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片片场景中就没了其他人,就只有爷爷,那个仆人似乎也死了,父母这么多年来也没来找过我,想来也是死了。
曾经的我也不曾想要找到仇人报仇雪恨,因为我没有能力,?我对这段记忆仅有点零星的记忆,并不真切?,?也从未向爷爷求证过,若非这种生死关头,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忆起这段记忆。?毕竟一个两岁时的朦胧记忆谁又能说得清呢?
父母对我而言只是几个冰冷的文字,或许在某些时候可以缅怀感伤一下,但是作为底层的我,还不如和安心照顾爷爷来的实在,毕竟爷爷照顾了我十几年!
对于那个生了我养过我两年的父母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是我不孝,不曾为你们报仇,愿下一世我能够在你们膝下承欢。
爷爷,你走的好快,我还来不及好好报答你呢,你就走了,你等等我,我这就来了,我这次会好好的照顾你,再也不离开你。
师傅,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不能完成你的心愿,谢谢你给了我希望,可是,我只能给你老人家说一声对不起了。
想我路源诺命运终于要转折时,却死在了四个纨绔子弟手上,呵呵,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果然不假,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要韬光养晦,将这帮蛀虫通通拨除……
就在路源诺的意识越来越淡,几乎不受控制的时候,路源诺体内有一股气息毫无预兆的开始自动运转。
渐渐的路源诺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气旋,白色的气旋飞速的旋转着,连带着路源诺这三年来修炼出的一丝丝白色的内力也进去气旋飞速旋转。
白色的内力跟着气旋的不停旋转忽然涨了一丝,尽管是一丝,按平时路源诺的修炼来看,也要花费他大半天的时间。
体内四肢百骸的内力不管是顺流还是逆流都朝着气旋的方向奔涌而去。转瞬间路源诺细小并不十分坚韧的筋脉有了一些细小的裂痕!
这些裂痕都是因为内力飞速向气旋急流产生的!对于路源诺修炼的内功心法来说,一个宽大坚韧的筋脉能够让他从一个小孩逐渐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
筋脉的裂痕或许不能够让他成为当世强者,他的内力一旦跟着气旋的不停旋转会越来越多,最后脱离气旋冲向四肢百骸的筋脉中。
可是他的筋脉有了裂痕,那么,他的内力也会破体而出,他就会爆体而死!
这个时刻路源诺的眼睛闭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体内发生了什么。
吟唱完最后一个拗口的咒语后沈暮邺一脸微笑的望着处在迷你版龙卷风已经失去意识的路源诺。
“你们两个别闹了,这点小伤算什么?这个小子现在已经昏过去了,再过会儿我把魔法停下来。
黄少炜你把他带到你爹所管辖的刑部大牢中,想怎么处置随你,嘿嘿。哥几个赶紧吃菜吧,菜都上齐了!”沈暮邺道。
黄少炜和欧阳鹤恨恨的互相瞪了一眼,都心有不甘的坐下喝酒吃菜了。
酒馆中不时传来帝都四少的谈笑声和叫骂声,酒馆其他人看到帝都四少的恶行恶语都忌讳莫深!
吃酒的人也只敢回家搂着妻子睡着热炕头的时候抱怨道:“呸,天杀的几个狗崽子,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有权嘛,得了,今天又把一大好青年和一个姑娘祸害了!”
“相公,你没事儿吧!”吃酒人的妻子从他的怀中将头抬起来担心道。
“你相公有什么事儿啊,就是那个少年人今天把黄少炜和欧阳鹤打了,看着我那个高兴啊,都差点跳起来给他叫好!可惜啊,被黄少炜那小子抓了,估计是回不来了。”吃酒人无奈摇摇头说。
“的确是可惜了……不过相公啊,以后咱见到那几个纨绔就走远点。”
“嗯,知道了。快点睡了吧,明早我还要早起出去谈生意呢。”
……
坐落在帝都中的一条各种圆滑透亮的石子铺成的大街右边的一处官宅,此宅由外看来恢弘大气,屋檐上翘,端的是气宇轩昂!
宅子左右两边有两座威武的狮子,朱红漆雕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的字迹卓尔不群,笔力沧桑却坚韧不拔。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夺目不已——黄府!
几个戴着小帽,穿着家丁衣服的人滑稽的抬着穿着粗布衣衫,昏迷不醒的路源诺。
一个书童打扮的年轻人,一脸平静的指挥着:“阿木,你们几个手脚快点,把这小子抬到地牢里去,少爷还是会打赏你们几钱银子的!”
本来一脸疲软相的阿木几人听到年轻人的话手脚快了许多,三下两下就把路源诺抬到了地牢当中。
一丝丝凉悠悠的寒意如跗骨之俎般浸透了路源诺粗糙单薄的布袍,打湿了他的头发,打湿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也打湿了他的意识。
路源诺缓缓试图睁开双眼,他只感到睫毛上好像粘着什么水渍,双眼看到的就是水渍反光出来的强烈光芒,那是蜡烛的光芒。
他动了动手想拭干眼睛上的水渍,却感觉两只手都没有力气,无力的耷拉在他坐的某一个角落里。
路源诺心中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快速的眨眨眼睛,最终他看清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坐在潮湿的地面,全身上下都被水打湿了,身边有着一个个方形模样用特殊材质做成的监狱。
紧接着他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脚,上面不停的留着泊泊的红色血液,没有经过消毒,没有经过包扎,
“不!!!我的手!我的脚!”路源诺看到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而且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现在已经有些感染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微缩。
“很意外,是吗?”路源诺的牢笼外传来年轻的声音。
路源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脸上皆是戏谑的表情,少年平躺在一张羊绒铺成的卧榻上,怀中依偎着一个身穿火红色轻纱的女子。
女子一只手剥着葡萄举止亲昵的喂葡萄给黄少炜黄少炜,一边用手在黄少炜的胸上画着圆圈。
黄少炜的双手也不闲着,在红衫女子身上上下其手,一点也不把路源诺看在眼里。
路源诺的鼻孔中喘着粗气,一双瞪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怒火。
假如不是手筋脚筋被你这败类挑断,我一定会冲上去,先把脸你的脸打成熊猫,然后用一些残忍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当你以为我要放过你的时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黄少炜嗤笑的看着瞪大双眼,一脸不甘的路源诺,居高临下的说道:“小子,手筋脚筋被挑断很爽吧?邺少要你的皮,我可还没刮呢?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路源诺怒极反笑:“你威胁了我又怎样?只要我的心这一刻是活着的,我就永远不会向你屈服!”
“呵呵……小子,很有骨气嘛,来人!先挖去他的双眼,然后刮层皮下来……重要的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牢的阴暗处走过来一个满脸黑黝黝的大汉,眼睛中泛着兴奋的神光,笑道:“嘿嘿,少爷你放心吧。”
……
路源诺被大汉抱起来,放在了一个简陋的铁床上,然后大汉拉起铁床四角的铁链狠狠地拷在路源诺还流着血液的手上。
剧烈的疼痛感让路源诺直抽冷气,皱紧了眉头,不过他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黄少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麻利点,从眼睛开始。”
大汉嘿嘿直笑,手脚果然快了许多。他从铁床的一侧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将刀片放在磁磁燃烧的火炉上烘烤。
“啊!我的眼睛!”路源诺大声痛苦的嚎叫着,路源诺只能感觉到脸颊上流着一条一条的血水,最后汇集在下巴,浸透在满是灰尘的布袍上!
随着大汉手上的小刀落下,路源诺就会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嚎叫,有时夹杂着对黄少炜的谩骂,不一会儿路源诺就疼的昏迷了过去。
抬眼望去就会发现路源诺的双手都布满了无数细小深刻的刀痕,甚至有一只手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全身一百来斤的肉零头都不在了。
大汉伸手摸了摸路源诺的颈动脉发现还在跳动,于是他变态的笑着异常专注的继续完成他的工作,一直到路源诺疼醒接着颈动脉不在跳动……
一边的女子一直听着路源诺的嚎叫,亲眼看着路源诺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大汉折磨成一个鬼的样子,接着死去。
她的脸变得煞白无比,也不在诱惑黄少炜,只是把眼睛转移向别处:“炜……炜少,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黄少炜冷冷的对着大汉吩咐道:“趁着现在晚上赶紧把这小子的尸首丢到乱葬岗去,我的美人儿受不了这个场面。”然后他一边说说笑笑将红纱女子带走了。
“是。”
快意的黄少炜和其他两人却都没有看到已经被活活折磨而死的路源诺身上微微闪烁了几下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