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大虎和云笑回到县城门口等着刘老头,找了块石头,大虎让云笑坐上去,掏出一先准备好的烙饼,掰成两块,递给云笑,然后自己啃起来。
几下就将饼这么硬干干的咽下肚,大虎看到云笑却是一口都没吃,晃神晃神的坐着:“笑笑,吃啊。”
云笑将饼凑近嘴边,可实在没有胃口,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
“不饿,你吃。”云笑将饼塞给大虎。
“那怎么能行,大半天了,你身子可不比大虎哥啊,等下又病倒了。”大虎不肯,硬是再把饼塞到云笑手里,催促着云笑赶紧吃。
云笑捏着饼,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想再回去瞧瞧。”
“笑笑,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那个孩子,可是我们连人家住哪都不晓得,上哪瞧着去?”大虎用手挠着脑后门,“我看那人哭的那么伤心,定是很心疼孩子的。”
你不懂,什么叫演技派。云笑看着老实的大虎,也没打算跟他说什么人心隔肚皮,溪山村就维持这样的纯朴就好。
“走吧。”云笑直直瞅着大虎。
“我看你是真喜欢那个孩子啊,那赶紧嫁了自己生一个耍呗。”大虎当云笑是妹子般,照顾久了也有点感情,受不得她的请求,“走吧,走吧,”
其实云笑也不是心里没有计量,看那个男人的穿着以及话语间透漏出来的信息,家境想是也好不到哪去。
奉先县并不大,居住区就那么些地,贫富不同居,基本南北分开,富贵人家的住宅区以园林为主,越是富贵圈地越大,讲究个四方天地,规规整整,所以很是容易区分。
估计一打听,就能知道平民住哪,虽然杂乱些,可是鱼龙混杂的,消息也是到处有。
果不其然,一打听,县城门口进来的商业街为主街,拐过去衙门那的一条街为分界,分南北,南下琴棋书画,北上柴米油盐,端的是两种毫不相同的生活状态。
北区多是小弄巷,四合院,一个院子里能住好几户人家,细窄的巷子传出来各种声音,好几户人家的小孩玩伴凑一块窜过来窜过去。
“笑笑,这能行吗?”大虎没想到云笑还真有不见人不罢休的势头。
“嗯。”
“这位大婶,向您打听个人行不?”最近个院户,一位妇人正坐门口,边穿针引线,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着不远处疯玩着的孩子,“个头大概这么高,眼睛小小的……”
林剑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大虎随便那么一问,还真给问到了,只是大婶的反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你们是他什么人?找他做什么?”大婶的眼里有鄙夷还有警惕。
云笑在身后一看,心里感觉,可能不好。
“是这样,我们先前捡了个孩子,想去报官的,在衙门前正巧碰上他了,说是孩子的养父,这不,我们有个孩子的东西落下了,想给送去,方才事情发生的急,忘记打听住哪儿了。”大虎打个哈哈,找了个好借口。
“哎呀,坏了。”大婶一听,警惕没了,可是脸上出现了惋惜又痛恨的神色,“你们被骗啦,那个林贱人哪来的孩子,整天的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嗜酒好赌,什么坏毛病都有,我看,怕是要把那娃拿去卖了换钱。”
“什么?!”大虎大吼一声,壮硕的身子气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