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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平凡的旅途1

此后几天工作之余会想小礼的奇异经历,这东西真的是淮山精?这鬼魂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难道每次晚上都会出来?但没有五官又怎么看路呢,到底小礼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还是不止一个,或许它们不会害人,只是想看看这两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太多的疑问,让人一下子充满幻想。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突然有人叫我名字,吓我一跳,才知道是老板的声音。老板是个40多岁的本地中年男人,叫周剑,我们私底下叫他老周,平常大大咧咧,人际关系好,没什么缺点,就是怕麻烦。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出来一下好不,有事和你商量”老板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说。

我马上走出办公室,老板点了根烟笑了笑说:“最近超市生意不错,但是嘛,缺乏新意,这样,快国庆假期了,想搞点促销或应节的装饰,一来回馈顾客,二来可以加点新元素,你看,我最近比较忙,想派你去江县的一家连锁超市出差3天,借点经验回来,网上的都是图片,不实际。”

“哦,也好啊,正好可以长长见识。”我微笑了回答。

“好!爽快,那就麻烦你了阿维,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人了,他们会招待你,等下你去财务红姐那里拿1000块钱费用,明天就出发。”老周笑着拍着我的肩膀。

“明天就出发?”我感到有点仓促。

“打铁趁热嘛,再等就来不及在国庆前完工了,你到时候也顺便到其他超市拍拍照片和视频,到时候拿给我,我和肖星礼一起研究该怎么装饰超市。对了,那人的电话你记一下,他是那家超市的经理,他是我亲戚,你见到他就报我大名”。

这臭老周说上面那段话的最好,竟然是一边走一边回头挥着手和我说的,像个江湖老大一样,刚认识他时真觉得他有点靠不住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点特点他才有人缘吧。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坐车去,我家住在离汽车站不远的一排90年代时期建成楼宇里,一共就3层楼,我家住在3楼。东城市这几年开始建起很多大型楼盘,我家在城区东南面,从窗台向北望去可以看见几栋十几层高的大厦框架,这座与我共同成长的城市在岁月的洗礼中逐渐变化,逐渐蜕变,但我看见的确实那逐渐不认识的故乡。一座座大型建筑物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有的越长越高几乎要伸向天空,一些很有年代特色的建筑物逐渐消失,儿时的朴素欢乐景象不在,人也变得没有人情味。城市在发展,也在黯然。每次在窗台思考人生而想到这些都会入神。

8点钟点汽车准时开出,去目的地江县市大概要2小时车程,昨天和小礼说这事的时候,小礼还说老周把这苦差事拿给我做了,出差对于小礼来说,非常讨厌。江县市比东城大很多也繁华很多,有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去发展,人往高处走嘛,但不能迷失自我,这是我一个历史老师教我的一句话,也有点道理。开车后车子很快就出了城区,慢慢驶出东城范围,记得读书时候很不习惯这样,远离家乡,总有那么一点不轻易,可是见到了学校那群损友以后就另一种感受了,整天不用愁工作愁生活,考试过了就好,想想那时候的生活再难寻觅了。想着想着就有了睡意,看着沿途的风景逐渐变成树林郊野,再变得模糊,慢慢靠着窗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长途大巴有点冷,冷得我轻轻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车子还在行驶中,扫视着周围,其他乘客似乎都睡着了,我望了望窗外的景色,车子还在深山中慢慢行驶,沿途没有车经过,这在平常来说并不常见,一般这段通往江城的路车辆来往还是比较密集的,忽然留意到远处的景色有点不对劲儿,公路不远山上的树怎么左右摇摆的样子,摇摆的幅度不快,像是人在挥着双手一样,而且风也不可能吹成这样子,越看越诡异,天空也变得浅灰色,这出门的时候还是蓝天白云,怎么到这里就阴天了。回过头再看看车内,车厢内虽然只有10几个乘客,而且我旁边没人同座,顺着目光看着廊道对面坐的乘客,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然后猛然站起来看其他乘客,发现他们都是同一个特征,都是睡着了,但身上有一层淡白色的雪霜,像是霜打了一样,我试图触摸其中一个人,发现其身上坚硬冰冷,就像冰箱拿出来的东西一样。这时想起车子正在行驶,于是走过去看看司机怎么样,迈开步子发现脚很麻,很难走动,难道我的脚了被冰封了?顾不了那么多,一步一步走向驾驶座,当走到驾驶座时,发现司机正在开车,于是我叫了他一声,想问他车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乘客们会这样,没想到还没开口,他便慢慢转向头看着我,然后诡异的笑着,我被他这个笑容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而他慢慢站起来,竟想我走了过来,那副麻木又面目狰狞的面容让我顿时张嘴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是司机,上车的时候不是这个人,我很记那得司机的样子。我想退后,却根本动不了。这时他的身高忽然慢慢变得很高,都快要到达车顶了,他伸手要来掐我,我想挣扎却依然动不了,我感觉自己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这时候不知道心里哪里来一股勇气,提起右手一拳打过去他脸,像打到了空气一样毫无触感,本以为他会发怒变本加厉袭击我,但他的样子仿佛是被我这一拳打中了,脸带动着身体向后仰,眼睛睁大,样子惊讶,然后慢慢地,他整个身体变小,然后逐渐向驾驶室窗外飘走。

而我像被什么蒙住眼睛看不见东西,于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梦醒了。

窗外的景色是美丽乡村景色,偶尔能看见农田里的牛,不同的是树林不再是左右摇摆,而天空是阳光明媚的,时不时会有货车或摩托车驶过,我被周围的某些乘客的聊天声音吸引的目光,站起来看看,发现他们有的小声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睡着了,而不是被霜打了那样子,那司机也是原本上车看见的那个,他在跟售票员有说有笑。那刚才那个梦相当奇怪,为什么会梦见那样的景象,难道是车子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了,那奇怪的假司机又是谁,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看看手机,发现车子已经行驶了快两小时,再看看窗外的景色,这去江县的路我很熟悉,怎么车开了那么久才到达这个地点,按照平常,现在已经进入江县了,在开不过10分钟就可到达江县市客运站,而现在行驶到的地点,起码还要再开半小时才到江县,这怎么回事。我回头问对面座位的一位大姐,才知道原来刚才因为主干道有一辆运送水泥的车爆胎了,车上的袋装水泥洒在地上,相关部门封了一般的路,由于塞车,所以司机走了另一条旧小路,那条路是以前通往江县的道路,现在除非是旧路附近的村民会走,一般路过的车都走新路,因为当时由于路面窄,又绕很多的路,所以后来才沿着山体开了新路。据说那旧小路之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小面包由于小摩擦发生争执,本来是小面包车主不对,但摩托车是当地村民,在赔偿问题上争执不下就叫来村民,把面包车主打死了,当地警察来到捉走了肇事者,后来听说有人深夜开车经过这路段的时候,由于没有灯光,据说有人看见远处路边有个人在站着,而当车子驶过的时候又神秘的消失了,说那个是车主的冤魂,所以一般没人会走这里,当地村民也是白天走这路,晚上一般很少走这来。

难道刚才车子路过这里的时候被那冤魂缠车了?这也太邪门儿了吧,那冤魂被我打了一拳,日后不会针对我吧?越想心里越没底,没一会儿车就到站了,我也不想太多了,赶紧下车赶往目的地超市去了。

江县是一个较大的城市,一出车站就能明显感受到大城市的烦嚣,路面上塞满了汽车、摩托车和行人,每一次的交通信号灯转变都似乎是鲤鱼跃龙门一样的机会,所有车或行人都争分夺秒的赶路。路旁的店铺也是挤满了商铺,几乎很难找到关门待租的,那租金也是天价般的数字吧,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些商业大厦附近的人们更是行色匆匆,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伴随着金钱的流动。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开始抵触这样的生活,虽然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但更多的是厌倦过分紧张的生活态度,人口都是从落后的地方向先进的地方迁移,但我却始终爱着那份情景的朴素,并不是自己不努力工作,人始终要勤劳的生活,而不是安逸的渡过,为了工作而生活,人便成了机器,为了生活去工作才是真谛,但现实生活中,生活都没有色彩,要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有人会说:有了丰富的财富才有美好的生活,但你有了丰富财富以后,发现自己只是在努力的维护着收入,那份过往内心的淳朴已经荡然无存,人始终无法区别拼命工作和认真工作的区别,连命都拼了去工作,以后还怎么继续工作?只有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专心完成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让自己充电,这样才能保持长久的工作动力,才能有提升自己的机会,生活自然有色彩。

不过,大城市的美好确实令人钦佩,难不成我们能保证自己抵挡得住这里的光怪陆离的灯红酒绿?

起码我不行,当我把一口馄饨吃进嘴里的时候,更相信这一点,江县的馄饨比东城的贵,但更好吃,不说馄饨个头大,咬下去很多肉质,里面有香嫩的猪肉和虾肉,肉汁多而不腻,让人回味无穷,再点上一份灼菜心(属于粤式,把精选的菜心放在开水灼一会儿,上盘后用调制好的酱油浇上,清爽营养),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看来你也没少来江县嘛,知道吃这东西”,与我同座一个30出头的青年男子笑着对我说,边说还边喝了一口姜撞奶。

这男子就是老周让我来找的人,名叫李杰铭,个头有180高,理个平头,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没打领带,人很健谈稳重,微笑是他招聘动作,是这里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经理,我一下车就打他电话,然后没多久就开着小车到车站附近接我了,他其实是老周的表外甥,老周一开始开超市的时候,是他介绍老周一些大型食品供应商的,所以老周超市的一些常用食品都稍微比较便宜,这老周真会忽悠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原来只是傍着亲戚的协助。

“以前毕业后在这里实习过一段时间,同事带我吃的,民以食为天,好吃的食物总是难以拒绝嘛”,我笑着回应。

“对,这里的东西确实不错,你要不再来碗?刚才塞车那么久了,多吃点啊,等会儿带你去超市看看。”杰铭拍着我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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