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凡没有想到周惠英却能从唐采莲说过的话里,特意将他认为是唐采莲应景性质的话摘出来,说他没有注意唐采莲的评价,注意她对公司的印象的评价,她是对公司有好印象,她是对公司有好感,这话能摘出来说吗?这真会是唐采莲得到的评价吗?而且听听周慧英的说法,她还有进一步的发挥呢,还说这样的不认真不仔细听别人说话,还是他的一贯行为,还说他是‘不能仔细认真听别人说话情况也不是新问题,过去也曾经发生过的吧?别人与你说话时,你就是心不在焉,往往就是采取这样态度。’,陈立凡心里当然清楚,周惠英说这些话,其实是她有感而发,这话可能是针对批评他近段时期对待她的行为,在近段时期,她一直在避免与她谈论公司里的业务调整事情,可能她的心里觉得不痛快,也是对他避免与她谈公司里的事情有看法,现在她说出这批评他的话,就不是她这样心情的体现吗?可是她这样的批评还真没有道理啊。
不过陈立凡也清楚,他对周慧英的批评,是针对他近期故意回避与她谈话的看法,还不能直白的就说出来,周惠英是在批评他,说他没有认真的听别人说话,可是她并没有挑明近期他回避她的事情,而是在批评他没有能仔细认真的听唐采莲说话,他就能将近期避免与她谈公司的事情说开来吗?他能当着许韵如的面说吗?他能当着唐采莲的面说吗?他能对她们说周惠英的批评,是针对他最近的行为吗?
他一时不免觉得有点尴尬,他是以为唐采莲说话,只是应景性质的说几句,而且他还清楚,在他们说公司事情时,唐采莲没有打算说话,她是在许韵如提到她的名字后,说到他在‘冷落’她的时候,又有他接着问她话时候,唐采莲才来回应说上几句话的吧,当时他还想着要向她介绍公司情况,向她简单介绍公司里的情况,可以显出他是没有‘冷落’她,可是唐采莲还不愿意听他介绍呢,就说出知道公司的大概情况的托词,表示她没有兴趣听这些情况,这样的理解难道会有错吗?怎么周惠英就能从唐采莲的话里,特意捡出她知道公司大概情况说事,还就此批评没有听到唐采莲说对公司有好印象,有好感那话,否则他作为公司里的总经理,在别人对他管理的公司有高度的评价时候,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她从逻辑上说,那是说明他没有听清楚她的话,那是说明她没有认真听清楚她的话,没有仔细听清楚她的话,居然还冤枉说,他听唐采莲说话,就像是在应付件差事似的,陈立凡觉得尴尬,他不能说他近期回避周慧英的事,而刚才他不在意唐采莲说的话,又是事实,他觉得无法再多做什么说明,那就还是认下来后再说吧,就苦笑着对周惠英承认说:“采莲姑娘说对公司印象的话,说有好印象,说有好感的话,我的确是听到她说,不过我当时也确实没有在意她说的这几句话,我心里以为,这只是她在说哄哄我高兴的说法,当着我们的面说上几句好听的话,能让我们听后高兴。”
周惠英很清楚他说的话是实话,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继续批评他说:“她这话能让你听后觉得高兴?你听到她说的话后,是有觉得高兴吗?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丝毫高兴的反应呢?因此我才会批评你,才会以为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才会以为你没有认真的仔细地在听她说话,才会以为你没有听到她说对公司的印象,她对我们公司有好印象,她对我们公司有好感。”
许韵如也以为,唐采莲说的就是应景性质的话,她不明白周慧英怎么就会借着唐采莲说话,来批评陈立凡呢,她听到陈立凡开始还在做解释,后来也就默认他没有听清楚话,她从他们的对话里,隐约的感悟出些意思来,明白周慧英批评陈立凡,那是批评近段时间来,陈立凡总是设法避免与周惠英谈公司业务上的事情,听周惠英现在说话的语气,那可是含有深深的怨气呢,不是说什么陈立凡在‘与别人说话,往往就采取这样态度’吗?想到陈立凡避免与周慧英谈公司调整的事情,她脑海里禁不住就冒出陈立凡的身影,冒出陈立凡在东藏西躲的身影,想到他是东躲西藏的回避与周惠英谈话的情景,许韵如的心里面,不觉泛起阵阵的涟漪。
许韵如觉得刚才她提到唐采莲的名字,来打断陈立凡说话,才有后来唐采莲说话,她要为陈立凡说上几句话,她就不动声色地帮衬他说话,在周惠英说话后补上一句:“惠英姐,别说陈总以为采莲姑娘的话是应景话,我也是以为唐采莲那话应景呢,她听我们说上几句有关公司的话,能知道大概的情况也有可能,这大概情况可以说大说小的,这‘大’是多少呢?‘概’又是多少呢?因此她说知道大概也合理吧,只是对我们公司说有好印象,说有好感,对采莲姑娘不熟悉的,不知道她是那么聪明伶俐的,或许都会对她说法产生疑问吧,我就是如此想法,我就是以为她这好印象,这好感,是她说给我们听听的话,也没有留意她说的那话,也没有认真对待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