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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官场结网(1)

绛云楼上,钱牧斋与柳如是在谈论中国的士大夫和金陵的“复社”。

钱谦益这个人可了不得!他哪里仅仅是“文坛领袖”?仅仅是“文坛领袖”,一钱不值。甭说他还不能造反,就是他想造反,也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一个人只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去当“单纯文人”;一开始就不想用“文”谋取“文”之外的什么,那一定是等而下之的蠢货、令人厌恶的书呆子。他既不是蠢货,更不是呆子,他是“政坛元老”,别看胡子眉毛都白了,但精神矍铄,双眼紧盯着政坛,一刻也没有放松。

他是万历年间的进士,授官编修,还主持过浙江的乡试。仕途堪称是一帆风顺。但是,他为官有一条原则:为人的事越少越好;为己的事,越多越好。“照着上峰的葫芦,画自己的小瓢”。魏忠贤的权势过分炙手可热了,尽管有人称之为“冰山”,但不靠就要粉身碎骨,靠得太近也会自断退路。他的策略就是,你在台上,我的小瓢就近似于葫芦,说不定还能得到糊涂上司的褒奖;你一旦滚下了台,我的“瓢”就是反对“葫芦”的。明明是两个东西吗?一个可以盛很多水;一个却滴水难留。他“一贯正确脸皮厚”“左右逢源不倒翁”。

果然,崇祯皇帝在公元l633年一登基,就立诛魏忠贤及其亲信。钱谦益却反而“名隶东林党”。

这个“老官吏”的政治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阉党”垮台之际,普天同庆。东林党人个个都仿佛头上戴了一个光环,好不耀眼。真受迫害的,假受迫害的,都出来大讲特讲当年如何与“阉党”不共戴天。唯独这个老官吏却缄默其口,拒绝与任何人谈论当年的事情。

他心中非常有数:有什么可以说的呢?他又能够说出来多少呢?不说,他也会顶着一顶“东林党人”的桂冠,在政坛上昂首阔步,他的不说,反而给人以“雍容大度”“只向前看”的“伟大政治家”的形象。何乐而不为?’

然而,“伟大的政治家”总要“伟大”,欲壑难填,他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时代变迁,际会风云,东林诸人,老的老了,病的病了,他几乎成了“唯一”,对“干部安排”就有了绝大的发言权。“会推阁臣”,要组建“中央政治局”了,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得意之秋”哇!于是,就在《清史稿》他的本传上留下了他的“唯一”政绩:

“谦益虑尚书温体仁、侍郎周延儒并推,则名出己上。谋沮之。

“体仁追论谦益典试浙江取钱千秋关节事,予杖论赎,体仁复贿常熟人张汉儒讦谦益贪肆不法。

“谦益求救于司礼太监曹化淳,刑毙汉儒。”

天哪!这一场“狗咬狗”好不残酷:温体仁那一方,接二连三的“揭老底”,把钱谦益“贪肆”的劣行追到了浙江。其实,“贪肆”对于官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随便抓出来一个,都可以以“贪肆”论处。因为大官派出小官,就是要他刮地皮来孝敬自己的。“贪肆”是天经地义;但是要追究起来,却又是天塌地陷了!从古到今,大大小小的官吏,哪一个不是标榜自己“清廉”呢?现在又有了钱谦益的同乡常熟人来作证,那就更非同小可了。

钱谦益这一方也毫不含糊!他们请出了大太监,竟然把证人活活地打死,让你死无对证。

“狗咬狗”的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体仁引疾去,谦益亦削籍归”。一个装病走了,一个回了老家,舔自己的“伤口”。

这种舔“伤口”的官吏极其可怕,他对柳如是说:“我是只‘插翅的老虎’只不过因为折了翅膀落进草丛里罢了。许多人把我当成了‘死老虎’,实在是鼠目寸光。我不仅虎威犹在,而且随时可以一跃而起,让众人听我虎啸。”

柳如是脉脉含情地望着志得意满的老公,甜甜地说:“我知道君非寻常之辈,不会久居‘草丛’的。”

钱牧斋的眼,因为思虑过度,已经有点血红,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感激的目光瞅了爱妾一眼。然后说道:“真的不甘久居人下,只怕也得卧薪尝胆。”

他确实不是妄自尊大,如果只是大夸海口,他就与一般文人毫无差别了。他是文人其表, “谋官”其实。为了东山再起,他才在草丛里“韬悔”。“牧斋老”其志大矣!

他曾对着“红颜知己”说过一段很长的话。也许因为这段话他自以为深刻,概括了他一生的观察和思考,所以说的时候非常得意。他不管柳如是听得是不是厌烦,就只管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一部中国历史,就是改朝换代的历史。改朝换代,惊天动地,几辈子也不一定会碰上这样的机会。对群氓草民来说,是无所谓的,该在哪儿砍柴,还在哪儿砍柴;该在哪儿打鱼,还在哪儿打鱼。可对士子文人来说,可就非同小可了!

“群雄逐鹿之际,均是‘废品’;‘鼎革’之初,是牺牲品;太平盛世,是点缀品;纷扰末世,是危险品。处在何世?必须心中有数,然后才能游刃有余。凡是埋怨自己生不逢时者,均是在这个根本问题上糊涂!

“天下大乱,正枭雄大显身手之秋。何用文人?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满嘴的‘仁义道德’‘诚信礼仪’。简直连‘废物’都不如。‘兵不厌诈’本来是天经地义,可让他们一说,就成了大逆不道。所以‘楚汉相争’时,河南的郦其食去求见刘邦,说是‘儒子’,刘邦该洗脚还是洗脚;可是换了一个身份,自称‘高阳酒徒,非儒子也’,那刘邦就提着鞋接见了。

“好容易得了天下,总有些来路不正。这时候就最怕文人。因为他们喜欢‘多嘴’。一方面是新王朝需要树立威权,让身边的人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万万不可触及天子的‘雷霆之怒’;另一方面,在文人看来,新王朝的天下不是抢来的,就是偷来的,总有那么一点不地道。他们无法缄默其口,不会永远只‘腹诽’,总有一天会或者义形于色,或者留下把柄。以文字致祸,正是不可避免的。‘树威’需要,无辜的人受到株连也就在所难免。所谓的骨鲠之臣,即使为了新朝的长治久安,也难免掉进了‘文字狱’。众多的文人可怜之处正在这里:他们以为开国皇帝都是‘英明’‘伟大’的。有所谓的‘雅量’,能纳谏如流。还

能不当牺牲品吗?

“及至天下坐稳了,有威胁的大臣都杀得差不多了;文人们也都噤若寒蝉,制造了万马齐喑的时代。这时候文人们就成了点缀品。帝王们需要弄几个文人来歌功颂德。耍几个‘弄臣’来吟风咏月。老实讲,这时候的文人是空前受到‘重用’的,他们都会有个一官半职,过上不愁温饱乃至花天酒地的生活。只可惜,得志的文人都是‘半瓶醋’!在一群毫无操守的人当中选拔,怎能选到‘饱学之士’?压根儿就想谋取一官半职的人,有几个是有操守的?又有几个是能够坐下来做学问的?”

“至于末世嘛,”钱牧斋沉吟了。他略一停顿,还是要说下去,“天下纷纷嚷嚷,各色人等都要为自己的未来运筹帷幄;而纲纪败坏,秩序已乱,正是文人大显身手的黄金时刻,文人替谁出谋划策,谁就可能取天下的神器;即使不能取神器,也会在逐鹿的过程有所建树。

“然而,文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时候他们都不再沉默。所以末世的文人都像井底之蛙,越没见世面,越叫唤得厉害,哇哇得像一锅粥。

“这时候就会出现文人的团体,就像‘复社’。这一联合起来,可就要刮目相看了!他们词锋犀利,攻击时弊每每大得人心;众多民间贤达也对他们寄以厚望。所以谁控制了这样的团体,谁就在未来的角逐甲,有了绝大的发言权。”

“我明白了。”柳如是打断了他的话,“你为什么广泛地联络文人了;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出面呢?”

“我要的是实际上的领袖!”钱牧斋十分自负地说,“不是什么名义。”

见柳如是不解,他又换了口气:“官场有话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实,在野更得谨小慎微。处在末世,政局动荡,朝令夕改,是常有的事。少不更事者往往对当局轻信,自觉或不自觉的就当了‘出头的椽子’。他们锋芒毕露,目标十分醒豁,一有风吹草动,就难免灾祸临头。老夫一把年纪了,不在乎那般虚名。”

柳如是不无揶揄地瞅着老公笑。

一向老练的钱牧斋,反而在黎黑的面孔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红晕,辩解道:“这就恰如你跟顾横波。无论写诗,还是画画,你都当之无愧的是‘巾帼魁首’,但是‘眉楼’却是名士荟萃的中心。有道是‘秦淮聚会,非顾眉在场而不欢’其实,在秦淮河上真正的‘女界领袖’,非爱卿莫属。”

柳如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感激地抛给他一个妩媚的秋波。

“那好吧,哪天我俩去一趟‘眉楼’,也算对人家的回访。”

“一个俗不可耐的庸吏,还值得打交道吗?”

柳如是所说的这个“庸吏”是指龚定孳。一个善于随风转舵的小小县官。他正在与“秦淮八艳”的顾横波热恋着,很为人注目。

“当然!这种庸吏,滔滔然天下皆是也。但是,你一个都得罪不起。他们尽管本事平平,但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万不可大意。其实,不光这种‘庸吏’,还有一种‘庸人’,也不可小觑。比方那张均亭,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铜臭的蠢物,谁见了都要掩鼻;可他果真是一个商人吗?我才不信呢!可天知道他是一个什么玩意儿,所以也只能联络。”

柳如是不以为然了,不无讽刺地说道:“老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呀!”

“这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生逢乱世,活得就格外艰难,不能不殚精竭虑呀!”

“该不是为了东山再起吧?”柳如是有点尖刻地说。

“哪里,哪里?”钱牧斋立即有一种隐私被揭露的慌乱,他有点后悔自己过分直言不讳了。即使是对自己的爱妾,也不能如此的一览无余。他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就信誓旦旦地说:“我这完全是为了大明的天下。大厦将倾,方见忠臣本色。余自幼苦读四书五经,立志售于皇家,哪有不报国的道理?”

柳如是轻轻地偎进了老公怀里,无限温柔地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认真呢?但愿君之所筹,均能如愿以偿。”

望着怀里的美人,钱牧斋又恢复了空前的自信,暗自思忖:“我玩诸公,还不跟玩你一样?都是在顷刻之间,玩于股掌之中。只要他们有私心杂念,就会个个入我壳中。”

然而,当柳如是站了起来时,他瞥见了柳如是脖子上的玉坠,就蓦的想到了李香君。于是,他的自信陡然降温: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公子,每每以“新锐”自居,表面上也似乎挺尊重他这个长者,一口一个老伯的叫着;其实,并不把他当着文坛的领袖。必须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对我这“暮气”心悦诚服才行。否则,我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甭在秦淮河上混了。

为了“结网”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

“他怎么能跟我比?孔雀与乌鸦岂可同日而语?”钱牧斋愤愤不平地说。最近,顾横波与龚定孳喜结“良缘”,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些人就与钱柳的风流韵事相提并论,惹得钱牧斋异常恼火。

这个顾横波何许人耶?她是“秦淮八艳”的翘楚,与柳如是相埒。名眉,字眉生,号横波夫人,她天生艳丽“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堪称是姿容绝代。特别是她“弓弯纤小”,非常符合时尚的美的标准,一双小脚就足以征服男人的世界了。她还明慧灵气,才华横溢,“通文史,善画兰”。她画的兰被称之为“一代绝诣”;她还精音律, “时人推为南曲第一”。

这样一个名妓,住的地方自然是非同一般,“其所居日眉楼,绮窗绣帘,瑶琴锦瑟,陈设华丽。”自然门庭若市,宾客云集,成为醉生梦死之徒寻欢作乐的重要场所。

钱谦益对顾横波其实是非常欣赏的,如果不是柳如是捷足先登,又与他山盟海誓的话,他一定要纳这个名妓为妾。他当然欣赏顾横波的才华,欣赏她画的兰“独出己意,不袭前人法”写诗赞扬她,显示一番“名士风流”的风采:

泼墨崇兰泛晓霞,石城玉雪漾平沙

骚人香草休题品,此是西天称意花。

三月烟花玉蕊遥,文章江左倚灵萧。

不知谁渡灯屏曲,唱遍扬州廿四桥。

但是,他更看中的是顾横波的交际能力。当时,“江南奢靡,文酒之宴,红妆与乌巾紫裘相间,座无媚娘(顾眉)不乐。”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文人才子们都争相与她交往,她以自己的才气和姿色,加之圆到的交际能力,赢得了绝好的人缘。“眉楼”就成为接待上层的娱乐场所;更重要的是,由于各类头面人物会聚,这里实际上是一个“政治沙龙”,许多不便于在公开场所进行的勾当,却在这里于觥筹交错中,酒醉饭饱后顺利成交。

钱牧斋不无羡慕地说:“这才算女人!真正的美人!如果一个长得美的女人,仅仅能跟男人上床,那就与一般的女人毫无差别。为什么要‘娇妻美妾’?就是要女人的‘帮夫运’。不能帮着丈夫成就勋业的美人,只是徒长了一副臭皮囊而已。”

他耐心笼络所有与顾横波交往密切的男人,尤其是接近论嫁娶的,他更是不敢得罪。为什么?他曾对柳如是说:“秦淮佳丽中,唯有顾眉能修成正果。其他女人都是直接与官场相连,其实官场乃是纯粹男人的事;唯有顾眉是间接影响官场,选准了靠山就相夫教子,还愁当不成‘诰命夫人’吗?”

爱屋及乌,钱牧斋双眼紧盯着顾美人会嫁给谁,这时传来了消息:历经磨难、受尽屈辱,延宕至二十岁的顾横波,终于选定了自己的归宿。就是蕲春县令龚芝麓、表字定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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