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儒拱手见礼:“云笑姑娘,恕小生方才鲁莽,只是心系家中长辈的安危,才会一时失了分寸,希望姑娘别见怪。”说完再次躬身。
云笑也认出了阮亦儒,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想必他们祖孙三人来此就是冲着东方澈这个大夫来的:“无妨。”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阮亦儒却开口对着云笑接着道:“云笑姑娘,实不相瞒,方才东方先生已经下了结论,爷爷……爷爷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可是,小生不忍,总是不愿意放弃希望。”说到此忍不住停顿,阮亦儒想起爷爷当时对云笑的否定,自己一时冲动闯了进来,现下却没了主意。
云笑有个奇怪的念头:这人不会想找我去给他爷爷看病吧?还是在被诊断不治之症之后。怎么说呢,这孩子……真是有眼力见,好眼光,我都穿越了,都能从这村姑的躯体上看出神医的范儿来。
阮亦宣这时也进入屋来,正好屋子里话语声止,不知所措的走到哥哥身边,以为哥哥还在向东方澈求情。
阮亦儒心一定,事已至此,总是要一试,反正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云笑姑娘,可否请你择日为爷爷诊治一番。”又担心自己唐突,有点慌忙的补充,“小生并不是质疑东方先生的医术,只是作为亲人的,总是如此,多一个人多一份希冀,而且云笑姑娘似乎有些自己独特的本事,小生实在不愿放弃。希望东方先生不要介怀。”
东方澈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判断被人另外求证,不过云笑如今也是自己的病人,哪有病人还给人看病的道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笑笑如今也是个病人,尚且下不了床,你这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阮亦儒心急之中竟然没有注意到云笑肩膀的纱布,经东方澈的提醒才看清楚,更是发现云笑的脸色苍白,心生歉意:“云笑姑娘,真是抱歉,我,小生,我只是焦急,没有注意到。并不是要求立即为我爷爷看诊,云笑姑娘先行养伤,届时自然也是我们登门求诊,但,请务必出手,只是看一眼也可以。”阮亦儒低着头躬身,久久不起。
阮亦宣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不是求东方澈,转而求起这么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
阮亦宣对于云笑的印象没有阮亦儒深,当时一心只在爷爷的身上,并没有多注意云笑的长相,现在暂时还没有认出云笑来。
阮亦儒如此做派,确实真心实意的相求,阮亦宣虽然尚不明白其意义何在,可是乖巧懂事的阮亦宣没有多问,跟着哥哥一同低头恳求。
云笑还未搞清楚突然出现的缝合针是什么情况,可没办法给阮亦儒什么承诺:“先起身。”转头问东方澈,“是何情况?”
东方澈一开口,云笑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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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了,古代只有中医,云笑听着东方澈一堆古文,脑中显示的就是乱码,自己是临床西医,对于中医只认识一些常见的草药而已。
等东方澈说完,东方澈和阮亦儒兄妹都看着云笑,就连炎烈也在一边等着。
云笑真想:呵呵……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