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芷欣无法描绘她这三日的心情,她这几日完全成了诸位嫔妃倒苦水的对象啊!
本来吧,嫔妃们每日来给她这个皇后请安是理所应当,再则楚逸寒后宫里的嫔妃也十分稀少,只有区区二十几人,她自认为她这个皇后也是能应付的,不过,这几日下来,完全可以要了她的老命。
按理来说,嫔妃们每天早晨都要由贵妃领着来她这里请安,但唯一的清贵妃被禁足了,她们就陆陆续续地来。来就来吧,她也没什么意见,不过用不着每个人都哭哭啼啼的吧?搞得她这个凤翔宫每日都像办丧事一样。哭也就哭吧,她也可以忍受,但是tm的怎么每个人都来说那个清贵妃的坏话!说清贵妃目中无人、持宠而娇……她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其实摆明了就是,要自己和她们一起来斗清贵妃!
但是,她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谭芷欣对争宠完全不感兴趣,几十个女人争先恐后地去爬一个男人的床,有意思么。不过她话不可能说得那么直接,只是委婉地劝说了那一个个绝色佳人,嘿,没想经过她这么一劝,那些嫔妃无一不恍然大悟,之后就没有提及争宠之事,她这个当皇后地也由衷地感到欣慰,她又救了几个无知的少女。
“皇后娘娘,今日您该去给太后请安了。”秋菊一边给谭芷欣涂抹着胭脂,一边道。
“噢……请安……请安?!”谭芷欣睡意全无。感情她这几日只记着别人给她请安,把韶华宫那位太后都给忘了。“秋菊,你……你怎么不早说?”
“娘娘放心”,秋菊笑道,“自从那日娘娘被罚后,皇上就对外称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允许八日内不给太后请安的。”
“哦……”谭芷欣微微松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缩。
话说她前几日还在宫里狂奔来着,太后那边,应该没看见吧?可万一要是看见了,说不定还会认为是自己装病,那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谭芷欣坐在一摇一晃的轿子里,内心很蛋疼,只得望向轿外。
已经要过年了,皇宫里也被装扮得很喜庆,但此时梅花凋零,百花含苞待放,实在有些凄凉。若不是这宫里的红,她怕还真是忘了要过年了。以往,她是怎么过年的?
好像是爹爹很早就差人买了饺子皮,做了她最爱的饺子馅,爹爹好像从来不要下人帮忙包,而是自己包,不过她经常去捣乱,爹爹也不会生气,最多也就是笑骂几句。
家中只有自己一个独女,也没有什么姨娘,自己的娘亲也是生她时难产去世了,所以每年都是自己和爹爹一起过年,包的饺子也都是被自己抢着吃光了。
离开谭府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爹爹他是否安好。
“娘娘,韶华宫到了。”轿外的秋菊轻声道。
谭芷欣理了理情绪,在秋菊的搀扶下下了轿。
这天依旧是冷得令人发抖,雪不知何时也纷纷扬扬了,秋菊撑着伞跟在她身后,脸也冻得通红。
“皇后娘娘,请随老奴来。”一个矮小的中年女子从宫里出来,态度恭敬。
“有劳姑姑了。”
秋菊本也想跟着谭芷欣进去,却被那姑姑拦住,“这位姑娘不能进去。”
“凭什么!我可是……”秋菊从小与谭芷欣一同长大,被一个同为奴婢的人拦着,心里有些不满。
“秋菊!”谭芷欣轻声呵斥。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关键时候还是爱耍小脾气。
“是……娘娘,您小心点……”秋菊狠狠地瞪了霍姑姑一眼,闷闷道。
“嗯。”
谭芷欣随霍姑姑穿过一条条华丽的走廊,才到了正殿门前。
“皇后娘娘稍等,太后与皇上正在里面议事,待老奴通告一声。”
“嗯。”谭芷欣点点头。
楚逸寒也在韶华宫,还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