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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曾经

“你们各位有谁愿意去参加这次大赛?”给了在座的几位一点时间考虑,卡隆瞥了一眼面色平静的迪迦,略微有些失望,看来在他心里确实把迪迦当成了最强大的战士来看待。

“族长,我莫亚愿意代表我族参加这场夺神大赛”话音落地,莫亚便一马当先地应承道。

“我尤利也愿意”

“我雷迪斯也愿意”

“………………”

在莫亚的领头下,立即又有十几位强大的战士不甘落后地加入了阵营,整个会场上,只剩下了迪迦,卡蜜拉,希特拉,达拉姆四人未曾表态。

迪迦依旧是那一抹平静,卡蜜拉则是一脸期望,希特拉和达拉姆心中燃着熊熊战意,目光望着迪迦,似乎是在得到应允。

“你们想参加就参加吧!或许这是一次不错的历炼”望着希特拉和达拉姆求战的眼神,迪迦应允下来他们心中的渴求。

卡蜜拉作为黑暗巨人一族族长卡隆的女儿,对于这场大赛绝对不可能脱离,所以现在只剩下来迪迦一人还在思索。

“迪迦,你参加吗?”卡隆不愿放弃地再次向迪迦询问道。

“族长,只为了夺取一个所谓的战神称号,只为了成为一个所谓的联盟统领,这样的大赛我实在是没有兴趣”迪迦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给在场渴望荣耀的人面子,直接地说道,而身体已经战立起来,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径直地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迪迦,或许你想错了,我并不是想让你们去夺那什么战神称号,我们看重的只是那个统领者所能带来的作用?迪迦,你想你身边的一个个人死去吗?你想你的家园被怪兽无情地破坏吗?只有那个统领地位,才能让整个族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主动权。在这块大陆上,要想生存,就必须无休止地战斗,只有战斗才能给这块大陆带来所谓的和平。或许在这一次对怪兽一族的讨伐,我们黑暗巨人一族便是能够和光之巨人一族,超古代文明和平共处于这个世界,你好好想想吧!”面对迪迦的质问,卡隆终于道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不过这个目的却是真正地为整个黑暗巨人一族着想,才是真正造福于整块大陆。

听完卡隆的一席话,迪迦的脚步也是缓缓地停了下来,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品味其中的利害关系,随即便是转过了头,做下了决定,说道:“好吧!我参加”

将这件事接了下来,迪迦也是没有再停留,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会场,黑暗巨人的小公主卡蜜拉和两大战士希特拉和达拉姆也是紧随其后从门中走了出去,而剩下的众人得到答案也是长长吐了一口气。

迪迦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卡蜜拉、希特拉、达拉姆三人伴随在其左右,看着正在不停操练,互相比斗的黑暗巨人,迪迦似乎看到了不少的族人和怪兽在那无尽的戈壁互相厮杀,一个个在战斗中丧失了宝贵的生命,血腥与销烟弥漫了整个天空,最后回来的也就寥寥几个,心中纠结万分,皱着眉头,四人的脚步也是随之停了下来。

“迪迦,你怎么了?”卡蜜拉关切地问道,其余二人的眼光中也是多了一丝关切。

“没什么,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战斗?为了什么而战斗?”迪迦似乎是被触动到了心底的那一丝情绪,低沉地吼了出来。

“因为他们是战士,他们的使命便是要去战斗,去获得强大的力量,去获得无上的荣誉,去保护自己的家园”卡蜜拉似乎习惯了多年来大陆养成的血腥,不假思索地说道。

“荣誉,力量,这些东西真的有那么诱人吗?竟然让他们如此疯狂,难道这些东西有生命、亲情珍贵吗?在这块大陆上,不同的种族难道不能够真正和平共存下来吗?难道所有人的努力不能够将这块大陆彻底改变吗?为什么要有战争?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没有血腥的社会不好吗?”迪迦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迷茫,大声地询问着卡蜜拉三人,心中的情绪也是引诱了出来。

“迪迦,你想的太简单了,长久岁月的战斗,我们三族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另一方不死不休的局面,和平,只是存在于虚无缥缈的幻想之中,或许死亡也是一种对和平故乡的追求。而且他们的心情你是不根本会懂的,现在的你是我们黑暗巨人一族最强的战士,拥有着我们黑暗巨人一族最强大的力量和荣誉,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可以威胁到你了,所以你可以冠冕堂皇地这样说,可他们呢,为了生存,所以他们只能奋不顾身,不停去拼,不停去战,你醒醒吧?不要再做梦了”平日面对迪迦在这个大陆上廉价的慈悲和对和平的期望,卡蜜拉心中虽十分无奈,但也是平静地掩盖了下去,可在今天迪迦话语的刺激下,卡蜜拉此时此刻也是爆发了出来。

“我真的不懂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便是在硝烟中死去,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强大的敌人一根指头就有可能摁死我,我承死了比死亡还煎熬的痛苦,侥幸逃出来遇到了我的师傅,那个高大的男人,是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是他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生存技巧和力量,可是,他也死了,死在万军的践踏下。”迪迦回忆着过去的往事。

“迪迦,不要再提往事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你父母和师傅也不希望你因为他们而伤心”见到迪迦眼中的忧伤,场中一片沉默,最后还是卡蜜拉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是啊!老大,这都不重要了,未来才是我们的主场,只要你多杀几个敌人也就算告慰他们的亡灵了”希特拉和达拉姆也是不失时机地增加着迪迦对另外两族的仇恨之意,以磨灭迪迦的慈悲。

“呵呵”迪迦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继续似自言自语般讲着故事:“当我杀死阻碍在我前方的敌人,见到我师傅最后一面的时候,你们猜猜他对我有什么嘱咐。”

“他老人家一定是要老大你替他杀光所有的敌人为他报仇雪恨吧!”虽沉默寡言但却是四人组中最好战的达拉姆猜测道。

“大个子,你傻啊!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的话,老大还会让我们猜吗?”希特拉笑骂了达拉姆一声,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答案,又做出了思索色。

见三人还没有想出任何的答案,迪迦也不管他们是否在意,自顾自地说着,回忆着那段纷争的岁月:师傅他摸着我的头,看向我的眼神像是看自己的儿子一样,欣慰地说道:“孩子,终于长大了啊!已经超越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我族最强大的战士,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最后我求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苍老却饱含温暖的话语不停地在迪迦的心头回荡。

“师傅,您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年少的迪迦在火光纷飞的战场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声音许久不散。

“孩子,答应我,日后无论你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哪怕是面对敌人的师傅,只要他们不对你有杀机,就不要轻易杀戮,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们已经够痛苦了,绝不能再给别人带来更多的痛苦。如果还可以的话,当你能掌控这大陆上的一切,我希望你能改变整个大陆,为这块生长的大陆带来和平,友爱,真正的希望之光,让我们的种族在光芒中成长。”苍老的战士再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便是永久性地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是在是要歇息一会了。

“啊!”年少的迪迦如野牛般疯狂的吼着,周围十里的环境都被他彻底地破坏了,绝对不会有一个生灵存在,他哭了,也是他第二次的哭泣,每一次的哭泣他都会失去他最好的亲人,他都会变得孤独,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在眼泪中他将师傅埋在了山巅,那是可以第一时刻看到阳光的地方,也是完成了那个战士的一个心愿。

孩子果然是最不听话的,连最强大的战士迪迦也不可能例外。

埋葬了师傅,迪迦的最后的一个亲人也是失去了,他好恨,恨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恨为什么不幸总是伴随在他的左右,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去保护这一切。

经历了种种,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疯狂,内心的黑暗被他释放了出来;他不计代价地去追求强大的力量,他封闭了自己的世界,用黑色的长袍将自己的全身掩盖了起来。那个年轻的战士迪迦似乎已经在命运的道路上迷了路,活着的不过是一具受黑暗支配的杀戮傀儡,他的使命便是将自己的灾难十倍百倍地传递给伤害过他的所有人。

在死亡的边缘和苦痛中一次次徘徊而过,在血腥的杀戮中一次次挑战进步,在险恶的人心中挣扎生存。终于,他成功了,他拥有了世人难以匹及的力量,他用无数敌人的鲜血慰藉了死者的亡灵,他站在了大陆金字塔的顶峰,可以完全俯视世人。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个他吗?不,不,他已经不是了,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他背叛了自己的信念,他埋葬了自己的梦想。他已经沦落了,他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所过之处皆是杀戮,是战火,是血腥,他杀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因为多得连他都记不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诛其满门。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死亡”“灾难”“毁灭”的代名词。而世人也给他取了一个符合的称呼:“终结”。终结生命,终结梦想,终结希望,直至终结一切。

他认为自己应该快乐,然而他真的快乐吗?事实上截然不同,他一点也快乐,甚至非常的痛苦。他孤独地活着,如同一个可怜的游魂野鬼飘荡在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寻找着他的栖身之所,寻找着他的死亡之地。他没有一个朋友,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朋友,因为他很害怕朋友,每天陪着他的只有一席黑袍和一把见证他杀戮的黑红色无名小刀,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无尽的森林中与野兽厮杀,与死亡抗争。

他不想任何看到他的样子,包括他自己,他不敢在白天去有水的地方,因为他怕见到他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他怕想起被他尘封在心底的过去,他怕那个在命运路上迷失的迪迦会回来,每当他想起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的心口重重地来上一拳,用疼痛来抑制自己的爆发,来逼着自己忘却,最好永远不要想起,因为他现在不再是迪迦,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终结”,所以他将自己用黑袍牢牢实实地覆盖,只留下了一双血腥慑人的杀戮瞳孔。

白天,他不敢将眼睛望向太阳,因为他怕闪耀的光芒会刺痛他的眼睛。而晚上,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一次次地从噩梦中惊醒。因为在梦中有无数因他惨死的怨魂在向他哭诉,在他的身上撕咬,还有一个朦胧的年青男子时而嘲笑他,时而斥责他,时而不理会他,每一种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语,都会敲打他心上最柔弱的地方,很痛很痛,仿佛要让他在折磨和痛苦中慢慢死去,他已经快要疯了,又或者说,他已经疯了,没有人怜悯他,甚至只会去唾弃他,他强大但却很可悲。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回头,可他有那种权利吗?他自问是没有,那么已经错了的他,只能够继续错下去,变本加厉地错下去,他的字典只有一个字——“杀”。

一个本该属于平静的日子,一席黑袍的终结完成了一天的杀戮,疲劳的他走进了一个光之巨人的高级部落集市,用自己的战斗成果交换着自己生存下去所需要的东西。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平静的日子,却因一件事情而变得不平静,也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的发生间接地改变了“终结”的一生。

在集市上,一个自大的光之巨人看上了“终结”手中的东西,居然想要用强权逼“终结”就范,但是事实告诉了他,他的行为是多么地愚蠢,是多么地可笑,是多么地可悲。他的无知行为注定要付出代价,是血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大到他根本不能承受。

夕阳一下,赤红色的晚霞普照着大地,美丽的让人陶醉,这可能是这块大陆最和平的日子,战士回到了家庭,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耍,战争在这一刻似乎要远离,可天公不作美,因为有一个连苍天都畏惧三分的人的到来,他是死亡,他是灾难,他是毁灭,他就是“终结。”

一身黑袍的“终结”单枪匹马地闯进了这个在晚霞中沉溺的部落,虽是放松了警惕,但是仍是在“终结”光明正大进入部落的第一时间发现了“终结”的身影,站岗士兵立即对“终结”做出了警告,但都被“终结”所无视,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最终士兵发出了紧急信号,号召着部落里的上千名战士。

在血色的黄昏里,上千名战士手持长矛朝“终结”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沙哑的嘶吼声震天动地。但是凭借这点力量就可以抵御“终结”吗?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强大的“终结”如一尊古老的战神,手执一把无名的黑红色小刀,如同杀戮的神器,而他本身就是一台杀戮的机器,所过之处尸首横飞,生命在他眼中是那样的廉价,如同草芥被收割而去。他确实不负“终结”之名,全身的杀戮血腥之气平时收敛起来看上去是如此平静,可今日仅仅是释放出来的气息便是可以改变一片环境,压抑地让人发麻,连气都喘不出来。他身上的气息开始狂暴了起来,血红色的黑暗能量肆意纷飞,便是让整个部落陷入了战火之中,他的任务只是杀光这一切,连一只蚂蚁都放过,普通的战士根本连对他出手的资格都没有,刀光挥过只剩下了一具具冰泠的尸体,而那个做出愚蠢决定的族长,也仅仅是接下了“终结”的一招,已然是活不成了,这个中型的部落在顷刻之间便已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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