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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葬礼

第二十七章葬礼

我不知道于茜姐是怎样找到我这里的,她那辆黑色的路虎在小区里横冲直闯,全然不顾门卫的阻挡。

此刻管事大姐已经完全变成一头狮子,脸上的表情愤怒到极点,大有连车带人一口吞下的雄心壮志。

在小区里那块树荫覆盖的空地上,围追堵截的管事大姐不止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她还扮演橄榄球场上强有力的阻击手,跟着路虎车赛跑,几经周折终于挡住它的去路。她双手插腰,怒视着从驾驶室下来的于茜姐。

“我说你肯定不是人!”管事大姐气吁呼呼地说,“大门外面的告示牌上明明白白写有任何机动车辆严禁驶入小区的提示,就算你是头不识字的猪,也该向门卫哼哼两声,征得同意方可行事,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算个啥?赶着去投胎吗?”

“你不用这样发火,我是来找人的,而这人就在你们这里,我是打听清楚了的,因为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我必须马上带他走,你们的门卫刚才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才把车开了进来,我想,你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吧,一把年纪了,犯得着吗?”于茜姐显得异常平静。

“我的年龄不用你来提醒,你要弄明白,这是私人住宅区,不是大街,更不是你家后花园!”管事大姐一副恶纠纠的表情,有点想要吞掉对手。

“简直是只恶鸡婆!”

“信不信我只需吼一声,你的这辆破车会立刻报废!”

“我还信你可以连我一同报废,瞧你一副泼妇的样子!”

“看来你还真是不信马王爷有三只眼,既然你觉得我们一天到黑在这座城市吸入的废气还不够,还要把车驶入小区来捣乱,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管事大姐说完便扯开嗓子在午后的小区院里喊起来,把一些午休的业主和监控室里的我很快吸引过去。

一群人围着两位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撕破对方的中年女性。被吵醒的业主有的在揉眼睛,有的打哈欠,看样子大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哟,谁这么不要脸?堂而皇之地把车停在小区里!”业主发现了于茜姐的路虎车,气不打一处来,内心愤怒的火苗顷刻间被点燃。“这是没有过的事,所有业主的车都必须归地下车库,谁这样大胆,要坏了规矩,几栋几单元的,抱上名来。今天不给大家一个说法休想了事!”

“根本不是咱们小区的业主,不知道哪里来的白痴,居然耀武扬威地把车开进小区!”管事大姐趁机煽风点火,“我们拦都拦不住,简直无法无天了!”

“哦嗬!还有这种事?”一位老头扭曲着脸,火冒三丈地吼道,“私闯民宅,扰人清净!自驾行窃也说不定,依我看,赶紧报警为妙!他奶奶的,这是我们的小区,不信还没法收拾不住了!”

眼看对抗就要升级,我跑过去,迅速拔开人群,挤到两位大姐跟前。用力挡住想要抓扯于茜姐的几只满是皱褶的手,这些粗糙衰老的手早已被岁月夺去了弹性,它们的主人可是不怕与任何人对抗的主儿,当然,你也可以依着性子与老人们纠缠斡旋,让他们成为你手下败将,只要你不嫌后半生如影随形的麻烦。

我低声下气,说好说歹才逐渐平息业主们的怒火,把于茜姐拽上车,示意她赶紧离开。

于茜姐隔着车窗瞅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管事大姐,才慢吞吞的打火,起步。

路虎车出了小区,在大门外有p字标识牌下停住。她打开车门,下车。

管事大姐带着一名小区巡逻保安紧跟我走了出来。

这时候,我被于茜姐右臂上配戴的一只有白色“孝”字的黑色布套吸引,同时看到她的眼圈臃肿泛红,神色极不自然,简直给人欲哭无泪的感觉。

“红姐,她……昨天晚上,大概夜里两点在医院去世的。”于茜姐抓住我的手说,“本来我不想来打扰你的,都是红姐的意思,你不会拒绝一个不幸者在最后时刻的意愿吧?”

“最后时刻……的意愿?”我万分惊讶。

她说红姐陪伴她好多年了,对于茜姐的关心胜过任何一位家人或朋友。多年前,于茜姐女儿去世时,她极度消沉过好长一段时间。从那时起,家人对她精神病似的性子避而远之,大概是受不了疼痛。因为那个时候,于茜姐出现一种怪癖,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抓住离她最近者就开始猛咬,似乎完全变成一只吼不住的狗。

“不是母亲的人无法感受失去孩子的伤痛!”她说,“我庆幸读过一些书,大致了解人生的方方面面,才不至于在痛失女儿时变成一头凶残的野兽,充其量算是一条不会伤人性命的狗罢了!”

“原以为你的世界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痛苦,看来并非如此。”

“应该说还不如他们才正确!”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一如既往地平静,“我在十分幸福的环境里度过童年,后来――从孩子去世那会儿开始,仿佛一切都变了样,我的亲情、爱情,全世界最最美好的情感正在离我远去。虽然其中有我个人的原因,不过,至今我也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家人后来逐渐疏远我,他们似乎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亲情、爱情和友情全部都在。可是,平日里他们好像都太忙,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记得年幼时在XJ,大家会步行很长时间翻山越岭与亲人相聚,如今的信息时代,每个人都有电话,人们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现在,他们已经不会关心我一个人独处一室,每天有没有吃喝,身体是否康健。我的天,难道这就是生活吗?”

既然内心不畅快,我觉得她应该主动一些。与其老呆在屋里发闷,还不如走出去联系想见的人或许更好。

她说再回去一二十年可能会,自从有了红姐她的某些念头也慢慢消失了。后来红姐的病使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放下大小姐的脾气,主动承担一些之前她从未涉足的家务――做饭、保洁甚至亲临厨房煲汤。可见红姐已经替代于茜家人的位置,由于生病,红姐一改往日循规蹈矩的秉性,居然吼起女主人来。可是,这个时候于茜姐倒一点儿不生气了,她开始侍候对方,并且毫无怨言,过了大半辈子公主生活,这种情况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尽管心甘情愿。

“我对你充满感激!”她说。

“这从何说起?”

“我原以为红姐再也不会笑了,谁知你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在浴室把所有浴霸全部打开,给她带来的狂笑!”

我很尴尬地笑笑。

“你走以后红姐像变了个人,再也不发脾气,真是让人高兴!”她忧伤的脸色有了变化,不过很快又回到原点,“唉!怪我那个同学,不然红姐肯定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某一天于茜姐的同学上家里来玩,对红姐的怪癖颇为不满。看到她差不多以命令的口气让于茜姐去买东西,同学看在眼里,气也冒上了喉咙。那同学觉得一个保姆应该恪守本分,竟然使唤起主人,简直是本末倒置,若是她有这样的下人,早一脚踢出门了!红姐毫不示弱,说一个外人,管人家的闲事,吃饱了没事干,也不知道害臊。同学早知道于茜收留红姐的事,此刻让对方的态度弄得失去理智,于是,大骂一通过后,将于茜为了红姐的病所付的巨额花销如实披露。这让红姐立刻目瞪口呆,像是忽然受到外力重击,顷刻间不再言语,一头奔向卧室,扎进被窝再不起来。红姐从来不知道于茜为了她的胃癌所花费的巨资,女主人也没有告诉过她,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叫红无法忍受的是,根据同学所言,如今,几百万的花销已经让富足的于茜在经济上捉襟见肘,一个从来像公主一样生活的女人,几乎失去自己全部的积蓄,那么,这位韶华已逝且不再年轻,还一身臭脾气的女人,她今后将陷入何种境地呢?红姐认为一切罪过都在自己身上,她已经相信自己生来便是一个不幸之人,无论谁与她接触,都一定倒霉!

从那天同学离开至今,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位不幸的女人便撒手人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消失,与女主人一样,没有子嗣,因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于茜姐再一次目睹生命的脆弱。她感到恐惧和窒息,似乎自己也来日不多了!

“真的想再次见到被你称为弟弟的那个人,我认为在你接触的几位男人之中他是最靠谱的一个,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与他长相厮守!”于茜姐对我说,“这是红姐弥留之际的话,也是辞世前的最后一句话,我都弄不明白她心里惦记的人是你,虽然她也有过几个男人,可到死没有一个让她铭记于心!”

我想,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个民族的人最忌讳被死人惦记,因为中国的传统普遍认为死人一定会化作厉鬼,让活着的人在任何时候无法抵御他们的侵袭,继而不久于人世。

此刻听了于茜姐这番话之后,我脑海中首先映现出的是红姐那张被生活摧残得毫无生气的与她头发一样惨白的脸。不过,我始终觉得她那双由于瘦弱而更显明亮的眼睛依然在寻求生命的意义,只是她的运气不太好,没有遇到懂她的人而已。

我决定跟于茜姐走,去参加红姐的葬礼。

“是说你不愿意和我亲近,原来早已经有了倾心的人!”管事大姐在我身后阴阳怪气地嘀咕,“看来你眼光不错,居然是个开路虎车的女人,不过,看上去她年龄不小了,这倒无所谓,如今已经不是嘲笑小白脸与吃软饭的家伙的时代了,你大可勇往直前!”

“不是你说的那样,大姐!”我感觉被冤枉,“她只能做我的姐姐,还是她要求的,否则我也不会从她那里溜出来找工作了!”

管事大姐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摇着头笑了,让人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还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我要求的几天假日,并且自告奋勇愿意替代我的岗位,使我顿时心生感激。

没有几个人参加红姐的葬礼,在殡仪馆旁边租用的不到十平米的灵堂里,一边是两桌女人在搓麻将,嗑瓜子和聊天。另一边挂着红姐遗像的下面放一张蟑螂色的小木桌,由于桌子太小,摆满水果和糕点的瓷盘紧紧围着一个红色的骨灰盒,再没有一点余地。

只有一位披麻戴孝的女人坐在小木桌旁的一个黄色蒲垫上,看到我们进来,她手忙脚乱地换上一对新蜡,匆忙地点燃。我接过于茜姐递过来的几根青香,把它点燃,插入香炉。蒲垫上的女人向我点头,作为答谢。

“红姐就一个亲人吗?”走出灵堂我问于茜姐。

“一个也没有,我敢说她是孙悟空,不是爹妈所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那位披麻戴孝的女人是谁?”

“我的同学,不是她多嘴,红姐应该今天还活着,我肯定!”她显然要动怒了,“让她守三天灵,不许睡觉,简直是便宜她了,依我,真想让她抵命!”

“这个,我觉得有点过了,毕竟,红姐也是身患癌症的人,这一天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是迟早的事,但是,它只有迟,绝不会早!”她差不多快暴跳如雷,“红姐一直在治疗,我和她都相信有一天会好起来,可是,经那个不懂事的八婆一通胡言乱语,红姐不但不吃药,连饭都不吃了!你说,但凡是个人,她能够熬得住几天?这完全是我同学的错,******!我要是法官的话,直接判她死刑,立即执行!”

“看来你对红姐的亲近感超过任何感情,可以这样说吗?”

“差不离吧,我的家人,不用说了,我只是脾气怪,可他们,像躲瘟疫般躲着我。现在,我才明白,我的那些同学或是朋友,不过一群闲着没事才在一起玩玩的主儿,她们哪一个都比不了红姐,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愿意一直伴我左右,肯为我做任何事,还从不抱怨!”

于茜姐双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她的同学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由于瘦弱看上去体重只有于茜姐的一半。她有个儿子正上大学,她的老公之前是一名建筑承包商,与一单位合作承建家属楼,竣工之后单位职工都拿不出全款购房,由于是单位的地皮,职工们交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房款就相继入住。所欠款项承若日后慢慢付清,不过,建筑承包商却难以承受,先前建房的大部分材料都是赊账,房子入住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后,那些水泥、砂石、钢筋经销商们开始络绎不绝地登门索款,他的钱也不少,但都付了工匠的工钱。这样一来,每天弄得他的头比水桶还大。那年年关,债主们扬言年三十前若不还清所欠款项,就叫他过不去年!可是,不到年三十人们就发现建筑承包商电话联系不上,人也凭空消失,连家人也不知他的去向。那时候儿子还在上中学,作为家庭顶梁柱的父亲忽然音信全无,留下张皇失措的母子。以前丈夫事业顺利时,她放弃工作做了全职太太,眼下男人出走,家里的积蓄很快就没了,母子俩不但要生活,还得负担儿子在学校的费用,长久没有工作的她感觉一下子坠入地狱,生存的恐惧使她的身心都频临崩溃。于茜在同学会上得知这位同学悲哀的现状后,借给她一笔钱,开了间小型超市,这些年来,经她潜心经营,超市已经颇具规模,不但还清借款,每年都有不菲的收入。母子的生活及儿子上学的费用早就不是问题了,令她唯一不安的只剩下渺无音信的丈夫,不过,后来得知他的消息,这位同学便收起那种念头,只在乎她的儿子了。因为有熟人出差在南方偶然碰见她的丈夫,如今他正在那里――距家数千里的城市与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双宿双飞呢!

“她也是个倒霉的家伙,”于茜姐盯着披麻戴孝的女人说,“不过,我觉得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是不靠谱的,想叫他们对家庭和爱人负责,真是岂有此理,******!”

“我觉得现在对你来说,她倒是最佳的陪伴人选!”我同样望着跪在蒲垫上的女人说。

“你等于没说!”于茜姐以肯定的口气说,“五年前还行,如今人家是大经理,不用多久一定会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怕是她都缺人陪伴和侍候,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也未必,依我看,你这位同学对于能够陪伴你怕是求之不得!”

“你在做梦!”

“铁定不是做梦,不信你试试!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不会拒绝,”我不容她辩驳。

“愿闻其详?”她非常疑惑地盯着我说,同时显出女性惯有的愚蠢。

“一切都是心存感激,不妨想想,在我们这个传承几千年封建意识的国度,一般人只愿意为自己的至亲披麻戴孝,而她――你的同学,被你要求便乖乖地跪在那儿充当红姐的家人。试想,有谁愿意这样做,我觉得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早就视你为亲人了,只是目前你刚刚失去红姐处于过分激动之中没有察觉而已!”

于茜姐忽然露出惊讶,她伸直脖子,很费解地看看我,又转过身去看看那位同学,接着,她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以极快的速度跑向同学,到她身边,一把将她从蒲垫上抓起来,撕下套在身上的白衣,把她拉出了灵堂。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待你!”她对同学说。

“******!你的胆识足以管理一个国家,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我说真的,让你跪了一天一夜,你这个瓜婆娘,居然逆来顺受,难道叫你****你也不反对?”

“我吃你个头!我想的东西你不能给予,正如你想的一样!”同学看看我,再看着于茜姐说。

“既然都是痴心妄想,何不过来与我为伴,当然,我去你那里也行,也省得你一天老瞎想!”

“好,同性恋!一言为定!”

“好,谁食言谁是狗娘养的!”

两个中年女人对视一阵,突然同时伸出双臂,紧紧相拥在一起。接着,她们便哈哈大笑。很快,她们又呜呜地抽泣,像猫一样。

暮地选在西郊山上的一区,这里有别于二、三区的是它的面积够大,每块有差不多六平米,与普通的一、二平米的暮地相比,红姐的栖身之处堪称那个世界的别墅。

“她活着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不能在她死后还亏待于她!”在送葬的人群里于茜姐这样说。

“我们不觉得她不幸福,因为她有幸遇到了你,换了别人说不定她的境遇更惨!”同学中有人说道。

大家看到于茜姐脸色骤变,像刚刚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我知道她的不饶人的小姐脾气又来了,人们都低头不语,生怕她咬人。

“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有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又无子嗣财产。年纪不大,还得受病痛的折磨。你们说,人要是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想头?”于茜姐终于按赖不住了。

“可是,你不是没有尽心,花在她身上的钱差不多倾其你所有,你也不用悲哀,只怪红姐寿命不长。”

“我的朋友,有些事情无法用钱去衡量,比如亲情和爱情,对于我来说,它们肯定比我的生命重要!”

她忽然沉默不语,一屁股坐到红姐的大理石墓碑前,全神贯注于红姐的镶嵌在那上面的照片和碑文。

大家劝她回家,于茜姐回头再次张望红姐的暮地,人们簇拥着快走不动的她时,她又添上一句:“之所以买这么大的暮地也是为了日后的我,等有一天我的骨灰可以和她葬在一起的时候,那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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