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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开

当我走上天台的那一刻,很凝重,并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走来,望着交错的黄土和白墙,走上水泥铺着台阶。没有栏杆的它,使我只好尽可能的靠着墙壁走。我的黑色衣服有时候蹭下些白灰,也懒得去拍了。有些事,就在那,拍掉了,它也是来过,只好得让它能走的时候再走。

终于,我上了天台,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家的天台可不像电影里的高楼那般耀眼。它只是简单的石头盖,不像钢筋水泥那样出众。它的存在和这间屋子一样,有些残破,赶不上拆迁。没有铺设地板,以至于受够阳光的照射时,它会发热,转瞬即逝的发热。

不自觉的嘴上叼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走到了天台的中央,接受一点阳光的沐浴。弹掉积蓄的烟灰,我走到了旁边,坐了下来。坐在了大石板做成的椅子上,它是当初盖房子的残留物,爷爷不舍得扔,现在只好当成椅子。

大拇指和中指一发力,弹掉手中的烟蒂。我想我该走了,离开这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只是走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套用《美丽人生》的一句话——故事很简单,却不易讲。

我朋友的故事,他叫成就。成功的成,成就的就。

故事发生在半年前,有的则更早。

除夕刚过,恰好是找工作的高发时间段。那天,成就坐在电脑前胡乱的抽着烟,那张标准的电脑办公桌上摆放的白色烟灰缸已经放满了烟蒂,桌上还飘着一些烟灰,这并不能说明成就的烟瘾很大。

成就有些茫然无措的坐着,思绪不自觉的飘向远方。毕业那年,先是随众考了一本驾照,人生并没有什么计划。在中国,考驾照是一件大事,对于从小笨手笨脚的他,尤为艰难。说来也巧,一个笨人正好遇到改革,拿驾照遥遥无期。那些日子,他看一些糗百,看一些网络小说,脑中不停的有很多光怪陆离的想法。

穷则思变,第二年得先找份工作了。本来想去干KTV服务员的,倒不是因为她们不漂亮,只是因为家里人不支持。他只好退一步,成为一个光荣的中餐传菜员,一个客人老当成服务员的工种。

朝九晚五了大半年,驾照到手了。按计划是服从成就叔叔的安排,成为他朋友的徒弟,作为一个电动车电池的贩卖商。按成就叔叔的话讲,他机灵的脑袋,应该成为一个商人,才能富甲一方。不过,当他亲自坐过成就的副驾驶时,一度改变了这种想法。

思来想去,成就叔叔觉得他不适合从事这个行业。所以他只好蛰伏在家找寻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些懒惰,毫无目的的看着康熙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迷上的晓说和罗辑思维,直到现在。也看老友记,中外两个版本的都喜欢。深受外国版老友记的影响,他决定写一部中国版的老友记。它是一部校园生活题材的网络连载小说,几万字就断了,现在已经看不到它的踪影了。

他至今忘不了写作前的内心澎湃,坐在自家厨房门边的石阶上,手掌拍拍那毫无规则的石阶,内心慷慨激昂。不用学习写作,看过的书不超过十本,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创造出中国的老友记,还能纪念逝去而又美好的青春。都么美妙的创意。

想过一炮而红,可它不像处女落蒂般来的容易。写作很艰难,人气很惨淡。哦,原来异想天开不足以成事。只好放下那年轻的无知,开始看书,以弥补自己那差强人意的文笔。

混了大半年,才发现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作家。只好放下自己的作家梦,面对不太如意的生活。

这下,只好再次接受叔叔的安排,成为一家即将倒闭的公司的行政专员。成就坦然接受,因为据说这个职业闲的很,我又有时间开始写作了。既然上一本书已成过去,我必须开一本全新的题材。我开始接受一些套路,开始问自己擅长的写作类型是什么。好,定了,是篮球,它归于体育竞技,仍旧在创世中文网发表。这时候,创世中文已经发展成了行业数一数二的网络小说网站。可惜,成就还是成就。

不管怎样,成就下定决心要把这本书写完。人气惨淡,内容偏黄,主角绿帽?这些都不足为惧。只要写完,他的写作水平就有提高,内心无比的坚定。

果然,有付出就有收获。他收获了一张小说被禁的通知单。理由是内容太香艳,简称黄书。十几万字的小说,很惨淡的人气,不理想的结局。期间,他的第一部小说倒是不断有读者评论,成就的同事也觉得那部比较好。可惜,他已经弄丢了那时的创作热情。

来了,又来了,又有一个想法。穿越的曹操,还原一点真实的曹操,这次是受明朝那些事的影响。只是,对三国的历史不够了解,没能力著书立说。只好暂时搁浅。

嘿,又有了,还是篮球,这次决定接地气。写点中国大学生篮球的事,在穿插些自己喜欢的NBA。心中笃定,就开始动笔,写了一二十章的存稿。这次,心中了然,兴许这种文章喂不饱自己,也许自己的写作功底不够好,但必须抽空写。

不过,一定要找份工作。时间自由,钱还不少。

回忆起,毕业前几年的庸碌。钱包越发的消瘦,成就又续了一根烟。此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些宽的躯体挡住了不太明亮的灯光。他知道,烟蒂的主人来了。

“成就,我有一桩大买卖,有没有兴趣”,来人是他的哥哥,一个退伍的军人。

成就挑眉看着他,他抽了一根烟,很自然的坐在旁边的床上。点烟,轻吸一口,然后再续一口,这是他的标配。

成就不急着催他,他有话是没人能拦住的。

“镇上的深通有一片工业区要承包,他说一天有三四百票的派件,我们兄弟把它拿下。我还想做物流,到厝内开间店面,摆上台电脑就可开工。快递正好也不耽误”,他边吐烟圈边说。

成就心中有一个疑问,但没说的透彻:“成泉,深通的老板给你运营吗,我们需要什么条件,他有什么要求,我们怎么分工?”

成泉支吾的答不上话,直道我问一下那家伙。“你跟他讲,你弟弟有意找你承包”,成就嘱咐道。

哦哦,成泉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他起身躺在床上,等他哥的结果。

得到的是“有人想要承包”的官方结果,成就笑了笑,起身拍拍坐在电脑享受音乐的哥哥。

??????

两天后,事情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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