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1991年7月,素花在那边已初三毕业,暂时回家一下。
一个礼拜天,欢子又去和她见了面。他们选择在一块玉米地里,那一片金黄色的玉米将他们全部淹没。
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长得亭亭玉立,长得如花似玉。那苹果似的脸蛋,比过去白净和漂亮;那魔鬼般的身材比过去更苗条、更诱人。
他捧着她的小脸蛋,激动地说道:
“花儿,我好想你哦!”
“欢子哥,我也想你啊!”
她深情地说道。
“花儿,你变了!”
“啊?!”
她感觉很诧异。
“变得更加漂亮了!”
他又继续说道。
说着猛亲了她一口。
“哪点(哪里)呀!欢子哥夸奖了!和以前一样的……”
她这才转忧为喜,抱着他,高兴地说道。
“花儿,你知道吗?你离去的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的孤单啊!”
他深情地看着她,动情地说道。
“欢子哥,我也很想你!你对我太好了!今世今生难以忘怀……”
她也动情地说道。
“我也一样,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无论你身在何方,都无法泯灭对你的层层思念和牵挂……”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心中依然阵阵火热。
“欢子哥,今生遇上了你,值了!让我们永远相爱,永远相随,永不分离!”
她流下了幸福而滚烫的热泪。
“是的,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遇上了你,今生无悔!”
他说罢,慢慢地将她紧紧搂住,不停的吻了起来。她羞得满脸通红,心“咚咚咚”她跳过不停!她推开了他,他又一把把她抱了过来并再次轻轻地吻了上去……后来,她任由他热烈地拥抱着,热烈地狂吻着。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在她丰满的胸部来回游动。
“别……别,不要呛耗(这样),欢子哥……”
她虽也吻着他,但双手却紧紧地压住他的手……
他已经不顾一切,与她紧紧地相拥着。
“花儿,你真好!我爱你……”
他抱着她,阵阵喘息直呼着她那粉红的小脸。
“欢子哥,你也挺不错的。你对我很好……我也爱你!”
她仰着头,深情地看着他。于是,他们疯狂地亲吻着……
这两天刚好是假期,他陪伴她去了她家。
一路上,两人欢欢笑,高兴的跑着跳着。
到了一条河沟里,欢子说天气很热,歇一下,洗了脸再走。
欢子刚弯下腰去捧水来洗脸时,素花趁他不注意,捡起了一块大石头猛砸向水中,顷刻间水花四溅,湿了欢子一身。
“站住,站住,别跑别跑……等我来收拾你……哈哈!”
他猛吸了一口水,追上了她之后猛地一喷,使她的头部、腰部都淋湿了!她边往前跑,他边在后头追赶,欢快的笑声响遍山谷、传遍原野……
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黑泥坡村。在夕阳映照之下,整个小山村一片金黄。
他不敢去她家,便到姑妈杨亮花家里去,并约好晚上出来见面。
到了他姑妈家里,人影都不见一个,只听见猪圈里几头猪“嗷嗷”地嚎叫着。他毫无办法,只好在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起来。
远远地,他看到了一连串黑影朝这边缓缓地移动。他立即朝那边走了过去,只见姑妈背着一大背篼牛草,前面赶着两头牛,后面牵着三匹马,艰难地朝家里赶来。
“姑妈,怎么来这么晚啊?”
欢子一边说,一边接过杨亮花身上的背篼。
“哦……哦,欢子来了?”
杨亮花气喘吁吁地问道。
“是啊!好久不见你们了,来看看你们……”
他撒了个谎。
“我姑爹呢?”
他又问道。
“前两天出去揍(做)石工去了,要揍(做)个把月,揍(做)好了才回来。”
杨亮花边生火做饭边回答道。
“哦……你们身体还好吧?”
欢子问道。
“还可以,就是膝盖经常犯痛。”
姑妈无奈地回答道。
“那少累点,要养好身体……”
欢子关心地说道。
“我们庄稼人不揍(做)活路不得吃啊!”
姑妈又说道。
这时,表弟表妹们也陆陆续续到了家里。
“表哥好!哪时到的?”
表弟胡仕荣问道。
“我下晚到的。你们来之样(这么)晚,辛苦了!”
欢子回答道。
“庄稼人就是呛耗(这样),经常摸黑回家是常事。”
表弟胡仕荣说道。
“表哥是来玩表(恋爱)的吧?哈哈!”
表妹胡仕春开起了他的玩笑。
“哪点(哪里)哦!来玩玩的,表妹尽是瞎想……嘿嘿!”
欢子苦笑道。
“哪个不晓得你和素花姐玩表(恋爱)哦……大家都晓得了!哈哈!”
胡仕春笑得合不扰嘴,搞得欢子硬是下不了台。
“欢子,有事来吗?”
姑妈问他。
“背(没)……背得(没有)啥子事,来看看你们的……”
他胡乱地回答道,显得局促不安。
“肯定是来找素花的,听说你和刘玄才家姑娘玩,有之回事(这回事)吧?”
姑妈直截了当地问道。
“背(没)……背得(没有)啊……”
他狡辩道,额头开始浸出了些许汗珠儿。
“还说背得(没有)……全村人都晓得了!接过去算了嘛……哈哈!”
胡仕春又戏弄了他一番,弄得他哭笑不得,心里越发紧张了起来。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哓得……
“欢子,要用心读书。你看我们村的小光宁,人家走到哪点(哪里)都在看书,今年考取了上海什么‘大交’了……学着人家点,多听爸妈的话,晓得不?”
姑妈教训了他。
“是‘上海交大’,不是‘大交’……晓得了,姑妈……”
他感觉脸上烫乎乎的,心里好不自在!
吃完了晚饭,大家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休息去了。
欢子哪里睡得着!他趁姑妈和表弟表妹们熟睡之后,便披上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准备偷偷地跑出来!在他开门那一刹那,只听“咣当”一声,那门栓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姑妈以为是牛马动了圈门,于是骂了一声:
“刀杀的!刀剐的!看老子不收拾你!”
他以为她要起来,又赶紧回到床上,心儿跳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又不见有什么动静,他就悄悄地溜了出来!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儿,只有几颗星星在悠然地闪烁。阵阵晚风袭来,让人感到无比的凉爽。
他在小河边左等右等,来来回回地踱步。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她的身影。他很着急、很焦虑。
他没办法,只好又折回去,看看她是否还在家里。
他悄悄地靠近她家,老是看到有人开门关门、进进出出,就是不见她的影子。
突然,他看到有一个妇女抬着一撮箕不知是啥东西从她家里走了出来,吓得他赶紧躲在旁边的稻草堆里,屏住呼吸,像做贼一般,一动不动!
待那人走过后,他又钻了出来,无精打采的又朝河边走去。他走到哪里,都引来了一片“汪汪汪”的狗叫声。
黑夜中,他仿佛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他心中一阵狂喜!
他朝着那影子狂奔过去:
“花儿,花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只见那人影突然不动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醉汉!他又气又好笑。
那醉汉看了看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然后又歪歪斜斜地走了。
他再返回来时,只见一个黑影从那条小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欢子哥,欢子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在黑夜中,在淡淡的星光下,她向他招了招手。
她那甜蜜清脆的、优美的声音,穿透夜空,响彻云层,久久地回荡在潺潺流动的小河边。
“花儿,花儿,我来了,我来了!”
走到她的跟前,他一把将她抱起:
“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啦!”
“哦?刚才在帮我幺叔娘家推磨、樁兑,现在才来……”
她说道,感觉依偎在他怀里好温暖,好踏实。
“哦,谢谢你来陪我,花儿,你对我太好了!还是那句话,我今生不会忘记你的!”
他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抚弄着他飘香四溢、柔美的秀发。
“花儿,我爱你!”
声音虽有点低沉,却足以穿透整条河流,穿越整个时空。
“欢子哥,我也爱你……”
她那清脆甜美的声音在河边久久地回荡着。
“花儿,我爱你!好想跟你在一起!”
他抱紧了她,差不多用尽全力。
“我也爱你……欢子哥。只是我们还读书,等今后再说吧……”
“嗯,我会等你的,花儿,我用一生一世来等你,用一生一世来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想失去你!”
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感人,她的心都醉了!
“我也是,今生不够还有来生!我爱你,欢子哥!”
她也紧搂着他。
他吻了她的额头,吻了她的耳髻、吻了她的双唇。两人的心又“突突穾”地跳动起来,象一把火苗在心里面东奔西窜。
他揉着她快要流淌出来的胸部,她按紧了他的手,呼吸变得毫无规律,忽大忽小。
他慢慢地褪去她的裤子,她又赶紧拉了上来……
“欢子哥……我们好好谈,别……别呛耗(这样)……”
她显得有点慌乱。
“问题是,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好爱你!答应我,花儿……”
他不由分说,将她搂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欢子哥,呛耗(这样)不行……请你放开我!”
她企图挣脱他的怀抱。
他已经浑身炽热,疯狂地拥吻着。
在淡淡的星光下,他又一次地抱紧了她……然后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已分不清彼此……
真是个:
相约作伴河边行,
点点星光下草坪。
无尽愁思风吹去,
今生今世不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