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习惯,明翔将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以表达自己任然不解。
接受到男子的不解,素情微低了头,斟酌着字句,半晌才道:“我自幼体寒,爹爹在我六岁时请了道士,那道士赠了药,我吃了便养成了上半夜渴睡,下半夜失眠的习惯。”
“哦?”药?什么药治了体寒,会患这等毛病?又道,“那你不会累吗?”
“嗯?”这从何说起,素情有些不懂。
“年前,你连着五日没休息,可是,本王看你似乎没有丝毫不疲劳之态,这是为何?”竟然话匣子开了,就干脆问个明白。
“我何曾五日未休息过?”这又是从何说来。
“新年前五日,你前半夜不都在给本王磨墨,后半夜又在看书,何曾歇息过?”难道是在上朝时,可他问过小玲女子并未歇息啊。
“磨墨之时,就在歇息啊。”素情脸上从没有出现过如此多的疑问表情。
“..”是意思理解错了吗,明翔又刻意的补了一句,“本王是说睡觉。”
“是啊,我是在睡觉啊。”这人怎么了,今天问题真多,只是在磨墨时睡觉而已,这很奇怪吗?
“你..”明翔简直难以置信,他的王妃竟有这等能耐,睡着了还跟醒着一般,更何况,他记得当时,还随意的和她说过两句话,他答的很有条理,俨然就是清醒的人。
“上半夜渴睡起了,做什么都能睡着,看着是与醒着无异,这有什么吗?”看着男子欲言又止的平静面容,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素情还是很高兴的,这是第一个听说自己站着也能睡着而没瞪着她问“你是人吗?”的人。
陈丞相大寿,明翔向皇上告了假,陪着素情回家省亲去了,其实丞相府离明王府不远,过条华街就到了。
素情在街上的古玩店里挑了副上等的茶具,让店家给包好,她知道爹爹不爱喝酒,对茶倒是颇为喜爱。
明翔本想说将府里的那对玉如意做寿礼的,但女子拒绝了,说是要在店铺里亲自给丞相挑副茶具,便就依了,但还是遣人将如意包好了带上。
坐在轿子里闷得慌,许久不见女子回来,正要出去透透风,轿帘晃了两下,是女子回来了,便有坐了回去:“好了?”
“嗯。”素情进了轿淡淡的回了,就坐在了男子的旁边。
二人到丞相府时,已临近午时,只进不出的人也少了(意思是人来得差不多了),府里十分热闹,几乎全朝野的官员都来了,拖家带口的更不在少数,毕竟是丞相办寿,无论是为了拉拢,还是讨好,面子总是要给的。
丞相夫人陈魏氏站在门口,远远的就望见了一顶蓝色的轿子,她认得,那是明王府的,当下就抹了把泪,咧着嘴等轿子走近。
看着由明王爷扶着下轿的幺女,陈魏氏喜极而泣,这是嫁出去的女儿,比不得那些未嫁的,这一年也见不着几次,其他几个想了,召回来便是了,这个可不好召啊。
“娘亲。”一下轿就看见了迎过来的娘亲,素情蛮高兴的,乖巧的叫了声娘亲。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乘着你爹过寿,一家子好好聚聚,这也见不着几次,小情啊,这次回来能待多长,多待些日子吧,难得回来一次,..”陈魏氏见着了女儿,一高兴这话匣子都关不住,哪还有心情管一旁的王爷,女儿比女婿重要多了。
望着相扶着进丞相府的两个女人,明翔顿时就各种不好了,不为被丈母娘无视了,而是因为被媳妇儿遗忘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的脸上,那明晃晃的“本王不爽”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