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这是李无宁在童府的第二个夜晚,李无宁却心事重重,无法安睡,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他如今在岩石山,不知他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对于师兄的不辞而别,李无宁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师傅真的出事了?李无宁越想,心里越是发慌,渐渐的坐立不安。
李无宁推开门,走出去,在刺史府的后花园里游荡,深秋了,后花园里的花都凋谢的差不多了,偶偶还有几株生命力顽强的树木,站在冷风中。
“李少侠,不知今夜你是否有心事,老夫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否讲于老夫听听?”不知何时,张过出现在李无宁的身后不远处。
“原来是刺史大人,没想到您老也有这种雅致,趁着月色来后花园游玩。”李无宁回头一看,是张过张刺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呵呵,老夫可是劳碌命,到了晚上也是闲不下来的,这不,趁着月色皎洁,四处走走,正好碰到了李少侠你。”张过摸着长须,笑道。
“张刺史平日里日理万机,关心名间疾苦,榭州老百姓常称呼张刺史您为父母官,可见您有多受榭州百姓们的拥护。”见张过和蔼可亲,没有官架子,李无宁对其生出不少好感。
“李少侠,你就别拍老夫马屁了,老夫刚才问你的话你都没说呢,东拉西扯半天,难道有难言之隐?”张过可是精明的很,不会被几记马屁拍的晕头转向。
“我是担心我的师傅,前几日见到我的师兄,他告知我师傅的身体大不如前,我非常挂念。”李无宁长叹一声,说道,李无宁从小跟着师傅长大,师傅就相当于他的父亲一般。
“既然如此,李少侠何不回去一趟,看看你的师傅,也省得在这里愁眉苦眼,无济于事。”张过说道。
“嗯,只是,我答应了童大小姐,要护其周全,现如今童府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我也不好半途离去。”李无宁是一个极其重诚信的人。
“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是在怀疑张府的实力?护不了童大小姐的安全?嗯?”张过瞪大眼睛说道,像极了要发怒的样子。
“张刺史,您误会了,张府的实力在榭州可是数一数二的,我怎会怀疑张府的实力。”李无宁忙着解释道。
“嗯,那你就别操心了,童大小姐的安全就交给张府吧,你可以明早就出发赶去见你师傅。”张过的脸色又出现了笑意,缓缓的对李无宁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可以安心的回岩石山一趟,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告辞。”李无宁对张过行了一礼,转过身,往回走。
“慢着!李少侠,老夫我想看一看你身上的两把宝剑,不知可否?”张过知道自己的止儿,也是一名爱剑之人,如果李无宁的宝剑确实不错,张过倒想将其买下来,作礼物送给止儿。
“请恕我无礼,下山之时,师傅曾告诫我,宝剑不可示于让人观赏,往张刺史大人海涵!”李无宁在心中默念:对不起啦,师傅,只有将您老人家搬出来才好拒绝张刺史。
“哼!只不过是区区两把宝剑而已,张府这些年来没少收藏好剑,绝不比你的差多少,既然你不肯,老夫也不稀罕!”张过嘴巴都气歪了。
“张刺史,莫生气,您也说了,我身上的只不过是区区两把剑而已,看不看都没甚意义。”李无宁生怕张过一发火,自己将走不出这张府。
“你走吧,老夫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明日你将离府去往岩石山,找你的师傅,到时替我向你师傅问个好,多亏他教出了你这个好徒弟!”说话间,张过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又成了刚见到的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
“嗯,我就先走一步了,刺史也早些回房休息吧,外面寒气重,待不得长久。”说完,李无宁大步流星走出了后花园,生怕张过还有话说。
张过冷冷的看着李无宁离去的背影,他见李无宁如此看中身上的两把宝剑,心下更是确认那两把剑,肯定不同凡响,不然李无宁也不会那么紧张。
“总有一天,不止你身上的那两把宝剑,连你的那条小命都是老夫的,老夫到时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过自言自语的说道,语毕,甩了甩衣袖,径直走出了后花园。
待张过走后,小浣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她本是来找李无宁的,她去李无宁的房间没找到人,料定李无宁是来后花园了,却不曾想过,会亲眼目睹眼前的这一幕,让其触目惊心。
“看着这张家也不是良善之辈,以后要多留一个心眼了。”小浣在心里面,默念了好几遍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