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宁盯着傅回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向傅回春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么多年所积累的感情,霎那间都烟消云散。
“师傅并不是我下的手,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师傅下手,不过墓碑却是我所立,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你,在你伤心欲绝的时刻,我就有把握取你性命。”傅回春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只是身子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般,没有过多力气。
“嗯,我想问问你,师傅去哪了?你有没有他的消息?”尽管希望很渺茫,李无宁还是想试一试。
“不清楚,我来之时,师傅已经不知所踪,我推断他应该是去找你了。”傅回春的表情很真诚,没有说谎话的感觉,一字一顿的说道。
“嗯,傅回春,从今往后,你不在是我的师兄,下次你再作恶,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李无宁转过身去,不愿多看他一眼。
“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师兄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既然你今天留我一条性命,我也不能让你亏本,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杀害范氏母子的人是我!你没想到吧?我们的武功同出一宗,拿你的剑法杀人,自然手到擒来。”说完,傅回春看着李无宁,想要等他转过身来,看他发怒的神情。
不过,出乎傅回春的意料,李无宁并没有回过头来,他只是对傅回春挥了挥手,而后径直走远了,只留傅回春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临走之时,李无宁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他期望自己下次回来的时候,师傅正坐在屋子里品茶看书,师傅老人家最喜欢自己的住处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
尘土飞扬,张过与张境止带着几位张府武功最高强的护卫,在赶往万年县的路上,他们打扮的很低调,一路上轻车简行,一般人不知道,他们就是这榭州的最高统治者。
上马岭,这里就是上次李无宁带着童金君与小浣,杀出重围的地方,这次迎来了张过与张境止的光顾。
上马岭两旁的树丛里,杂草遍地,早已有批人马等候多时,他们就是冉未羡派来的杀手,他们一个个都是杀手界出类拔萃的高手,冉未羡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誓要挽回这一局。
“管叔,我们这几个来这里的目的何在?”管叔旁边躲着的一蒙着面的杀手,附在管叔耳边,问道。
“试试他们的底细,然后故意示弱给他们看,从而让他放松警惕,你们几个,都听明白了没有?”说完,管叔看了看众人,眼神很严酷。
“请管叔尽管放心,我们几个都明白了,我们来这趟的目的就是,演一出戏给他们看看。”几个埋伏在上马岭树丛中杀手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过与张境止一行人到了上马岭之后,脚下的马儿,有些躁狂不安,一个劲的撕鸣,张过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飞禽肯停留在这上马岭,料定这上马岭的树丛中必有埋伏。
只是张过不明白的是,这大白天的搞什么埋伏,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他张过了,换成是他人,也会看出这件事情中,肯定另有蹊跷。
“父亲,这上马岭两旁树丛中,似乎有埋伏?”张境止看着张过说道,见他气定神闲,估计也看出了这里有埋伏,眼下也不多说什么。
“两旁的好汉,是不是等候老夫许久,还不快出来见见,等下老夫要是跑了,你们可就哭都来不及咯!”张过抚着长须,大声说道。
“好嘞!既然张刺史大人盛情邀请,那么我们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啦!兄弟们,出来会会张刺史大人!”只听见一声怒吼,杀手蒙着面冲了出来,将张过一行十人,围在正中间。
管叔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此时他也是蒙着面,他上下打量着张过,用尽轻蔑的眼神,仿佛张过在他的眼中,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一老头。
“你就是带头的吧!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奉着谁的命令前来迎接老夫?是不是那冉家的小娃子?”张过说话的声音很足,气势更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何必跟你讲那么多?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榭州张刺史,竟已然是一白发苍苍的头发,呜呼哀哉!”管叔一口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
“闲话少说!出招吧,你们,让我掂量掂量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听蒙面人说话羞辱自己的父亲,张境止怒了,拔出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