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意思。”楼无月的模样哪有之前的柔弱不堪，根本就是活脱脱一大老虎，“其实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你的演技还算过得去，可惜，只要是有心人都可以看出破绽。”
女子抿嘴，默默收回了匕首，警惕的看着楼无月，“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破绽了？”
她在这儿卧底可是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没人发觉她的真实身份，她可不信，区区一个新来的能一下子看破。
楼无月笑笑，耐着性子慢悠悠的解释道：“你是雪翼阁的卧底，作为一个卧底，首先最基本要做的就是隐藏自己，伪装自己，并且拥有极高的警惕性，你的行为都符合这些特征，却恰恰证明了你是卧底的事实。”
女子一时间有些呆愣，完全不明白，“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楼无月轻笑出声，“你还不明白吗？好吧，我就慢慢和你解释。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非常可疑了，经过这一天的相处，我才越来越确定你就是卧底。”
女子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在第一次见到自己，她就认出自己的身份了？这怎么可能呢？
楼无月笑笑，“有人说过，几率小，不代表不会发生。另一个卧底女仆刚去世，我就来顶替那个小凉的位置，作为卧底，警惕是自然的。你在和我打招呼时，难道没有发现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吗？”
女子低头仔细想了想，随后她坚决摇摇头，似乎还是不相信自己演技有问题。
楼无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过分的自信，恰恰也是你失败的原因之一。”
“你……”女子恼羞成怒，正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可说。
楼无月冷哼一声。
她转过头继续说道：“如果有新人加入，通常都会先打招呼，把关系弄熟了再说。其他姐姐们都对我很友好，并且非常热情，自然，你也不差，可是你却先问我的身世与出处。毕竟如果一开始就询问别人的家世，那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无礼的。”
这些人都是伺候楼冰烟的主要人物，如何说话、如何讨好主子、如何结交别人……这些她们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即使她们面对的是一个新人，在没有弄清她的来历前，也应如此表现。
而这个女人却恰恰相反，先把她的后台问的清清楚楚，才和她慢慢结交。
这才促使了她被发现的结果。
“不，不对……就算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先问出处的啊。”女子不甘心。
楼无月轻笑一下，“是啊，有些人会这样，只不过这是针对男子的言论。”
“男子？”
“是，比如一些英雄豪杰结交盟友之类的时候。”楼无月瞥了她一眼，“我们同为女人，女人对于家世之类的，不是很在意，除了是在选夫时，才会如此。何况我们又不是在选夫，我们只是小小女仆，怎会关心另一个陌生女仆的出处？”
女子顿时被噎着了。
确实，作为一个小小的女仆来将，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就算会问，也只是会在她们之间熟络后再问，而不是问一个陌生人。
“当然，这只是通常人的作风，不排除特殊情况。”楼无月顿了顿，随后邪笑一下，“你还有一个错误，那就是在洗澡的时候。小翠说你身体不好，很少碰水。而你一直都是最后一个去洗澡的。”
女子咬牙，愤愤的撇过头，“这又怎么了。”
“试问，你身子不好和你晚点下水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最后一个洗澡罢了，早洗晚洗都得洗，你这谎话根本就不成立。”
女子抿抿嘴，“我就是想最后洗，怎么了吗？碍着你了吗？”
楼无月笑了一下，“自然没有，但是这只会碍着你自己。知道我为何要第一个出浴堂吗？”
楼无月冷冷的看着女子，女子被她看的心里发慌，凉飕飕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
“因为……我要看看你的衣服。”楼无月慢慢拿出了一件衣服，那是刻有标记的特殊衣件，“你说是不是很眼熟啊？无徵阁卧底——浅酥。”
浅酥心下大惊，连忙扯出自己里面的衣服，“不可能，我的衣服还好好生生的穿在身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无月，“你那件衣服是哪来的？”
难……难道说……
楼无月缓缓拿出了一个令牌。
这无疑证实了浅酥心里的想法，随后，她努力定住了神，“没想到你也是阁主派来的卧底。”
“是啊。”楼无月笑笑，摇了摇手中的令牌，“小凉死了，我奉阁主之命前来助阵，你有什么意义吗？”
浅酥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她低头苦笑，“没想到你藏的比我还深。”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会被派来做卧底吗？”楼无月邪笑一下。
浅酥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早说。”
害得她恐慌了好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