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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浮马而渡

五月一日,阿骨打去近郊避暑。

五月五日,搞了拜天射柳仪式。这是女真的旧俗每年五月五日、七月十五日、九月九日都要搞拜天射柳的仪式。

到了六月一日,儿童节这天,耶律张奴又拿着国书前来,辽国还是趾高气昂,牛逼哄哄的在国书上直接点名指责金国皇帝的名字。于是完颜阿骨打还是有来有往,也把辽国皇帝拉出来点名批评。并让辽国投降。

如果不看后来的历史,此时的完颜阿骨打就有点自不量力的意思了,辽国真的很大,号称东到大海,西抵流沙。怎么可能向你投降。

七月七日,牛郎会织女。辽国人又来,这次没派耶律张家奴来,估计也是觉得这个小子不会办事,人把你皇帝的名字拉出来批斗你都不给点抗议,太丢份了。换辞剌来,结果这次完颜阿骨打没耐心了,直接把辞剌拘留起来,进行劳动改造。辞剌这小子也真倒霉。

九百奚营人前来投降,辽国这个时候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意思了,连和自己同祖同源的奚族都有人跑到了金国那边了。其实这并不能去责怪这些人,他们作为附庸的存在,是必须要不停的选边站队的,这就和撸管一样一样的,一个不好就会出现子孙危机。

奚族,与契丹同种异族,同时兴起于汉末,元魏时称库莫奚。历宇文周、隋、唐皆是一方豪强。辽太祖阿保机称帝,奚各部就归顺了表哥建立的国家。

这个时候,完颜阿骨打休息够了,在八月一日,亲自率领军队出征去黄龙府。军队开到混同江,没有船过河。金国人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直接骑马趟水就过来了。

据说后来又人测量一下这个地方的深度,结果是深不见底,如何解释?也许真是有神助吧。

《大金国志》中记载的金国的勇士是“俗勇悍,喜战斗,耐饥渴苦辛,骑马上下崖壁如飞,济江河不用舟楫,浮马而渡。”的爷们。也许其中“济江河不用舟楫,浮马而渡。”就是这么来的。

顺便提一下,混同江据说是黑龙江和松花江相汇的地方。

为了纪念这神奇的事情,熙宗天眷二年(1139),把黄龙府改名济州,军队叫“利涉”。

九月初一,完颜阿骨打打下黄龙府,把辞剌放回去向辽国示威。辞剌事情没办成,还蹲了近两个月的劳改,享受了老虎凳的快乐,灰头土脸的回到辽国。

金国打下黄龙府,这一下真的让辽国上下都震动了,终于见识了什么是“女真不满万,满万则天下无敌”。

完颜阿骨打班师回朝,走到混同江的时候依旧“浮马而渡”。在下不禁要深究一下,你说“浮马而渡”,究竟是人厉害,还是马厉害?以在下之见,应该是马厉害。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马可以载着人渡河的话,唐僧怎么就被一个老王八给嘻唰唰了呢?

完颜阿骨打回到老窝后两天,也就是本月十三日,天空出现黄龙,又是吉兆。对阿骨打来说,别说黄龙,就算是黄汤,那是也是吉兆。

不过这个附会有还是点二,金国人不是喜欢白色么,应该弄个小白龙出来,黄龙多土。

二十七日,任命国论勃极烈完颜撒改为国论忽鲁勃极烈,完颜阿离合懑为国论乙室勃极烈。

辽国这边,职业猎手天祚帝耶律延禧,终于收了收心,开始过问国政。于是也就想到了当年辽国大臣的建议:以全国兵力对抗金国。这招好,就这么干,于是御驾亲征,亲自率领七十万军队到达驼门。驸马爷萧特末,林牙萧查剌等率骑兵五万、步兵四十万到斡邻泊。

我的天哪,辽国军队真的不少,加起来一百多万呀。

不过知道历史发展的看官,都明白,这明显的是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面对辽国的张牙舞爪,阿骨打又开始装了,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面,仰天痛哭说:“因为契丹人太过于残暴,我们所以起兵是想日子过的好一点。但是现在主上带着庞大军队,前来征缴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除了人人舍命作战,否者无法阻挡辽国的军队,如果你们不愿意牺牲,那就把我们完颜一族杀了,向辽国皇帝投降,你们还能保住一命。”

这帮人一听,又被忽悠住了,老大这么讲义气,立刻表示效忠,犹如吃了麻辣烫一般,精神振奋,满身大汗!人格魅力往往就是在忽悠中产生的。

正当女真这边惴惴不安的时候,那边辽国又出事了。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十二月辽国的军队刚刚集结完毕。十二月初十,耶律张家奴谋反了。你别看耶律张家奴出使金国办不成什么事情,但是人谋反真的很有一套,一时之间,很多纷纷响应。

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只好回军平叛,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金国现在在天祚皇帝耶律延禧看来还只是疥癣之疾,大军一到立刻解决问题。而内部的叛乱才是心腹之患,毕竟对方也是姓耶律的。大家一笔写不出两个耶律来,你能做皇帝,其他耶律也能。

完颜阿骨打率领金国军队到了爻刺,召开军事会议。女真虽然勇悍,但是面对七十多万军队,也是心里有个小鹿到处乱撞,撞的小鼓响个不停。于是定计说:“辽国现在有七十万大军,我们现在不能和正面交锋。而且我们是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以有强弩之末的意思了。我们应该在这里挖战壕,筑城墙。避其锋芒,击其归堕。”

这个办法未见得多么高明,几十万辽兵一旦把你这几万人包围起来了,你怎么能让对方归堕?但是也没别的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就这么将就着干吧。派遣迪古乃和完颜银术可驻守达鲁古城。

十二日,不甘寂寞的完颜阿骨打亲自带着女真兵抓了辽国运粮的士兵。这才知道,辽国皇帝去攻打叛乱份子耶律张家奴(不是前面交代的的副都统耶律张奴,是出使金国的那个耶律张家奴。是两个人,当然前面的那个耶律张奴也反了,这是天祚皇帝耶律延禧集结军地以前的事情了。这里就不交代了。),已经离开两天了。

哦,没有仗打了。完颜阿骨打就撤军到熟结泊。金国士兵的矛尖上又有光芒闪现。自然还是吉祥的兆头。

这样一来,那些被忽悠的将军就来请命说:“吉祥的事情再次出现,预示着我们将要再次打胜仗,现在辽国皇帝正在回军得路上,我们如果追袭的话,必然可以一战而胜。”

这个时候完颜阿骨打心里肯定是非常矛盾的,打的话,对方可是七十万军队,是自己的几十倍之多,不打的话,等于浪费了一个机会,一旦天祚皇帝把国内的事情摆平了,这七十万军队还会开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祚皇帝和耶律张家奴两败俱伤,如果这样,对金国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这种可能是很难出现的。毕竟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可拥有着全国之兵。

所以完颜阿骨打说了一段奇怪的话:“敌来不迎战,去而追之,欲以此为勇邪?”这话说的真是语不惊人死不羞。当初是你老人家说的,矛尖发光是吉兆的,我们只是重复了你的语录罢了,众将都很郁闷,只好表示我们愿意以身报效国家。

这个时候完颜宗雄却站了出来表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辽兵虽然人多,但都是一些平庸将帅,而且士卒惴惴不安,不足以让人畏惧。只要开战就能打败他们是把握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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