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楼无月的娘亲,赵姨娘瞬间就变了脸色,“呵,那个贱女人离开关我什么事!”
楼无月二话不说就往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旷的牢房内,“你有资格说我娘亲吗?我娘亲可是战王府的战王妃!你用尽心机也不过一介小小姨娘,若非楼雅静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这战王府里吗!”
“你闭嘴!”赵姨娘变得暴躁起来,她的眼里布满血丝,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撕碎。
楼无月眼里满是不屑,根本没有被她吓着,“呵,赵姨娘啊,你还是省省吧。十几年前你在我娘亲手下惨败,十几年后自以为赢了她的女儿,结果还不是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我告诉你,惹我们战王府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赵姨娘死死地盯着楼无月,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楼无月,你才是少自以为是了。哪怕我落得如此下场,但是我还是赢了!”
楼无月微微皱眉。
“你以为我在你娘亲手下惨败?哈哈哈,不,我没有!我不但没有惨败,我还大获全胜!”赵姨娘咬牙站起来,伤口还隐隐作痛,却依旧不甘真的这样做楼无月的手下败将,哪怕她真的败了,她也要守卫自己的最后那一丝尊严。不得不说,若非她是楼无月的敌人,恐怕楼无月也会对她心生一丝敬佩吧,可惜,她就是自己的敌人。
“楼无月,你真当自己什么都掌控了吗?哈哈哈,我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你一定还对此一无所知,如今摆出这副凶煞的模样也不过是演演戏罢了。”赵姨娘眼角微眯,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直指楼无月,“你如今将鬼王他们支开,也不过是想让我起疑心,又摆出这副模样想借此套我的话,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楼无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涌现出一股被看穿的不满。
确实,如果她真的知道真相,早就一刀杀了这个女人了,没准现在已经去荒郊野外找自己的娘亲了呢,哪会在这儿和这个女人耗时间?
“楼无月,你就算变化再大,不再痴傻,但是想和我这种已经斗了几十年的女人相比,你还不知道嫩到哪去呢。”
面对赵姨娘的挑衅,说到底楼无月也顶多就皱皱眉罢了。
赵姨娘自以为楼无月词穷了,被自己看透而无话可说,殊不知,她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完了吗?”楼无月冷冷地笑着,“说完了将该我了。”
楼无月在赵姨娘的膝盖出猛地踹了一脚,赵姨娘猝不及防,就这样倒在了地上,空荡的房间里原本只夹杂着臭味和湿气,如今又多了“嘶嘶”的呻吟声。
“我今天心情不好,本来想好好和你说说话的,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偏偏往刀口上撞。我这个人优点不多,最好的便是‘善解人意’,你这般做作,恨不得早点见到阎王爷,我自然是要成全的。”楼无月抓起赵姨娘的头发,再次往上提,“不过你的命我现在还不能动,因为……我要我娘亲在面前亲手将你大卸八块。”
“哼,楼无月,我告诉你,你……”赵姨娘猛地停顿下来,“等一下,你什么意思?你娘亲?”
面对赵姨娘的震惊,楼无月只是讽刺一笑,“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我相信,那一天不久了。”
目的达到,楼无月也没必要和赵姨娘再浪费口舌了。
方才她才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一副“我什么都看透了的模样”,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落入了自己的陷阱里,不打自招了吗?她现在可以确定——赵姨娘和娘亲的离开真的有关系,而且看赵姨娘那震惊的程度,似乎关系还不小。
“等一下,楼无月!楼无月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意思!那个贱人早就离开了,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楼无月!你听到没有!楼无月!”看着楼无月一步步远去,对赵姨娘撕声裂肺般的怒吼无动于衷,她不由得慌了,直到楼无月彻底消失在门口,赵姨娘才渐渐安静下来,偌大的牢房里顿时寂静的可怕。
赵姨娘拷着枷锁,慢慢地爬向墙边,墙面冰冷刺骨,却不及她的心寒。
她脑海里布满了楼无月方才的话语,以及那不屑与自信的模样,和当年的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都让她恨之入骨。
楼无月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找到那个贱人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十几年了,战王对那个女人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如此长久都杳无音信,凭楼无月一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鬼王。
不久前,楼无月的名誉已传遍国都,和皇室的关系更是亲密得紧,连太后都对她颇为上心,难道……难道楼无月连皇室的人都出动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如果那个人回来了,那真相一定会全部大白的,到时候她的所作所为全部会传入战王的耳朵里,那战王……战王会对自己怎么样?
赵姨娘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慌,她突然觉得周遭一切都好冷……好冷……绝望遍布了她的心间……
而楼无月呢?正在牢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