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小姑奶奶,你们就不能少斗一天嘴吗?”许流萤没有正面回答银铃儿的问题,而是从长廊上站起来的同时利落的从银铃儿手里把令牌夺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主子,明明是银铃儿她不守规矩,我这哪里是要跟她斗嘴嘛。”金铃儿不满的嘟了嘟嘴,身子却随着许流萤的步伐跟了过去,视线停在了被把玩的令牌上。
“我也没要跟你斗嘴呀,哼!”一向好胜心极强的银铃儿依旧不肯示弱,嘴不饶人的呛了一声之后快速的躲到了许流萤的另一边。“主子,你要这令牌做什么呀?这回咱们可花了大价钱了。”看来银铃儿不止好胜心强这好奇心也很强。
许流萤这才把注意力从令牌上收了回来,正色道,“你们俩个终于不闹了?”
金铃儿和银铃儿都是许流萤的陪嫁丫鬟,打小就跟在许流萤身边在尚书府长大的。只是这两个丫头天生八字不对,只要凑在一起势必就会互掐一番,也不知道当年的许流萤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两张小嘴就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卖关子的模样,金铃儿和银铃儿倒是很默契的一人一边,拉着许流萤的手撒起了娇,“主子,我们不闹了,你快告诉我们这令牌的用处吧。”
这令牌可是今年太后生辰内入通行令,一般人哪那么容易到手啊。也亏着她们家主子舍得花大价钱从大内总管向澄海手里要了一块,这可就花了整整三百两银子呢!
说起来,她们家主子已经是冷宫弃后了,用凄惨来形容都不为过,按理说连尚书府的家都抄了,手里哪还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呢?当然如果三月前主子没有性情大变的话,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也许她们的下场会是一辈子在这冷宫孤独终老,又或者是在某个冬天就被大雪冻死了。
可是现在,除了冷宫的前院还是一样如从前一般破旧不堪,但后院完全就是花团锦簇,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里屋更是要啥有啥,明明只有三个月,可这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在她们的眼里,现在的主子比神仙还神呢!
“我想过了,成天偷摸着贿赂向澄海也不是个事,万一哪天他要是察觉出了什么,咱们岂不是不是要受制于人了吗?到那个时候咱们就被动了,日子久了肯定要出事的。”自从她计划偷偷溜出宫谋生计以来,一直都是托人用银子暗中打点一切,而在这个向澄海的身上更是花了大笔的银子,肉疼啊!
当然,小财不出大财不入的道理许流萤她是懂的,但耐不住花了大把的银子还不保险啊!
“主子,我们在宫里一向低调,而且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咱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再说,向公公可是收了咱们银子的,他敢说出去吗?皇上还不得先砍了他呀?”银铃儿总觉得她们家主子好像又要弄出什么大事了,可她不太明白主子想做点什么。
“银铃儿你就是傻,这个世界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啊?尤其是这皇宫里,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那是你以为,这里住着的可都是人精呢!”金铃儿一向比银铃儿心思要缜密,埋汰完之后才问道,“主子,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这三个月来,她们跟着许流萤在外面不仅干起了生意,还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银子更是赚了不少。一箱嫁妆,硬是在京都换来了一套大宅院,两家不大不小的店铺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这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她们的主子做到了,还是那句话,跟着主子有肉吃,更重要的是她们不用在冷宫过受苦受难日子了,这比什么重要。
活着的人就怕没了个盼头,尤其是像她们这样活在冷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