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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杨大发和徐桂芝走后,程支书回过身子,坐到椅子上,又卷着一支烟,大口地抽了起来。他坐在那儿想了一支烟的功夫,最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支书把另外几名村委会的干部找来,研究了一下,最后决定,棺材钱由村上出,其它费用自己想办法解决。

徐桂芝听了,高兴地回到娘家,一见杨大发就说:“大发!程支书他们真的答应棺材钱由村上出了。”

杨大发说:“怎么样,我说能行的嘛。”

徐桂芝说:“行了,我心里知道还不行吗。”

说着,亲昵地将身子依偎到杨大发的怀里。

杨大发忙推开徐桂芝说:“桂芝!别这样,让人看见。”

徐桂芝说:“我不管嘛,反正也是你的人了。”

杨大发说:“现在正在办丧事儿,怎么大面儿也得过得去呀。你快回去,该装的地方就装一装,该哭的时候就哭一哭,这有什么损失。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一哆嗦吗?”

徐桂芝说:“好了,听你的还不行吗。”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棺材拉回来了。人们忙着准备将苏万田入殓。小凤哭成个泪人似的死活不让入殓。赵大妈和翠花又说又劝,总算拉开小凤,将苏万田入殓。

小凤扑在棺材前痛哭着,满脸泪水,头发散乱,哭得周围的人无不跟着伤感,妇人们都随着落下了泪水。一些男人们实在看不下去,有的把脸扭向了一边,有的躲到了别处。

杨大发自然也来了。他看到这里,忙冲徐桂芝使了个眼色。

徐桂芝两手捂着脸,尖嚎一声,扑在地上,很是伤心的样子哭叫起来:“天啊!你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早啊?你自己去了,却把我们扔下,叫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哪?你好狠心啊……”

小凤抬起泪脸,看了一眼妈妈,心里越发地悲痛:爹爹明明是你气死的,现在你却又猫哭老鼠假慈悲,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哪?

徐桂芝的哭叫,不但没有引起人们的同情,人们反倒由伤感变成了愤慨。人们用各种不好的目光盯着她,没人上前理她,任她在那儿又哭又叫。

赵大妈和一妇女将小凤拉起。赵大妈说:“凤儿!快别哭了,起来吧,怪冷的天,再冻坏了身子。你再哭,你爹他也不会活的,还是往开处想吧。”

妇女说:“是呀,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爹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好孩子,听话。”

小凤扑到赵大妈的怀里说:“大妈!我实在忍受不了啊..”

赵大妈抚拍着小凤说:“凤儿!大妈明白你的心思。别哭了,走,到大妈家去。”

徐桂芝两手捂着脸,在那儿光打雷不下雨地干嚎着。没有人上前来劝说她,她自己又不能起来。她心里恨着人们,骂着人们,同时也在骂着杨大发:该死的杨大发!都怪你,让我在这儿出丑,叫人们看我的笑话。

徐桂芝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委屈,泪水竟不知不觉地从眼里流了出来,哭叫声里,也带出了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难言的委屈感,越哭声音越大。

人们很是惊异,不知徐桂芝今天是怎么啦?按她的德行,是不会这样的,可看她的样子,哭得倒是很伤心。

旁边两个中年人悄悄地议论着。

“二哥!你看徐桂芝她哭得倒是很伤心,可能是明白过来,有些后悔了吧。”

“不可能,就她那德行,还有后悔的时候?苏万田还没死哪,她却把后汉子早已找好了。”

“小声点儿,杨大发在那儿站着哪。”

“怕什么,本来嘛。”

“二哥!那你说徐桂芝她为啥哭得这么伤心?”

“鬼才知道。”

“..”

翠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说:“姐姐!起来吧,别再哭坏了身子。”

说着,上前去扶徐桂芝。

徐桂芝正无处撒气,见是翠花,心里不由得愤愤地骂道:臭婊子!刚才干什么来着,叫老娘出尽了丑,才来充好人。她白了翠花一眼,一甩胳膊,哼了声,说:“充什么好人!”

一转身,走了。

“姐姐..”

翠花看着徐桂芝,不由得叹了口气。

徐桂芝径直出了院儿,想要去娘家。

杨大发见了,连忙跟了出来。

“桂芝!你要干啥去?”

“管不着。”

“可你不能走啊。”

“没人让你走,你愿意守着就守着嘛。”

“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都怪你!”

“你这又是刮的哪股子邪风,我怎么啦?”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徐桂芝仍旧往前走。

“桂芝!你站下,站下。”

可徐桂芝连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大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了上去。

天黑了下来。知客人打发人在外面接了个灯。雪已停了,天仍旧阴得黑黑的,风还像抽疯似的刮着。灯在风中不住地搖摆着。雪被风刮得在院儿里堆起了一道道雪岭子。

小凤和小海跪在棺材前烧着纸。金宝收工回来也过来了,帮着在外面迎迎前来吊丧的人,接接纸。

小凤一边烧着纸一边流着泪。火光一闪一闪地映照在脸上,泪水发出晶莹的光亮。

这时,从院门外走进来一老一少,手里各拿着一支唢呐,少的还拿着一叠纸。金宝忙迎上去,从少的手中接过纸,招呼说:“大爷!长发哥!来了。”

小凤和小海忙向一老一少磕头谢孝。

一老一少来到棺材前,少的跪下磕了个响头。老的说:“万田兄弟!去好,大哥我和你大侄子来给你送行了。”

说着,老泪盈眶。

有人赶紧过来将一老一少让进屋里。

老的坐下,叹了口气说:“万田兄弟这辈子,可尽是受苦受罪了。他可是个大好人啊!大伙儿知道,要不是万田兄弟,我家长发他哪还有今天,哪还能娶妻又有了儿子……咳!想不到他就这样去了。”

老的叫孙洪昌,少的是他的儿子孙长发。他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十六岁起便开始摆弄唢呐,不管是村里打秧歌,还是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他都愿意往上凑。近些年,他在四周成了有名的唢呐手,逢年过节,红白喜事儿,找他的人便多了。不管谁找谁请,只要他有功夫,觉得应该去,一定会到场的。而且从不计较报酬,给多少算多少,不给也不在乎,只是企望能赏两杯好酒喝就行。于是,有人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孙白号”。

走集体那会儿,孙洪昌和苏万田在一个生产队,关系还不错。他的儿子长发九岁那年的夏天,批林批孔运动搞得正火热。一天中午,长发和几个小伙伴到村东的水泡子里洗澡。洗得正起劲儿,一个家伙发现离水泡子沿儿不远处有个喂牛用的木槽子,便说弄来当船玩儿。长发几个小伙伴一听很好,便一起过去,七手八脚地把木槽子弄到了水里。木槽子窄,坐不稳,左摇右晃。当长发坐上去,另一个小伙伴也要上时,木槽子一歪斜,一下闹了个底朝天,将长发扣在了水里。木槽子渐渐地向水泡子中漂去,几个小伙伴紧的扑腾,可怎么也够不着。越往里水越深,又不见长发露头,几个小伙伴急得哭叫起来。

正在这时,苏万田午间放牛路过这里,听见孩子们的哭叫声,赶忙跑了过来。听孩子们一说,忙甩掉上衣,跳进了水里。当他把长发从水里救出时,长发早已被水灌得不省人事。

孙洪昌就长发一个儿子,知道此事,非常感激苏万田,并将这件事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孙洪昌是今天傍晚时才知道苏万田死了。吃晚饭时,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叹着气说:“一个大好人说死就死了,真是好人没好命啊!”

老婆说:“照我说,苏万田死了是享福了,要不活着也是受那女人的罪。”

孙洪昌说:“徐桂芝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好歹也是夫妻嘛,怎么能这样对待哪!”

长发说:“徐桂芝是狠毒了点儿,可我看也不能全怪她。”

孙洪昌说:“你这是什么话,不怪她,那怪谁?”

长发说:“他们俩本来就不相配,听说要不是那时领导瞎捏合,他们俩怎么也不会到一起,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孙洪昌说:“那时领导也是为他们俩好,谁想到会有今天。再说,徐桂芝那女人也实在太过份了。”

老婆说:“像徐桂芝那样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是不会得到好报应的。”

孙洪昌说:“长发!晚饭后跟我到苏家去,你能有今天,可不能忘了你万田叔啊。咱们不能做那种知恩忘义的事儿。虽然他活着时,咱们没报什么恩,可咱们心里有着他。现在他死了,咱们不能为他做别的什么,就为他吹一吹,送一送他吧。他活着时没有体味到什么温暖,别叫他在黄泉路上更寒心。”

于是,吃完晚饭,长发骑上自行车去了西村,买回一叠烧纸,爷儿俩拿上唢呐便来了。

杨大发在帮着忙里忙外。

刚才徐桂芝耍性子回了徐家,杨大发也跟了去。徐桂芝一进屋,带着一脸的气,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徐老太太见状,问:“桂芝!怎么啦?”

徐桂芝冲着门外说:“你问他!”

杨大发尾随着进了屋。他把事情跟徐老太太说了一遍,随后对徐桂芝说:“桂芝!你也不想一想,我怎么会叫你出丑呢?不管真假,你也得哭一哭才对呀。现在你是那个家里的主人,你不回去怎么行啊?”

徐桂芝说:“不回去,愿意咋的咋的。”

徐老太太说:“桂芝!你又来性子了,还是听大发的话,回去。”

杨大发说:“桂芝!你怎这么不定性,连火候都看不出来。你要实在不回去,那好吧,我也不管了,我也回去。”

徐桂芝急了:“你……你回来!看你,我回去还不行吗。”

杨大发说:“快点儿回去就对了。走吧。”

徐桂芝说:“可是,我回去能做什么呢?要不这样吧,大发!啥事儿就由你帮我来拿主意吧,行吗?”

徐老太太说:“对,大发!就得你跟着张罗张罗啦,该咋办的就咋办,明个儿把他整出去也就省心了。”

杨大发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跑前跑后的,人们更会说长道短的了。”

徐老太太说:“管他那些干什么,听见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反正你和桂芝也是早晚的事儿,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从心里说,杨大发是愿意帮这个忙的,他才不在乎人们说长道短的。他有他自己的目标和想法,只要能把徐桂芝弄到手,不管做什么,至于人们在背后怎么说,那就随他们的便好了。况且男女之间的事情,历来都是笑话戴花的,不笑话戴帽的。俗话说得好:母狗不掉腚,公狗难上蹭。这也得说杨大发有能耐,换上别人,恐怕还赶不上哪..

杨大发来到孙洪昌跟前说:“大舅来了。来,先抽着。翠花!找两个杯子来,给大舅沏杯茶。”

俗话说:不亲不叫舅,叫舅有论头。可孙洪昌这个大舅,纯粹是扒拉杆子都挨不着的屯中论着的一个大舅。

孙洪昌瞥了杨大发一眼说:“大外甥!好忙吧?”

杨大发满不在乎地说:“啥忙不忙的。来,抽着。”

孙洪昌说:“不啦,刚捏灭。”

杨大发说:“不抽烟,那就喝点儿水。”

孙洪昌说:“也不渴。长发!走,到外面坐坐,干啥来了。”

杨大发说:“大舅!不忙,现在外面挺冷的,等会儿再吹吧。”

孙洪昌说:“心里堵得很,不吹觉得难受。”

知客人走了进来说:“老孙!不着忙,刚进屋先坐一会儿抽支烟喝点儿水,等会儿吹也不迟嘛。”

孙洪昌说:“不了,既然来了,坐着也是坐着。”

知客人说:“既然这样,那好吧,那就先吹一会儿。”

孙洪昌父子俩来到外面,来到棺材前。孙洪昌说:“万田兄弟!安心地走吧,老哥我带着长发来给你送行了。老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要不是你,哪还有长发的今天。现在,就让我和长发为你吹一吹,愿你能够得到安息,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孙洪昌父子俩坐下身来,随之唢呐吹了起来。

安魂曲,曲调凄惋,悲怆,带着哀怨,伴着安慰,也夹着忧伤..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人们沉浸在唢呐声中,泪水不知不觉地挂满了面颊。

孙洪昌父子俩越吹越觉得浑身的血在热,越吹越觉得心里有一股忧伤的潮水在涌。

整个世界里,除了唢呐声,仿佛凝固了一般。天空仍旧是阴得黑沉沉的,犹如遮盖着一块黑纱。

黑夜里,只有唢呐声在时凄时凉,时悲时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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