿草如丝的园圃。我来这里是要劈柴的,真不知道为什么竟让我干些脏活、累活!

抬头仰望天空,天空是如此湛蓝,蓝的清澈,蓝的纯净,这让我不经想起了轩那如此天空般的蓝晰,不知他现在有没有以前好了,想着想着,肚子传来“咕噜!”的叫声,柴也劈好了,吃早饭去。

一手摸着饿扁了的肚子,一边看着这里美丽的风景,完全没有看到前面有人,就这样被那人用脚拌住了,幸好没有摔下去,我回头准备开骂时,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他,不知为何脸上少了往日的光彩,下巴还有些许胡渣,头歪歪的斜靠在柱子上,说不出的颓废,却依旧如此帅气,如此的他反而更让人想看清他,到底那双迷人的杏眼在说什么呢?

“你身上怎会如此的臭!”他半迷着眼对我说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我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一大早就喝不会吧!

“喝酒伤身,你应该少喝点”,我脱口说道。

“你在关心我?”他似激动的靠近我,眼睛亮亮的。我想说什么,结果他快我一步把我抱住对我说道:“就这样好吗?什么也别说!”他抱的很紧,加上他本来说话声音就好听,现在又多了几分温柔,几分恳求,在怎么样我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啊!其实,我想说,我身上确实有怪味儿!看他如此不在意,我又干吗好心提醒呢?再说,我这样多半不也是他害的吗?可是?他在揩我油啊!“咕噜——咕噜”一阵轻笑从头顶传来:“吃早点去”他拉着我,一扫刚才的落寞,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我的魅力这么大,我干愣着眨巴着眼睛,头上突然一记吃痛“哎呦!”我揉着脑袋。

“还不走,愣着干吗?要我抱你吗?”他突然靠近邪邪地说。

“不用,不用,我走就是了”我急忙摆手,就疾步往前走。

“走这么快,你知道在哪?”他的声音幽幽的从后面传来。

“不知道”我站住回头说道。他无奈的走上前,与我并肩而行。

夏日炎炎,廊外的溪水涓涓地淌着,清清的溪流,带着纯洁的心,从遥远之处而来,没有人打搅她的,侧目看向他,就如抚摸着溪中的每块石头一样,都会令人带着无比的喜悦与猜测……北渔之行遇到他变的很不一样了。

“怎么如此的看着我,女子哪有如此的”他突然开口,把我神游天外的魂给叫了回来。

“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我答道。

“哦?说来听听”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饿肚子的女子嘛!”

“哈哈,你很会说笑”

“告诉我你名字”我问道

“夫君”他想都没想的说道。

“你耍我吗?”这种名字小孩也骗不过吗?

“这你也知道”他说的理所当然,好象本来我应该不知道的样子。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

“北雷诺”其实夫君真的是他名字,只不过是小名,没有人知道,只有他娘会如此唤他,这是一个特殊的名字,他告诉了她,他想他这辈子也许只会告诉她一个人了吧,不犹的嘴角上扬,而此时的东暮雪想着,他怎么又是这样笑了,莫非他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整她了。

“很好听啊!我记住了”

“你记哪里?”

“当然是脑子里喽!”

“不可以,我要你记在心里,而且是永远!”他霸道的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你即是妻也是奴”,他十分肯定的告诉我,上帝啊!各路神仙,拜托你们拿快豆腐现在就砸死我算了,我真的无话可说。

“那么,可以给我吃的了吗?”我快饿死了,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头有点晕晕的,不会就这样晕倒吧!

“就在那”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已经看着丫鬟端着一盘盘好吃的进去了,我不管旁边还站着他,飞奔似的投向我的美食。

“快起来,你不能坐那?”我吃的正起劲呢!突然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真是不爽,我从美食中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碍事是家伙,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极为不满的怒视着我,本来就慈祥的老人样,装成如此的凶样,反而增添了几分可爱,不惊让我有了逗他的意味。

“我喜欢坐这又如何?”我挑眉看着他。

“你这个没礼数的乡野女子,你不知道北渔,吃饭有一定的规矩吗?长者为先,坐于南面。然后按辈依次而坐……”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一口气说教着,结果被打断了:“王伯随她高兴吧!”我感激涕淋的看着他,结果他的眼神反而让我一个哆嗦,那意思摆明了,他救我,他会要求回报。与其如此,还不如我自己来处理。

“主人,你可不能惯着她。”那为王伯诚恳的说道。

“我明白”。

“你,现在还只是我的贴身丫鬟而已”他左手指着我说,害我吃了一半的香酥掉在了地上,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贴身丫鬟什么意思,这表明我时刻在他眼皮下打转,像他如此英明的人,我的小花花肠子,一眼他就能看穿,我想溜——没门。另外,我便会受比倒便壶、劈柴更苦的活,受更多的刁难,我是哪里得罪他的?

“我反对”我说。

“反对无效!”我气急,手中的汤勺脱手而出,于此同时——

“主人小心!”只见老者大喊着,推开了北雷诺,他自己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不一会便肿了起来,如此,忠心护主,可敬可佩!

“老伯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我跑过去察看伤势边说。

“只要我在,没人对我家主人不利”只见王伯坚定的说道,就像***员宣誓一样。

“王伯,现在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以后换我保护你。”北雷诺握住王伯的手说,眼中满是真心实意,他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虽然语言很简单普通,可是却是男子汉的承诺。不经使王伯老泪纵横,这在上演亲情大戏吗?

“还不快去去药”他突然呵责道,我不犹一愣,嘴角不经扬起了微笑,走近他说:“王伯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我明显看见他的身子那么僵了一下,可没想到,他突然在我额上轻轻一吻。随着王伯的爽朗笑声,我脸立刻红了起来,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主人,你喜欢那位姑娘”

“叫我诺好吗?我好久没听你如此叫我了”

“哈哈,诺,可别**话题啊!”只听见重重的:“恩”什么他喜欢我,椅在门边的我,思绪混乱,他会喜欢如此平凡的我,这么快就喜欢了相处不久的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喜欢。第一次,感到被人喜欢的感觉很好。第一次,如此想谈恋爱。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如此渺小。第一次,感觉不到真实。很多的第一次,很多的问题,完完全全被他的回答取代,心里满满的,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幸福。

夏日的阳光便也如此的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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