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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劳动,拿起改造自然的武器(1)

每天出工是两个月亮一个太阳;她说男子汉不要哭,我说我饿;谁没握过锄头把子,谁没抡过坎土曼;上海鸭子呱呱叫,受欢迎得很。

在上海青年的记忆中,到团场以后最初的磨炼是刻骨铭心的。印象特别深的,好像都是那些最简单、最基本的东西,比如清早的敲钟,比如原始的工具。当没有别的路可以逃避的时候,无论你是多么的脆弱,无论劳动强度和生活条件多么的难以承受,都必须和大家一起去面对。这是由上海学生转变到兵团农工,必须经历的过程。用那时候老职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任何人来到了这里,早晚都得过三关:思想关、劳动关、生活关。

他们怪怪的,提着裤子走路

刚到团场不久的日子,王祖炯和伙伴们兴致都特别高,好奇心也特别强,几个年轻人说去场部逛逛,看看场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肯定比连队强多了,能有街道、商店之类的吧。

趁着星期天,太阳明晃晃的,几个人沿着土路走过去,走得头上都冒汗了。到那儿一看,这就是场部吗?只有些平顶土房子,土坯垒起来的,屋顶也是在树棍上压的泥巴。房子的正面有五角星的图案还有牌子,证明这里就是场部了。说起来也算是形成了一条很短的小“街道”,宽就是七八米,连上海的一条里弄都不如。

小街道一下子就走到了头,看看有商店、邮电所、小食堂。他们这么逛着,就有几个女的站在那儿喊:“欢迎欢迎!”那是场部唯一的小商店,牌子上写着叫供应社。王祖炯一脚踏进去,里头黑咕隆咚,因为就是一扇门的亮光照进去。眼睛适应一下,这才看清,摆了点商品,毛巾肥皂脸盆暖壶之类,蒙了一层土,当然在塔里木有些尘土是很正常的。

门口那几个女的眼光很好奇地打量这几个男生,因为之前就知道从大上海来人了,也夹道欢迎过他们。她们是这里的售货员,也是团场职工的家属,都二三十岁,平时大概很单调,难得见到外面来的生人。听说大街上来了上海的知识分子,所以就从店里出来,一看到以后就叫他们进来。

其中一个售货员比较大方,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包打开的香烟,递给他们说:“抽一支,抽一支。”这是待客的表示。其实他们几个都不会抽烟,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就摇头说:“不会。”几个女的笑起来,旁边另一个女的又说:“抽一支吧,以后干活累了,都抽烟的,抽一支很解乏的。”

男生们不知接不接好,才上完初一的王祖炯带头伸手拿过一支,女售货员“啪”划着了火柴,他平生第一次抽烟,扬头刚要吐出个烟圈儿,马上呛得咳嗽。那烟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大概是“棉花”牌,一毛钱一包。那时候就连这样的香烟也是奢侈品,很多职工是不买香烟的,抽不起,都是自己卷烟叶。

与此同时,其他的一些学生也在连队农场周围到处转,城里的孩子,看什么都新鲜。更有甚者,抓住猪骑猪,抓住毛驴骑毛驴,连长程均友在后面就笑,又怕出事,追着喊:“猪不能骑!驴惹急了要踢人的!”

在农一师5团那边,安康他们同样是一安顿下来就到处跑。他们想看看老职工们住的是什么样子,老职工家的门一般都敞开着,看见他们探头探脑的就招呼他们进来。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呢?有的屋里是炕,土做的炕;有的是把树桩打到地上,横上棍子,铺两块板,铺点草,这就是床。窗子没有玻璃,都是纸糊的。他们走家串户,没有看到一家有真正的床,没有一家有柜子或者有桌子。如果说所谓的桌子,那也是把树桩打到地上,棍子一横,上面架块木板。

与这些上海青年年龄相仿的老职工子弟,像何立云他们也都在注意着这些大城市来的男生女生。何立云有个发现,刚开始上海青年走路的样子都怪怪的,他再一仔细观察才明白,原来他们是担心弄脏了裤脚。因为塔里木是荒漠地带,脚踩下去就有很深的土,于是这些上海青年就提着裤子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就那么爱干净。

确实,上海青年刚开始到地里劳动的时候,中间休息,谁都不愿意坐在地上,宁愿就那么扶着锄把站着。老职工随处坐在田埂上、水渠上,让这些上海娃也坐下来歇歇,但是他们都摇头。有的女生倒是坐了,但要先掏出块手绢垫在下面。到后来干活太累了,就只能哪儿都坐了。往后的日子,才终于和老职工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了。再过去很多年,他们自己就是地道的老职工了。

60年代,不少团场都是吃粗粮,吃高粱、玉米,没有白面,因为很多地方不适合种麦子,而即使种也产量很低。为了给刚到的上海青年创造一个安心的生活条件,有的师专门从个别种麦子的团场调来白面,做成白面馒头只给上海青年改善一下。农场老职工看到了,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说:“这可是过年才吃的啊!”但上海青年往往并没意识到白面馒头的来之不易,吃不了的,就扔了。一时间,草丛里、房顶上,到处扔的都是。

在毛国胜的那个连,许多人吃剩下就往外面扔,连长捡了一背篓的干馒头。王祖炯也在自己的连队看到过相同的一幕,上海青年带着优越感,觉得人家捡回馒头那是捡垃圾的。自己认为上海是全国最好的地方,其实并不知道上海的粮食是别的地方支援的。有天晚上,吹哨全体集合。坐在油灯底下的一个人,是场长,也就是团长。王祖炯坐在下面看着场长,见他黑瘦的脸上满是痛心,至今记得他的一句话:“我是一场之主,我一天也只有三个包谷馍!”

一听说发枪,高兴得跳起来

在阿拉尔市,原农一师师部礼堂改成的纪念馆里,那些看上去很原始的农具已经成了摆在架子上的展品。馆长端起一个木柄的工具介绍说:“这个是坎土曼,在这里用了上千年。我们兵团人也曾经使用这个。人民劳动总结出来的这种坎土曼,确实比较适合这里的土质。”

位于巴音郭楞州和静县的21团的场部,有一排排的平房宿舍,昔日的上海女青年韩培芬和她的老伴北京支边青年白振杰,至今居住在这里。推开他们家的小木栅栏门,就看到葡萄架下笑着迎出来的韩培芬。在他们自家的小院里,夫妇俩展示了使用和保存几十年的坎土曼,很明显,这工具前面的铁铲头依然还是锃亮的,木柄也被握得十分光滑。

姜步宏记得刚进疆那年最激动的一天,分到下面的连队以后休整教育了一个星期,当年的7月30号,宣布举行发枪仪式。一听说要发枪,大家都高兴得跳起来。就是说不单穿上军装,而且要拿到枪了!这回总该算是真正的解放军了吧。

他们迅速集合排好队,步伐比往常都整齐有力,个个昂首挺胸,高喊口号,男男女女的脸上放着红光。队伍走到发枪仪式的麦场上,大家一看,哪有枪啊?只有很多像锄头一样的东西摆在那里。后来知道那家伙叫“坎土曼”,就是它要成为人手一个、朝夕相处的伙伴。还摆着一些铁锹、独轮车、挑土筐子之类的。原来上面说的要发的“枪”,就是这土头土脑的坎土曼!

基层的干部们,比如像连长程均友,在这种情况下就要及时做好耐心细致的解释工作,对上海青年们说:“搞生产,就是我们的战斗任务。手里的生产工具,不就是我们完成任务的武器吗?!”在当时热映的纪录片《军垦战歌》里,也正是这样表达的:“拿住,年轻人,这是改造大自然的武器,当然也就是革命的武器。”

这些来自黄浦江畔的年轻人,从没见过那么广大的荒地和田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手握着坎土曼,眼前望不到头的土地实在让人发愁。毛国胜听到老职工告诉他:“现在咱们连队有五千亩地要耕种。”王祖炯他们被领到地里,眼前看到的是长方形条田,连长程均友自豪地介绍说:“这每一块地都有五百亩到七八百亩那么大。”

不过,程均友还是很能理解这些上海娃的。他对其他老职工说:“你想想,从学校放下笔杆子,到这儿发个坎土曼。这个转变,一般人不容易,不是劳动人民,一般确实不容易接受。”一开始带着上海青年干活,他尽量不叫他们累着,来的头一个月正是盛夏,除了安排出操,就是到凉快的时辰,叫他们去树林里捡柴火。有人问:“连长,总捡柴火做什么呢?”程均友开玩笑说:“你们不是说到过年要搞篝火晚会吗?咱捡上一大堆柴火,到过年的时候,好好地点着。”结果,天天一人拿根绳子捆那么大一堆柴火背回来,就算完成任务。其实,这柴火到冬天取暖都要靠它了。

新疆和内地时差有两个来小时,夏天日照时间更长。都是天刚亮,听钟声,一打钟就起床,洗把脸,干活去了。

他们在塔里木的生活有个形象的说法:“早穿皮袄午披纱,守着火炉吃西瓜。”以王祖炯所在的34团连队为例,早晨天不亮吹哨子,或是敲钟。所谓钟可能是个废弃的拖拉机轮子钢箍,挂起来,“当当当”地敲,周围老远都能听到。这时候正在梦里,醒来看到外头还漆黑一片。衣服都是怎么个穿着?头戴草帽,脖子上扎块纱布,身穿黄棉衣、单军裤,扛上坎土曼,腰间系根麻绳,麻绳上插把镰刀。往地里去干活了。

等太阳出来以后,棉衣开始脱掉,用脖子上扎的纱布把脸蒙上。干活快到中午了,全脱掉,就剩件汗衫或背心。到晚上收工天黑了,棉衣什么的再穿起来,就这样,度过温差大的一天。还要开荒,一年发一套军装,开荒的时候,军装脱了放一边,大家都怕把衣服弄破。

在很多上海青年的记忆中,那些年月亮没下去他们就上班了,吹哨子,四五点钟起来。白天顶着大太阳干活,到傍晚月亮升起来,他们还没下班。所以叫“两个月亮一个太阳”。有的时候累到什么程度?眼睛都睁不开,在上班的路上闭着眼还在打瞌睡;晚上有的人连肚子饿都感觉不到,累得回到屋里也不洗,“咣当”躺到铺上不起来了。

说起来,他们都喜欢把到地里上工说成是上班,或许是身为兵团职工总要有别于下地干活的老农吧。过了最初那段艰难的时间,大家的一个切身体会是,等到手上打起老茧了,干活的功夫也就差不多练出来了。

但是要经受住这些磨炼也是不容易的,有的连队就发生过上海青年逃走的事情。人一逃出去就盲目地跑,连长、指导员发现了马上报告团部,团部派出武装人员去追。因为逃跑的人都不敢走大路,而离开道路就是茫茫戈壁,没有任何参照物,一会儿就迷路,迷路就会死掉,一到晚上更恐怖。最后,这些跑的人听见骑马的经过,还打枪,以为是土匪,实际上是团部派去追他们的。被带回来后,他们一个个痛哭流涕,连连说再也不敢跑了。

也有人是顺着公路步行逃出去。每个团场都有警卫班,骑着高头大马,挎上枪,去追。追到以后,把人用绳子拴在马鞍子后面,前面骑着马走,后面跟着。逃跑的事情开始发生的时候不处分,考虑到他们刚来,为了稳定队伍,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后来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要关到禁闭室反省,关上十天半月再说。

一碗饭的分量在心里几十年

对这些初来乍到的城市学生,许多朴实的老职工把他们当成宝贝一样看待,为了对他们“传、帮、带”,为了照管好他们,费了不少心思。团场领导对下面的连长、指导员要求也十分严格,要求上海青年做到的事,干部必须首先要能够做到。

从程均友来讲,那时候当个连长,全连的名字都得随口能叫上来,二百多人,自己没事就背花名册。管起这些城市的孩子真费劲儿,有的给你捣蛋,出工的时候说受不了,就坐在那儿不走了。还都是孩子,就算中学毕业能有多大,也就十八。整天都要不停地看着他们,不到夜里十二点以后,做连长的睡不成觉。

每天早晨都敲钟上班,在路口或桥头敲钟,连长早早就在桥头等着了,他要带头。而且收了包谷,收了麦子,他都不许家里人捡麦子,如果去捡了,就要让家里人送回到场上。所以那时候大仓库不用人站岗,没人去偷。

到新疆的第一个冬天来了,很冷很冷,需要烧火墙。老职工会给他们把柴火劈好,下面垫软柴,上面垫硬柴,再上面放煤,慢慢地教会他们。如果是烟道不通了,还跑来帮他们掏。老职工有时候觉得他们苦,会把上海娃叫到家里,也没有别的,就是吃碗面,吃点他们泡的酸菜。让上海青年们思想观念发生潜移默化改变的,也许正是当年那种大家庭式的温暖。

在王祖炯的内心一直装着一段温暖的故事。他的脚要穿44码的鞋,而供给制发的解放胶鞋最大的相当于42码,发的鞋他穿不了,只能让母亲从上海买了鞋寄来。但家里困难,寄一双鞋要穿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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