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什么眼神啊?就没见过小孩吃糖啊!”
“老头,你的糖豆豆好好吃哦,还有吗?我还想吃好多好多”
一个身穿黑衣长袍的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粉嘟嘟的脸蛋,弹指可破,剑眉星目的,秀气可爱,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此刻正伏在案几上,左手正拿着一个用千年极品灵玉炼制而成的葫芦,开口向下,摇来晃去的,像是在倒出什么来,可惜已经见底空瓶了,右手捏着一颗龙眼般大小的药丸,青碧色的药丸散发着阵阵药香,让人闻之欲仙,元神升腾。小手拿捏着瞧来瞧去,放到嘴边又拿回来,很是不舍得样子。斜眼看着破门而入的老头,对汉子杀人般的眼光视而不见
“啊.啊.我的雷劫丹”山谷传来悲惨的叫声,只见一个糟蹋地汉子双手拿着小孩刚丢弃的灵玉葫芦,头冒青烟,身体急剧地颤抖,踉跄后退,突然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绊倒在地,目光这才移开小孩的身上。
“啊..啊..。我的紫枫露,我的无极丹,..。”只见地上零散着躺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小葫芦,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珍品灵玉。被炼制成葫芦来储存药丸,可想而知药丸的珍贵。现在躺在地上仙丹不知去向,空空如也,怎能不让人痛心不已,难怪那汉子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兔崽子,嗯..”当汉子目光再次投向小孩时,看见小孩仔细地打量手中最后一颗药丸时,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倒过去了,这是在是太残忍了,之前的仙丹都是给他囫囵地吞了,到了最后一颗时,因为不舍才有去打量观察,那之前的真的如他所说当糖豆豆给吃了。这是在是太败家了,对自己是在是太残忍了,那是自己一百多年来千辛万苦,经历过多少次炸炉,多少次的缝头垢脸才累积下来的丹药啊!平时别人摸摸都要拼命地宝贝,现在真的被当做糖豆豆给吃了,我恨啊!。
老头晕倒之前想说的是“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长老,我饿了”
山谷里,一个黑衣少年拉扯着一个汉子的衣角,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天上飞的一对如白鹤般的灵禽,老人看了看少年嘴角的晶莹水迹,嘴角不停的抽搐,像是在奋力压下了什么。
“长老,我口渴了”
黑夜少年时不时向远处飘来阵阵酒香的地方看去,喉咙不时抖动着,吞咽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一旁的汉子满脸的黑线,头上冒起阵阵的青烟,心里揪心的痛啊!
“这天杀的小祖宗啊!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遇见你真是到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我”汉子无时不在心里哭嚎,却又拿他丝毫没办法。
当初气冲冲地把小祖宗偷吃丹药的事投诉到掌门那里,向来公正严明的掌门竟然也是苦笑不已,说什么尽量处理,谁知道那小孩再次到山谷来时,还带了个相仿的白衣男孩,那不是掌门之子吗?那次差点把汉子气的两脚一伸,好悬没被气死。
自此之后那两个在山上号称黑白双煞,以后山的山谷作为据点,长长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还时常把汉子牵扯进去,如过街老鼠般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当初的黑白双煞成了山上的年轻异地领头人物,在整个修道界都雷鸣灌顶,号称东土的绝代双骄,而汉子也变成了老头,由当初的过街老鼠变为德高望重的元老,资源用之不尽,一方面是由于自身的修为得到快步提升,另一方面是由于双骄的影响,声明远外
可世道无常,美好的一切终究是败给了时间,如云烟般消散..
往事一幕幕在范长老脑海涌现,占据了全部的心神,使整个人如灵魂缺失般,呆呆的站立在哪,久久不能言语。
“这是什么情况啊?”
“对啊,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对那范长老的反应百般猜测,广场上嗡嗡地响过不停,却又不敢高声言语,毕竟刚才的试炼选拔给人们留下了颠覆性的一幕
就在范长老踉跄后退的时候,周康他们看到情况不对,开始慢慢地围了过去,张宇早已吞下了药丸在李霄的搀扶下也跟着走了过去,悄悄地,自然地,生怕人群有什么臆想的猜测,把他们和九洲推到浪尖
“长老..”周康带着疑问的语气,开口叫道
见范长老没什么反应,如不曾听见般,一动不动地犹如灵魂神游在外,留下一副臭皮囊。
“这.这..”没得到范长老没有回应,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吸气声不断,显得无比的吃惊
“怎么.会这样”王敏神色惊疑不定,满脸的不敢相信
在李霄搀扶下勉强站立的张宇更是神色巨变,身体如烂泥般,直接是挂在了李霄身上,一脸的惊恐
看到这般情形,人群更是炸开的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那少年时时妖魔鬼怪不成?”
“嗯嗯……对啊,刚有人在城外进来,说昨晚溺水湖闹鬼怪啦!湖里的鱼虾死了一大片,那场面无比的怪异啊”说话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如同自己亲眼看见
“对啊,对啊,听说昨晚溺水湖有恐怖的笑声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吓得小孩子整晚都哭闹不停”
都说三个女人一条圩,现场那时上百万的群众,话题一经传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不得不说,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瞬间人们就把溺水湖的怪谈和现时的情况串联起来,说得头头是道。
“你看出来没有?”妖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询问之意,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应该错不了,把他抢过来,就算是毁灭了也绝不能让他带上九洲峰”杀气腾腾的话语在楼阁中响起,让本来就阴暗的楼阁显得更加冰冷。凌乱的脚步声起伏,楼阁又回归死气沉沉
广场里站台上,要说最不自在的非那通过试炼的才俊莫属,本来他们才是今天台上的主角,可现在如小丑般,不敢说话,充满好奇却不敢靠近去围观,心里啊,如蚂蚁群掠过般,难受异常
微风吹动着发梢,略显凌乱;画中之人像是要走出来般,画卷微微得起伏,与少年重叠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感,只是少年比画中之人略显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