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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待到中场休息时刻,四大美女跑来给我军送水与粮草,而我军宁死不喝,仿佛那水是毒药般,喝了就会变成她们那样离谱的样貌。都异口同声并假惺惺地说:“不渴,不渴。”,这个时候军心是异常的团结。弄地四大美女的爱心无处奉献,显得十分尴尬。

短短的休息时间,于子浩也不忘吹牛的本性,自己在人群里耀武扬威地夸耀自己:“刚才幸亏是我在关键的时刻,断了那个绿眼镜的球,果断地大脚解围,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周围人奉承道:“不愧是黄金右脚呀”,“你果然名不虚传啊”,“幸好你帮他踢出界了” ……

晨宇这才意识到原来绿眼镜也在场上,爱情果然让人盲目。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趁机杀一下他的锐气!

到了下半场,军义和晨宇的耐力这才体现出来,球场内的球员们大多只能冲刺两到三米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人与球与自己擦肩而过,无助万分。晨宇在边线抢得一球,自己带球进攻。恰巧球场的边线站着是张女,张女见这是为我军呐喊扬威的好机会,于是扯开嗓子,呐喊道:“五班,加油!”晨宇受此惊吓,速度猛然提高了一大截。顷刻间形成单刀之势,奔跑到对方门前,晨宇差点昏倒,原来对方竟卑鄙地将一位年少秃顶的罕有人才作为己方守门员,借着艳阳之光,那个脑袋就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了。看那明亮的脑袋,显然是赛前特意清洗过的。情急之下,晨宇不顾三七二十一,克制住晕眩的感觉,瞄准那与太阳媲亮的脑袋,一脚抽射。球不偏不正地飞向那块不毛之地,晨宇以为这球会被那块不毛之地弹出来,做好了补射的充分准备。谁知那个罕有人才竟然苟全性命,生怕这个球破了自己的光辉形“相”,抱着头躲开了这个球的正常行驶轨道。球居然没有任何阻拦地进入球门,伴着我军的欢呼与敌军的谩骂,比赛打破了0:0的和谐场面。

那人失了一球,仿佛失了身一样痛苦。绿眼镜在一旁埋怨道:“真TMD废物!”

绿眼镜开始率领着队伍进行强悍地反击,形势相当凶猛残暴,比如争球时瞄准对方的腿踢去,对方倒下了,球自然就归属于自己;绿眼镜带球过人时,大屁股阻拦他人去抢球的线路,一只手拉住一人,另一只手再拽住一人。裁判畏惧强势不敢吹哨鸣规,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赛愈演愈烈,当球被对方踢了一脚,缓缓有滚出界外的趋势,一人用独门剪刀脚护球,大展脚技。迫使他人挽救不得,待到那球马上就要滚出界时,此人不慎将自己绊倒,人球双双滚出去。还有一人有着赵云之风,在敌方军内,进出自如。只可惜这个“阿斗”却受赵云的脚下凌辱。当这个“阿斗”被抽射给守门员时,守门员就神奇地摇身变成了刘备,一展臂长,而在场边助威的张女颇有其父当年喝断当阳桥的霸气,为五班加油助威。

战场愈加混乱,绿眼镜这时又一次攻入我军禁区,于子浩眼急脚快,又一次大脚解围。于子浩踢飞球仿佛功德圆满,又持着居危思安的态度。谁知这一脚,宛如火箭般直上直下,结果又落到绿眼镜的脚下。禁区只剩下一个昏昏欲睡的守门员与绿眼镜对峙着,比点球还要近的距离。这时绿眼镜冷静地将球停了下来,瞄准球门的死角就轰然一脚,观众一片哗然。这一脚才算是彻底地为晨宇他们的队伍解围,球直奔界外,险些将场外闲情漫步的一对情侣拆散,从两人的脑袋中间飞了过去。

晨宇直赞他球技高超,将来肯定是国足栽培的重要对象,并起哄喊道:“好球!”大屁股一听有人抢自己的台词,还以为有人与自己争抢着拍马屁。立即回应晨宇一句:“关你屁事!”晨宇不拘小节,继续着比赛。

于子浩似乎已经厌恶了后卫这个防守职业,便独自一人悄悄地潜伏在敌军禁区,与对方守门员的距离如胶似漆,亲密无间,随时等待射门得分。试图想一展黄金右脚的威风,以便证实“黄金右脚”并非浪得虚名。军义这时将自己的充沛体能发挥地淋漓尽致,只见军义一人如脱疆的骡子一样,在场内惊人地活跃,从后场跑到前场,又从前场顺利将球带出界外。让人在佩服其体力旺盛的同时,也惋惜丢失了进球的大好机会。

夕阳的余晖渐渐洒满操场,飒飒的秋风开始送别落日。比赛锁定在1:0,最后晨宇他们队伍获得胜利,各个都狂欢不止。喜悦的脸颊映着美丽的夕阳,显得那般幸福。而绿眼镜的队伍,沮丧着脸投身在夕阳中,却显得无比凄凉。

绿眼镜已经再无力回天,于是化悲痛为力量,就猛然去偷袭功臣晨宇,以解心头之恨。晨宇防范不及便挨了一脚,情急之中,晨宇不解生气道:“你为什么打人?”绿眼镜踢球不行,踢人倒是挺准,邪恶地说:“就打你了,怎么着吧?”大屁股见自己的主人要打架,就奋勇前来助阵。偷偷绕到晨宇身后,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晨宇,同时又大声提醒自己的主人:“赶紧打他,他动不了了!”以表忠诚之心。

围观者仿佛都继承了看热闹的优良传统,对此事都怀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或者退避三舍,更有甚者幸灾乐祸。好比大街上有人抢劫一样,人们总会不谋而合地将案发现场围的密不透风,目不转睛地观看情势的风云变化,当劫匪顺利地将财物抢到手时,那些围观者就格外礼貌地为犯罪份子让出一条宽广的路来,然后慈悲地说些安慰受害者的话,当然这些话是围观者互相之间交流的心德。偶尔有不自量力的狭义心肠人士拔刀相助,与犯罪份子搏斗中不幸受伤或丧命。这些围观者就无私地将掌声送给此人,事后又会大张旗鼓地表扬此人,表示内心颇受感动。极力宣扬“我们要向某某某学习”的口号,扪心自问一下,这些话绝对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场足球比赛刚刚落幕,一场2V1格斗又赫然登场。观众们都喝彩不止,兴致依然是意犹未尽。晨宇一边挣扎大屁股的束缚,一边反击绿眼镜的袭击,感觉自己的手脚从数量上就输对方一半,有点寡不敌众的失利感。双方都在互相谩骂,从而增添自己凌人的气势和必胜的信心。现场的观众们始终坚持着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文风不动地欣赏着竞技场上的格斗厮杀。

这时军义从人群中抽身而出,于子浩紧随其后,全力拉开了三人缠绵的局势。代表正义的奥特曼终于出现,军义制止了这场激烈的斗殴延续下去,围观者们这才失望地散去。绿眼镜似乎还是不依不饶,不肯罢手,临走时指着晨宇说:“你小子给我等着瞧!”大屁股同样也“哼”了一声,狼狈为奸般地尾随其后。晨宇回应道:“我怕你就不是好汉!”于子浩在一旁低声说:“别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晨宇脸色变得严肃凝重起来,再没有出声。

晚自习的时候,经过一场战争的洗礼,晨宇心里难免会有一点沉闷,极目远视着寂寥的星空,似乎深思着一些事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就连平日里让自己兴奋不已的下课铃声也丝毫没有打破这一次的沉默,闻铃不动,稳如泰山。这时四大美女之一的魔鬼从后边拍了晨宇肩膀一下,说:“门外有人找你。”晨宇被这么一吓,差点魂飞魄散。提着受惊的心走向门口,只见门口有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背对着自己,那少女仿佛后面长着眼睛,看到晨宇走来便转过身来。晨宇瞻仰到这名少女的仪容时,心差点跳了出来。原来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韩雪同学亲自来找自己。方才的沉默与现在的狂喜貌似中和了一样,心情反而能平静下来面对韩雪。只狠此地不是在西方,初次见面不可以接吻拥抱,这种美好的礼仪自然就被省略掉了。

晨宇走近后,坦然自若地问韩雪:“怎么了?”

韩雪同样也一点不陌生地说:“下午的事······你没事吧?”

晨宇:“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四肢还健全,忙说:“没事,当然没事了。”

韩雪这才放心地笑了,说:“你下午比赛时表现地不错,尤其是你踢进那一球!”

晨宇奇怪道:“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韩雪回答:“从我们班的窗户观看操场上的比赛是一目了然。”晨宇这时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自己在比赛时是否有什么不雅的姿态。可还没来得及搜索完毕,不甘作电灯泡的电铃终于一鸣惊人地响了。韩雪好比在探狱一样,时间一到,就必须与犯人分别。临走前不忘交给晨宇一封信,然后就匆忙地跑向自己的教室。

晨宇回到教室后,一个人偷偷地浏览这封信,渐渐地陷入了无比喜悦之中。韩雪在信中表明,自己对于操场打架之事非常自责。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而让绿眼镜如此痛恨晨宇,才导致下午的斗殴事件。又解释了之前为什么不给晨宇回信的原因,同样也是怕绿眼镜找晨宇的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有理睬晨宇。

晨宇对这封信爱不释手,如获至宝一样,反反复复地观看这封信好几遍,直到能倒背如流才肯罢休,仿佛里边藏着国家机密一样,并感慨着塞翁失马,因祸得福的奇妙寓意,心中是不胜欢喜,沉浸在无限的美好遐想之中。

快乐总是短暂的。周一,晨宇被侯老师严厉点名传话让去主任办公室一趟,顷刻间惹得班里的同胞们对晨宇肃然起敬。晨宇心知是周六下午打架之事才受此邀请,心想:学校虽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可是学校得到的消息竟如此灵通,可见学校的眼线或者爱打小报告的人是何等的尽职尽责。

晨宇惶恐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边隔了几秒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晨宇胆怯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脸漠然地走进主任办公室。只见那个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俾斯麦平静的在电脑桌前坐着,对晨宇的进门装作熟视无睹。晨宇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生怕惊动了李主任,见李主任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就乖乖地在一旁低着头站着,仿佛在法院开庭要审判的犯人一样。

办公室里静地只能听见李主任一个人忘我地敲打键盘的声音,压抑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过去,晨宇逐渐适应了这里不安的气氛,敢大胆抬起头观察办公室里的布局。李主任的办公桌上扔着几种不同种类的香烟,显然这是家长托他办事施舍给他的。但是办公桌上早已布满尘土,如果想在上面写字绝对是不成问题的,甚至可以在上面绘沙画。对面是两把新制的沙发在屋里闲置着,好比聋子的耳朵一样,只是一种摆设。办公桌的后边是一个很有气魄的书架,上边陈列着各种国内外名著,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书籍。总之,珍藏的书可谓是丰富多彩,让人看得都有些眼花缭乱。但是这些书本本都是崭新如初,貌似已经犯了罪的女人失宠在冷宫,李主任再不肯顾怜她们。晨宇不禁从灵魂深处对这些冷宫怨女惋惜。而与李主任朝夕相处,并让李主任爱抚有佳的键盘却已经褪了色,再也找不到键盘上的字母,化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另外两名主犯从走廊里边说边笑地也来到办公室,三人相见后,六只眼睛怒目而视,之间的恨意并没有淡化。李主任见人已经来全,便飞快地敲打了几下键盘。最后按回车键后,严厉的气势刹那间从眼光里散发出来。没等三人将恨意传递完,就各自挨了一脚。刚才由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险些将自己的眼镜弄掉,然后李主任很文明地用中指提了提自己眼镜,问:“你们三人为何要在操场打架?”晨宇生平第一次受到这种先兵后礼的待遇,心想:这个俾斯麦果然是名不虚传。而绿眼镜被这一脚踹地亢奋起来,愤愤不平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李主任被问得一时也没有合适的理由,索性就不做多余的解释,于是就又补了一脚。

绿眼镜终于暴动起来了,开始抓狂地反抗,回应了李主任一脚,顺势破口大骂起来:“你TMD算老几,敢打我?”李主任生平第一次,受此奇辱。平日里在学校飞扬跋扈地欺压学生,体罚学生就像送礼或者肉包子打狗一样,这一次意外收到回礼,也或者说被咬了一口。无论是晨宇还是李主任自己都是难以接受这种场面的,李主任考虑到自己的晚节不保,决然就拳脚齐发,与绿眼镜孤身奋战起来。大屁股也在一旁观战,丝毫没有要参战的念头,仿佛已经放下了屠刀,立地成了佛。

几个回合下来,绿眼镜明显占据了上风。李主任虽然在平日里揍人的基本功做地比较踏实,但那些都是不动声色的活靶子。这次贯彻到实践中,却一点优势也没有,自然就吃了不少亏。 绿眼镜占了便宜以后,指着李主任的鼻子,傲慢地说:“你一个学校主任,有什么了不起,哼,你给我等着瞧!”李主任被激怒得差点疯掉,准备舍命反击。绿眼镜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转身飞快地夺门逃跑出去。李主任心知自己年迈已衰,不能赶上他,难将他绳之于法。

余怒未平的李主任把最后的怒气发泄在晨宇与大屁股身上,试图能在心理上找到一丝平衡感。最后让两人写份检查才算了结。

尊敬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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