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集团的崩塌,尽管在普通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建筑因为起火而导致全部烧光罢了。但是在辛阳市,乃至整个华夏的上流圈子里面掀起了轩然大波,影响甚广,有着数不清的人和事情牵扯到了其中,难以摆脱关系。
而当初王光春的到来,原本是为了上面的几个大佬因为明年的中心定期换届选举做为铺垫而到来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王光春居然在辛阳市才仅仅坚持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惨死。
他的死亡,也跟黑幕集团一样,掀起了轩然大波,所以一石激起千层浪,就是这个道理了。在普通人的眼里,他不过仅仅是一个省长罢了,但是在所有上流圈子的人看来,他的死亡,就代表着一个势力的消亡,代表着另外一个势力的上升。
尽管人们都知道王光春这届肯定做不长,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就是在顷刻之间结束的事情。
所有的上流圈层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即将要带来的风起云涌,每一个人都不禁感觉到风声鹤唳,生怕站错了位置,导致自己的所有荣华富贵全部都付诸东流,再也回不来了。
就好像是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引发了无数根本不会出现的变故。
园湖公馆,坐落在寸土寸金的辛阳市中心的圆湖最中心,占地约三千余平,是辛阳市最为著名的私人会所。园湖公馆尽管名字并不是十分的响亮,但是它却是华夏五大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
公馆的创始人身份不明,人们却隐约知道此人来自于京城,唯有核心会员,才真正的知道他的底细。园湖公馆的装潢在外表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华贵,外面一圈高高的围墙,在外面,就是一圈一圈的树林。
远远看去,并不能够看到园湖公馆,反倒是只能够看到一个类似于人工岛屿般的存在。人工岛屿的上面数木林立,高耸的树木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时刻准备直耸天际的天塔。
穿过园湖公馆的外墙,就能够看到一个三层高的巨型建筑。所谓巨型,并不是说它的高度,而是它那连接成一大片将近三千余平的大型建筑群。红墙青瓦,宛如你无意间撞入的京城古宅。
一走进大门,就能够看到大厅的正中心摆放着一张硕大的画卷。上面书画着不知道延绵多少里的山川龙脉,就好像是一只随时都要挣脱大地的束缚,直接耸入天际翱翔的巨龙,风云呼啸。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被这幅画面之中所呈现出来的画意所震慑。
四个年轻人就从正面直接走了进来,站在这幅画旁边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身上的那一股风韵,并不是残花败柳的模样,反倒是一种华夏传统女人媚到了骨子里的舒服。
看到有人进来,她便款款地走了过去,稍微询问了几声,便带着他们走上了二楼的品茗社,然后便又悄然离去,就好像丝毫不敢打扰这里面的人,就好像她原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四个年轻人倒是也没有丝毫慌乱,目不斜视,就好像是见惯了此类的场面,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惊奇和不自在。
拼命社里面早早的就坐好了一个人,他盘膝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攥着一个茶杯,微笑着对走过来的四个人点了点头,“你们终于来了。”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点了点头,稍微打量了一下这里的装潢,笑着道:“段公子倒是也真的好兴致,我来了辛阳市这么多次,还真没有来过这里。往常只不过是听说,现在倒是见识到了,颇有几分暴发户向往真富豪生活的感觉,我还以为我来到了我们的马会俱乐部。”
原来坐在这这里等候他们的人就是段子钦,他笑着道:“陈公子说笑了,我们也不过大多是附庸风雅之辈,哪里有你们如此良好的传统?你们才是真正含着金钥匙生出来的人,远远超越了富二代的纨绔。这也是我希望能够跟几位合作的原因,毕竟大手笔,自然是需要跟有大手笔的人在一起舞弄才好。”
一个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 ,普通话的口音有些怪异,“陈维崧,你说话倒是真够直接的。只是不知道,一会儿你见到了宁家的小姐,可不要露怯了才好。端好这个架子,记住这个感觉。”
陈维崧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半晌抬起头,直视段子钦道:“段子钦,刚才我记得,你说还有一个贵客要来,他到底是谁?一会儿我可能还有要紧事,需要离开。”
段子钦玩味地笑了笑,深深的看着他道:“这个人的身份我暂且保密,但是他绝对是一个能够掌控你我生死的重要人物。而且我也敢保证,你若是见到了他,你就绝对不会想要贸然离去。”
陈维崧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对旁便的人道:“杨天擎,你们杨家的人据我说知,已经很久都没有出世了吧。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这些世家,是根本不允许随便出来活动的。难道你忘记了祖训?”
杨天擎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就好像是玩弄着一个圆球一般,在自己的手中转动。他的手指修长,就好像是一个钢琴十级的演奏家,就好像是在这个圆滚滚的茶杯之上弹奏乐曲。手中的茶杯转动,只有他的中指在支撑着,轻轻一弹,茶杯便激射而出,从段子钦的耳畔闪过,居然已经完全没入到了他耳畔的墙壁之中,不漏声色,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百无聊赖地笑着道:“这些祖训,都是上个世纪的那些无聊的人规定出来的罢了,完全不需要理会。不过呢,其实说到底,我们杨家决定站出来,还是因为已经有人已经开始破坏既定的局面了。既然有人不守规矩,我们又何必死守着规矩不放?”
陈维崧身旁的一个年轻人不过一闪,凌厉地看着他道:“这么说,现在内地也已经开始风起云涌了?我说怎么最近的风头都已经有些跟以往的不太一样了。只是不知道这趟浑水,段子钦你到底要我们来趟,是何居心?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陈家是不会配合你的。”
段子钦笑容依旧,似乎根本没有被杨天擎的那个茶杯而打扰了心神,意犹未尽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地道:“你们陈家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一个生意人的家族。当然,这么多年来的生意经必然不是白念的,相信你也知道我们段家的地位,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爷爷,恐怕,你们陈家现在也早就已经化为一杯黄土,而你,陈建海,也必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吧。”
陈建海目光一闪,紧紧地盯着段子钦,目光凶狠。但是也仅仅是持续了不到几秒钟,又化为了如沐春风,“我当然是极感谢段老爷子的,如果当初不是段老爷子的军队保驾护航,我们陈家确实早就不复存在了。其实刚才也不过是玩笑话,段兄不需要太过在意。”
陈维崧意味深长地看了段子钦一眼,“我们陈家的确是欠了你们段家一个人情,而我们的陈老爷子也的确是要求我们这次要全力辅佐你的老爸。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们陈家是生意人,总归是在内地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能够提供的帮助极为有限,希望你能够有所心理准备。”
段子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指了指一旁仍旧是玩弄茶杯的杨天擎,“怎么能够说帮助不大呢?如果没有你们陈家的关系,我又怎么会结实这位仁兄呢?我知道杨天擎兄弟是一位绝世猛人,早就在你们港城的年青一代无人能敌,所以才想要见识见识,如今看来,确实非同一般。”
杨天擎放下了茶杯,淡淡地笑着道:“段兄谬赞了,今天其实我到不是为了跟你见面,而是早就听说在内地读书的宁家小姐今天终于是肯赏脸一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了这么许久,还是没有到来?段兄,不妨你派人催一催吧。”
段子钦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忽然间被推开了,一个身着水粉色连衣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翼,樱桃般的小口,晶莹剔透的皮肤,似乎只要她一进来,这里面的气氛就变得欢快了一些。
除了坐在杨天擎身旁的一个年轻人,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在看向哪里。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宁香,她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们几个人一眼,说道:“在这么一个风雅的地方,我还没有进来,就远远听到了你叫嚷不停的声音,真是给我们丢尽了脸面。”
杨天擎灼灼地看着宁香,“宁香,你可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上次你也没有回家,我去找了你几次都没有见到,今天可算是见上了!没有想到一年不见,你又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宁香眼波一横,似笑非笑地道:“杨天擎,你这么一个大老粗,总是找我作甚?看你天天打木桩,怎的没有雕刻成一个美女,跟它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