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未羡在睡梦中被崔县令叫醒了,冉未羡百般无奈之下起身,前去会一会张家父子,一路上脸上一点神情都没有,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崔大人,你可要选好咯,上了船容易下船难,到时可别说是我们冉家逼你的。”冉未羡目光注视着前方,用后背对着崔县令说话。
“下官明白,既然已上了冉家的船,已无下船的可能,下官一定为冉家尽到最后一份力。”崔县令很恭维的说道,此话不假,就算他想回头投靠张家,张家也未必会收留他了。
冉未羡对崔焙的态度很满意,微微一颔首,大步流星朝崔县令府厅堂走去,那里的张家父子一定等的很着急了,既然如此,主角该登场了。
不多时,冉未羡来了厅堂,张家父子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到冉未羡身上,冉未羡不觉得就昂起了头,接下来就是一场激战,气势上绝不能输。
“哎呀!这不是冉将军家的公子嘛!几年不见,真是生的越发的俊俏咯,不知迷倒了多少榭州的花季少女?”张过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张刺史,您真是会说笑,说到英俊潇洒,全榭州谁不知道张家公子,才是第一,要不然童大小姐怎么趁夜私奔到张府,连童家老父母都不管不顾了?”冉未羡说道。
“恐怕事情的真相,并不如冉公子口中所述说的那样吧,童府发生血案,幕后的真凶到底是何人,想必冉公子比谁都清楚。”张境止冷哼一声。
“张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指的是我暗地里指使人去干的?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冉未羡虽然平时做过不少恶事,可是这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是万万不会做的,你们莫要血口喷人!”冉未羡说得理直气壮,跟真的受冤枉一样,就差跺着脚哭起来。
“呵呵,冉未羡你可真是会演戏啊!老夫这里有童老爷亲口诉状一份,你可有真心思看几眼?”张过作势往袖子里摸索,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了也是无益,谁不知道您张刺史是不是为了控制童家,硬逼迫童老爷子写出这诉状呢?我们冉家岂能坐视不管!”冉未羡面不改色,说道。
“哦,冉未羡你这是打死也不承认咯,除了童老爷的诉状,老夫这里还是人证,就是你那夜派出去的那伙黑衣人。”张过不紧不慢的说道。
冉未羡听完张过的话,眼角闪过一抹慌乱,不过,转瞬即逝,冉未羡依然还是镇定的很,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这是他事前所不曾考虑到的。
“还有这事?张刺史莫要诳我!我想如果真有其事,那一定是下面的人干的,不关我事,请张刺史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找出这匹为恶多端的害群之马。”冉未羡行了一礼,说道。
“嗯,既然如此,老夫就再给你一点时间吧,就算是看在冉将军的面子上,老夫先回东风客栈了,静候公子佳音。”说完,张过便领着张境止一行人离开了崔县令府,径直向东风客栈而去。
冉未羡望着张过等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嘴角抽了抽,一股狠劲油然而生,不在沉默中疯狂那便在沉默中灭亡,冉未羡是这么认为的。
冉未羡的手轻轻一招,一道人影闪过,管叔不知从何地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冉未羡旁边,微微躬着身子,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管叔,昨日与你商量的事情,你准备的可妥当了?”冉未羡冷冷的问道,就像一口百年深井里的冰水,那种冰冷可以深入到骨髓之中。
“回冉公子的话,管某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公子你一声令下,立马就能给张家父子上演一出好戏!”管叔声音之中有些兴奋,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场自己精心准备的好戏。
“嗯,等到夜黑风高之时,好戏才能派得上用场,你等先去好生准备,等待我的最后指令行事。”冉未羡双手叉在后背上,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
得到冉未羡的吩咐后,管叔恭敬的行了一礼,只要能将今夜这件事情办好,恐怕这榭州,以后都得姓冉了。
管叔离开崔县令府之时,手心有些冒汗,冉未羡的方法很危险,但是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来榭州之前,冉将军特意嘱咐过他一定都得听冉未羡的安排。
“冉公子,崔府又接来了一批来自吐蕃的舞者,个个风姿绰约,公子,要不要移步去看一看?”崔焙堆满满脸的笑容,附在冉未羡耳边,说道。
冉未羡自认为安排了一切,时下心情大好,正好想消遣消遣,没想到这崔焙如此懂事,冉未羡可是乐坏了,亲切的拍了拍崔焙的脑袋,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