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画勾着脑袋看了看外面,又回头看了看走的缓慢的莫听风,最后毅然决然的决定蹭顿饭再走!简直非常有出息!
慕容一瞧就知道孟非画在想什么,便一言不发的跟着孟非画一起上楼,他正好要打听一下温园着火的事情。
莫听风对于孟非画跟着他上楼并不客气的坐在自己对面不置一词,吩咐人准备酒菜。孟非画贴心的给三人各自倒了杯茶,抱着茶杯喝了起来。
“温园的事莫阁主怎么看?”他问过温尘,在此之前与无忧山庄的人并没有接触,所以不存在过节问题,但念无忧为什么要对温园下手?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莫听风闻言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游刃的看着慕容道:“慕容楼主有何高见?”要从他听风阁得消息,价钱低了可不行。
孟非画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慕容,“不是说是念无忧做的么?还问什么?”
慕容眼底闪过些许担忧,伸手理了理孟非画的发丝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念无忧为什么这么做。时月山庄与无忧山庄并列江湖四大庄,且一直没有什么往来,念无忧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对温园下手,不弄清楚我不放心。”
孟非画撇了撇嘴。有什么不放心的,要不放心也是温尘不放心,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啊。一想到慕容和温尘略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孟非画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要勾搭温尘,还是因为慕容的关系。
莫听风见他们已经猜到了,便也不再隐瞒,毕竟这事稍微一查就能够查到,不算什么秘密。
“因为楼无心。”
慕容皱眉,“什么意思?”
“当年楼无心角逐盟主之位,你可知当初对楼无心出言不逊的人现在都是什么下场?夏行舟也算是武林泰山北斗,当年只不过见楼无心一个毛头小子来角逐盟主之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如今便跟个废人一样在床上躺了五年,死不得活不得;绞城穷凶极恶的骨渊,伤了楼无心一刀,被念无忧喂了生肌丹活生生的刮了三遍。”生肌丹这等救命圣药千金难求,念无忧竟然将其用在折磨对手的身上,可见念无忧对骨渊是有多怨恨。换言之,便是念无忧对楼无心有多护着。
孟非画听得浑身都打哆嗦,虽然事先有做心理建设,但真的好可怕有木有,念无忧为了楼无心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慕容听完面色更加凝重了,所以只是因为楼无心请温尘去无心阁坐了一下,于是念无忧便下令烧了温园?念无忧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听风见慕容这样子就知道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眸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孟非画,莫听风凉凉的道:“你以后不要和楼无心接触了,那焰珠是念无忧着人在小岩山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你尽早给送回去。听风阁里丢着一颗,回头给你送过去。”
孟非画抓了抓头发有些郁闷,她能说她压根就没想和楼无心相认么。虽然办了件蠢事让念无忧记恨上自己,但这件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应该去见一见念无忧。
“我会去见一见念无忧的。”孟非画下定了决心。她知道因为儿时的经历让念无忧对楼无心有了极强的保护欲与占有欲,这样的欲望导致了念无忧的某些不正当的手段与略微扭曲的内心。只是她却无法真正的去憎恨厌恶念无忧。她甚至可怜他。
原著中念无忧对温尘所做的一切被楼无心发现之后,楼无心对念无忧的失望以及愤恨几乎毁了念无忧,对念无忧来说,楼无心不仅仅是他的弟弟,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一个支撑他活着的人,换句话说,念无忧之所以活着,仅仅是因为楼无心的存在。念无忧只有楼无心,所以他偏执的想要楼无心眼中心中也只有他,所以他对所有对楼无心有心思的人下手,不管那心思是好是坏;而当楼无心也对他失望甚至远离他的时候,他便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世界中唯一的一点亮光消失,他生不如死。所以他点燃了无忧阁,将自己埋身在灼热的大火中,他被滚热的火光包围,但他的一颗心却是死的。
莫听风还没说什么,就见慕容抓住孟非画的手握在手心,不容置疑的道:“我陪你一起去。”
孟非画也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念无忧,毕竟她不敢保证在谈话期间念无忧不会突然对她出手,毕竟在念无忧心中,一条人命真的不算什么。即便她现在的身份是魔教的教主。
“好。”
解决完了莫听风的事情,又下了决心要去见念无忧,孟非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莫听风却是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念无忧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他是想说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
慕容明白莫听风的顾虑,但他更相信孟非画。之前孟非画听到念无忧三个字都能吓得哆嗦,如今却想要亲自与念无忧谈一谈,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孟非画是不会这么说的,慕容很明白这一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
莫听风见慕容也跟着胡闹不禁气急,眼睛一闪便不再多言,去碰一碰壁也好,免得以后孟非画还有事没事就乱招惹人,反正有慕容在,护着孟非画大概不成问题。
饭菜上来,孟非画便认真的开始吃饭,自觉地听着慕容与莫听风聊着什么。
“对了,上次我见的那个青言,他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孟非画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慕容见状一手给她拍背,一手拿了杯茶递过去。
莫听风惊异的看着孟非画收了声。他以为依照慕容和孟非画的关系,青言的事慕容应该知道,不过看此情形,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孟非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小脸却是憋得通红,顺了顺气这才看向一脸看戏的莫听风,指着他磨牙道:“不准打青言的主意!”
莫听风磨牙,“谁说我打他的主意了?他一个男的我打他主意做什么?!”
孟非画呛声:“男的怎么了?我家青言长得那么美!简直男女通吃好么!”
莫听风后槽牙都快磨碎了:“老子只喜欢女人!”
孟非画凉凉的道:“那不一定,你不是还对温尘倾慕有加么。”
莫听风:“。。”
那时候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进去好么!谁叫你和温尘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
“哼!”
“我只是想说青言他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莫听风:“。。”
温尘:“。。”
他不说了还不成么。再咳肺就真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