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的失踪让我们大家都有些惊慌。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清楚她是怎么失踪的,是怎么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失踪的?
难不成九天之上的仙人见小雯生的漂亮将她掳了去?
人还是要找的,领头人做出安排之后大家都觉得可行。只希望小雯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两三个人一组,依然是我和树吱一起。我们一人拿了一把手电筒,树吱有带上一个信号枪,就这么出发了。
这次几乎是全体动员。男士全体出动,只留下女人守着家。更有些胆子大的女性也组成队伍,要为寻找小雯的事情出上一份力,比如说刘琳。
我和树吱这一次向着西北而行。依然是他在说我在听,不曾想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天上却起风了……
起初风小,只是吹的衣服猎猎作响,但是片刻之后天上竟然起了大风。一股股的妖风吹着戈壁滩上形成一幅飞沙走石的景象。
只是这等景象真真是好生吓人。
“怎么办?风紧不如扯呼?”树吱大声喊。声音太小的话刚说出口就被风吹走了,根本听不清楚。
“我们回去!”我趴在树吱耳朵上喊。
大风吹起豆粒大小的石子噼里啪啦的击打着我的身体。更是吹得眼睛睁都睁不开。
树吱这货聪明,他带上自己随身携带着的蛤蟆眼镜。只是这大晚上的带着个墨镜,估计他也难以看清楚路。
我们两个人拉扯着往回走了十多分钟才发现一丝不对劲。
四周呼呼风声乱响,吹起砂石,天幕一片昏沉的黑暗,根本找不到方向。
我抓住树吱在他脑袋边上大声喊,问他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这货做事就是直接,他听明白的我意思,寻摸了片刻发现自己也找不到方向,直接掏出腰带上别着的信号枪朝天上开了一枪。
巨大的红色光芒冲天而起。只上升了一点就被大风斜斜的吹歪。
十多米高的信号,如果不出意外肯定会被客车旁边的人看到。树吱的意思很明显,找不到路了,发个信号,希望留守大本营的人看到之后做出回应。
等了片刻之后无果,树吱又接连往天上打了两枪。
夜晚的戈壁滩非常冷,大风吹起我的衣服,凉风哧溜溜在身上乱转,就是冬天裸奔一样!
树吱大声喊着让我不要着急往前走,万一找错方向只会南辕北辙。
我知晓其中利害,频频点头。
约莫等了十多分钟,视线尽头才能看到一丝光芒,只不过不是信号枪的光芒,反而像是一点火光。细细看着发现这一点火光一闪一闪,就像是大巴车上的大灯。
转念一想觉得留守大本营的人想的办法很是合理。毕竟出去寻找小雯的人有将近十组,假如每一组都用了信号枪传递信号的话,那岂不是漫天的信号弹乱飞?你根本就找不到哪一个才是大本营发出的信号。只有车灯信号是大本营独有的,循着这个信号前进才能找到真正的大本营。
留守的人想出的这个办法可谓是用心良苦。
我指着极远处那一丝闪烁的灯光,抓住树枝大喊。
他摘掉眼镜看了看似乎也想出了其中道理。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向着那丝灯火前进。
我内心里又觉得不对,这条路根本不像是回到大本营的方向啊。可是苦于没有其他的信号指引,只能摸索着往前走……
狂风之中想要快速的行走那是很困难的,更何况飞起的砂石根本让你睁不开眼,我和树吱只能看一眼方向之后紧闭上双眼,摸索着往前。
一路艰难,往前走了少说得有两个小时。再看,发现那丝灯光距离我们依然遥远。苦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向前。
走着走着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树吱这货在我前头竟然没有发现我的情况。他依然埋头前行,我的脑袋被石头磕了一下有些晕乎。
回头看看,发现地上躺着个黑影,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发现那个黑影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旅游团里同行的一人。
这人孤零零的躺倒在地,脑袋上面一片血迹。
应该是被大风吹起的石头砸了个正着。
我伸手探了探这人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过去!
转头在看树吱,哪还有他的人影。大风吹起的风沙,遮目闭眼,哪还能找的到他。
我大喊两声,得不到回应。只能无奈作罢。
使劲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脸。他含糊着嘟囔了两句,头一歪又昏迷过去。看他的情形应该是受伤不轻。
我费力将这人扶起,一手拖着他的腋下,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前走,内心里只想着树吱这家伙不靠谱,竟然还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按理说我俩的距离不算远,而且时间过去不久,他如果折返找我,应该能找的到我。
抬起头来我又辨认了一下方向。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我变成了一个糊涂蛋。
正前与左右竟然出现了三处灯光,而且距离都是极远每一处都像是大本营的车灯。
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是出现了幻觉?
心中不知道如何取舍,此刻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还好些,只是手上扶着的这个人情况却不容乐观。他脑袋上的伤口很深,一直没停的流血。
我寻找了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将这个人放倒在地,自己也是合身躺下。用衣服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脑袋。
这是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我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到车上的路,更何况还有一位伤员。我决定在这里等待,等待救援……
夜晚的戈壁滩寒冷非常,身下的砂石更是冰凉彻骨。我用昏迷那人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的脑袋。
心里只盼望着这风赶紧的停。
寒冷的环境中更容易让人发困,尤其是连续两天舟车劳顿之后。只是我困的有些不寻常,竟然有些迷糊。头顶上狂呼的风声时刻提醒我不能睡着,我困难的保持着清醒。
转转悠悠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正在拍打我的脸。
使劲睁开眼睛发现来人竟然是树枝。
他·妈的老天终于开眼了,这货还算有点良心。
我指了指天上的狂风,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伤员。
意思是说,天上风大,而且还有一个累赘,不如就在这里等待别人来救吧。
树枝明白我的意思之后趴在我的脑袋边上大喊:“回去是回不去了!但是也不能在这里等死!我在前面发现几块裸露的岩石,我们去那夹角里面避风!”
我困难起身,发现被风吹来的砂石顺着这里的低洼地势竟然已经埋住了我的双腿。低头再看看受伤的那人,发现他的情况更糟,已经被埋住了大半个身体。
我知道树吱说的不假,如果在这里睡了过去肯定会被活埋!
我困难站起身来,发现脑袋晕的厉害,伸手摸了摸脑袋,心中一凉。他·妈的,我竟然发烧了!
树吱拉起地上躺着的那个,我俩一左一右的驾着他。
树吱的力量很大,使劲的往前拉拽着我俩。我只是机械的迈动双腿。只希望树吱说的能避风的地方不会太远。
我们两人驾着一个伤员走走停停,前进的异常艰难。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眼前有些异象。
使劲睁开眼来竟然发现到处都是火光,只是火光点点似真似幻,而且距离极远分不清真假。我心下明白自己这是出现了幻觉,之后脑袋晕乎着,意识逐渐低迷……
脑袋沉重的厉害,迷糊之间只觉的自己换了个姿势。正被人拉住肩膀往前拖拽。许是到了地方,拽我的那人直接松手,我的上半身猛地落下,脑袋更是直挺挺的撞上了地面上凸起的石块。
昏迷之前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想法:“赵树吱,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