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魁,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切不可沉溺与前生而忘却自己,暂且不管你是否有打算为你林家复仇,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复生吧!”见阿魁陷入深思,一旁的严赫特意加重了语声道。
“师父所言极是,徒儿失态了!”阿魁站起,有些歉意的对着严赫作了个揖。
“为师也言重了,想你方才十二岁就遭遇了如此多难,能有如今的心性已是不易了。前些时日也见你颇为勤苦的在修行九玄变,如今瞧你这灵魂体以差不多该与那金丹期修为之人不相上下,方才想传授你九玄冰魄,足以踏出这镜中境去寻的一尊合适的肉身。”严赫说着手中扣了一个手印,之后只见从其头上飞出一道金色的光,飞快没入阿魁的眉间。
阿魁还没来得及说上些什么,在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行行的字词。
“这便是九玄冰魄的心决了,你要记住心决比招式更加重要,招式可随机应变,但这心决切不可乱!”严赫嘱咐道。
沉静在这九玄冰魄中的阿魁第一次接触到功法的心决,当初学林家剑的时候也仅仅是学的招式并没有任何的心决。而这还不是让阿魁最觉得不可思议的,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最后一句,“九念归一,破天之功。”,难道这九玄冰魄还能破天不成?这可是何等的力量!
“这天字鉴,以传入你的灵识之中,你只需心动,便可显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不背,高手对决除了巧妙高超的技法外,还需平常的练习得来的流畅和得心应手。”
“是,师父!”
“我还是为你演示一遍吧,你看清楚了!”
严赫说着,伸手一抓虚空,只见一把三尺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而后,只见其持剑缓缓开始舞动起来,流畅的动作,让手中之剑仿若游蛇一般灵巧却凶狠。风声从耳边经过,阿魁原本平静的镜中境中居然起风了,而原本看似缓慢的严赫身形却变得越发不可捉摸。
嗖,嗖,嗖。。风声密集,原本随风轻荡的柳絮像是飞镖一般急速飞行,严赫像一阵旋风一样在湖边舞动,逐渐的原本的春意似乎被渐渐吞噬了,而不被察觉的冰霜正渐渐的覆盖在树枝上。
望着这让天地变色的剑法,阿魁已经完全吓傻的节奏,他微微记起当初父亲一剑破敌的英姿,但是显然两个人完全在不同的层次,严赫的所使得九玄冰魄,让阿魁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冷,恐怖。
随着严赫收剑,原本的寒冬迎来了暖春,只剩下一地的柳絮残叶在无声证明着这不是一场梦。
“如何?”严赫问道。
“太厉害了!”阿魁发自内心的折服道。
“已经多年未动了,怕是生疏了些!”严赫随手又将剑扔给了阿魁道,“试试吧!”
接过利剑的阿魁,本以为剑会很轻,可是他却发现奇重无比,还算他反应灵敏,要不然真一个踉跄要摔个大跟头了。
“此剑名怒,为纯晶之石所铸,论品质不输于这阴阳镜,可误就误在无剑灵,才只好成了六星灵器,若他日可寻的一剑灵,必会成为一把不世出的宝剑,非仙器难以匹敌。”见阿魁相当吃力的将剑举起,严赫介绍道。
居然是六星灵器!阿魁内心再一次被震撼到,虽说对于修行而言他还懵懵懂懂,但是武器,多少还是听过些传闻。从最低等的凡器,再到玄器,法器,灵器,仙器,神兵,每一品阶又从一星到七星,而一件法器便可让九幽各派兵戎相见,莫说是一件灵器,还是六星灵器了。
虽是宝贝,可使用者没有足够的力量,就像现在阿魁如此,连拿都拿不稳,又何谈使用了。试了多次,阿魁还是难以撼动这怒的重量,最后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在近旁“啪”的一声折了跟杨柳作剑,这才像模像样的动了起来。
生疏的动作,还未悟透的心法,可想而知阿魁的舞姿该有多“曼妙”,如果九玄冰魄像他如此,估计九玄门的先辈们会从坟墓中爬起来和他商量商量了。
严赫却并未责怪阿魁,而是一直在近旁耐心的指导,直到阿魁终于有板有眼之后,才放任阿魁自己潜心锻炼,而后便消失在一阵阳光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阿魁忽然意识到自己能够拿起那把奇重无比无比的宝剑了,而且九玄冰魄虽然不能像师父那般,令天地色变,但是还是足够的灵巧和熟练。
“看来是时候,让这小子出去了!”严赫想着,手中两道白色光芒暴射而出,而在镜中境的阿魁,只觉突然间天崩地陷,而后一阵巨大的吸引力正疯狂的将自己往外拉扯去,任凭他如何抵抗,还是嗖的一声,被吸了去。
“嘭”
巨剑落在了地上,而后只见一阵白光从镜子中飞了出来,定眼一瞧,正是阿魁,光芒消失,只听叮的一声,原本漂浮着的镜子也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阿魁不解的说道。
“怎么,不想回到这人世间吗?”严赫的生硬的话从镜子中传了出来。
“想,做梦都想!”
“这便是万葬谷了,接下来,你须去寻的一具合适的身躯,以及定魂珠。”严赫提醒道。
“身躯,某非要找尸体?”阿魁想着有些作呕的道。
“尸体那自当好,可须在七日之后十日之内方为佳,但是凡体怕是难以承受你的灵魂之力,还需武者,或修道之人为好。”严赫分析道。
“那定魂珠呢?”阿魁问道。
“定魂珠,若是机缘好,可在玄丹炼药师那寻的,若是无,那便只能去千魂谷了,但是却是九死一生啊!”
“额,那既是如此,那我还是去找炼药师妥贴的多!”阿魁说道。
“看你机缘吧,炼药师,以,青,黄,地,玄划分,这玄丹炼药师,可是极少极少,整个九幽怕有五位都不得了了!”严赫说着,自己内心却在想着,不知道那老家伙是否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