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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觅申小姐(一)

政宜经历了申府七日,川惜月经历了申府十年,申夫人、申姨妈经历了申府二十多年,账房老先生经历了五十载申府,他死了。十年毒心换来死。

有词赋曰: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是李清照的《声声慢》,起头连叠七字,乃应了申府七夜怪谈。以一妇人乃出创意出奇如此,乃应了申夫人、川惜月。然笔墨蹊径之外,乃应了申老爷、申政宜。

却说上章,申夫人和川惜月设连环计。可是政宜入申府的日子是申老爷催促的,便成了两个女人的连环计的未知数。第一计,表演了尽一年时间,川惜月与申夫人演了出水火不容。第二计,将计就计,川惜月与政宜斗,申夫人和政宜统一战线。第三计,利用申姨妈报复之心,川惜月演了一年见钱眼开,混入敌中。第四计,申夫人,也靠政宜这个未知数,否则川惜月和申姨妈当真要喝尽几年的安神汤。政宜探毒,有了解毒之法,便可速速瓦解掉申姨妈的傀儡侍女势力。第五计:清笛之谜,申夫人故意漏之,政宜试探,送走清笛势在必行,申姨妈有孙儿之情,暗中势力即将见光。第六计:间谍游戏,川惜月的侍女美人计,偷得烟壶再奉还。倚云对无情通风报信,夜晚有大事发生,分散围的申府禁军派系。第七计:不请自来,账房老先生见夜晚事败,也是这个未知数,政宜,开始彻底解毒,逼得账房老先生再入申府。第八计:鱼死网破,真相大白,保住申老爷的命。十三个蒙面侍女的未知数,鱼死网破却不成计,鱼只死了一条。第八计:谎报赵国节节取胜的军情散布紫宸都城,申老爷早已安定南境,暗自入紫宸都城,早早通知无情,抓拿账房老先生。

从水乐岛至燕郡至渭南郡的烟土买卖,政宜问“天姥到底住何处?”那天姥住在紫宸都城的顺天客栈,苦心经营十年毒计,被申夫人、川惜月、政宜、倚云四人七日了结。

承接上章,申夫人满头白发道女儿没了,申老爷也急,两人都疑惑究竟这十三蒙面侍女何日派来?

却说政宜被解了绑,摘了布条,抱琴一看布条上血迹斑斑。那账房老先生一肚子没好气,自己的在紫宸国烟图生意被这小妮子断了几门,满心里要把政宜踢上几脚。便一脚踢政宜的在肋上。政宜“嗳哟”了一声。刚才绑在柱子上的政宜是恨得直哭,却不哭不出,喊了申轩墨、二哥哥、爱哥哥、无心,连人影没了,又想到在龙门驿给他改字时,说:墨者,一诺千金。”政宜哭了,方知是自己错了,哪里跟申轩墨有过什么一诺千金的话,自觉可笑。但父仇必报,有冤必申,且母亲的书信、锦囊,都支撑政宜的意志捱到现在。

倚云看到地上溅了血,碧绦气嘟嘟的,萍碎闻到一股血腥,抱琴扶着政宜。政宜见了申老爷、申夫人、申姨妈要行大礼,申夫人看着政宜的帕子上有斑斑血迹,连命免,又被从后赶来的川惜月止住了,说大家还是回屋子里商量如何救申小姐。

政宜自己和四个侍女回到自己院子,吩咐倚云和萍碎去买些药来,动不了笔口述下来:“三七(二十钱)、血竭(二十钱)、阿魏(十钱)、乳香(制,二十钱)、没药(制,二十钱)、藤黄(制,二十钱)、竺黄(二十钱)、儿茶(二十钱)、冰片(两钱半)、雄黄(十钱)、牛黄(两钱半)、麝香(两钱半)、山羊血(五钱)”对萍碎道:“没有冰片、麝香、牛黄、山羊血,就买黄酒。”俩人去的急也回的快,道:“只有冰片、麝香、山羊血三样没有。”政宜吩咐他们把这些药材磨成粉,用煮好的糯米滚成丸子,丸子上浸着黄酒,黄酒搭着阿魏。服下一丸,碧绦骂道:“申老爷还说你是她亲闺女,那丢掉的才是,早把咱们忘了。”政宜说继续制药丸子,不许多嘴。那川惜月来见了政宜,闻到她口里一股子血腥味,见她还在裹药丸,并不似原来叽叽呱呱、泼皮赖户,政宜不得忍着笑道:“并没有踢着,不换干净衣裳就去行礼。”川惜月在外等着,政宜在闺阁中忙忙忍痛换衣裳,一面对外面的川惜月笑道:“申府的申姐姐不见了,我是个起头儿的人,也不论事大事小,是好是歹,自然也该从我起。或骂或打。”川惜月听到此处,等政宜出来,悄悄道:“申老爷的话断断听不得,只听申夫人的,申夫人不发话,你就对着申老爷干,以你的聪慧应付得下来,应付不下来,还有我呢。”一面大声对倚云、萍碎道:“如今你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女侍总管就不管了,你们懂么?”两人颔首。

来至夫人院外,远远儿地听见川惜月的声音:“瞧,那个大锦鲤一翻身,把那群鸭儿惊散了,有趣。”其实川惜月哪有时间看这些,下午一回垂花大门,就像打起了陀螺,这时只是逗政宜宽心。川惜月在账房内看了三天政宜计的账本,清清楚楚,一丝不乱,就是回礼有点错处。又对管事的婆子道:“听说她最后要打八十一个板子,比我狠心多了。”那婆子道:“挨八十一个板子,不就打死人了,那是吓唬不守规矩的丫鬟、婆子们的,您老何必打哈哈,论理也该这么一理。”川惜月见各个办事不似原来蜜蜂一样,有条不紊地办事,一会儿一个丫鬟来问:“女侍总管,轿子备下了。”那川惜月呐喊道这是干甚?“一会儿睡觉前好巡逻。”川惜月才晓得,政宜还要夜巡申府,把申府上夜的不良习惯全部抓了,改得干干净净,越发喜欢。

川惜月先进的夫人门,见上位宽坐申老爷、申夫人并申姨妈,三人气色不大好,忙把一手在外摆手止住政宜。自己倒先进来,这是越了规矩,哪有奴婢走在了小姐前?可巧这时候点的竹灯笼灭了一盏,申老爷脸色更难看,川惜月却道:“小姐定是寻的回来,这竹灯笼在指路呢!灭一盏、再灭一盏、最后灭的那盏就是小姐被藏身的方向!”然后对着左边的道龛,念到:“西王母,在天有灵,望……”叽里咕噜念叨了一通,川惜月不识字,只识账本,后面的咒语都是胡诌的。这时起身才携了政宜进来,刚要行大礼,便被川惜月按在椅子上,满桌子佳肴,申老爷记挂女儿和思虑其它事情吃不下。申姨妈也吃不下,觉得自己个儿就像做了场梦,梦醒了,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恨自己姐姐,她比自己嫁得好、嫁得风光,儿女双全,比自己聪明,比自己更得爹的宠爱,申姨妈生气,生气自己怎么就比不过她姐姐!但早知道姐姐的女儿丢了,自己的丈夫、儿子都是被账房老先生挑唆的死的,自己也有份儿!自己被恨蒙了心智,才有奸人可乘之机。申夫人倒是动筷子,给政宜夹盛那碗,川惜月也劝申老爷和申姨妈吃两口。申老爷看着申夫人生气道:“亲闺女丢了,还吃的下,是不是你亲生的?”申夫人闭了闭眼,捻了块笋子吃,道:“你当我满头白发的染的啊?申貌辨!你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个当爹的!”申老爷才半信半疑道:“不是染的?”申夫人道:“从丢了女儿那天起,我就开始长白头发。伍子胥奔宋奔郑奔吴,他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我恨不能一夜白头!可后来我想通了,凭什么人家的女儿可以丢,自己的女儿就丢不得。“申姨妈离席回了花园内的绸霜斋,政宜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多亏川惜月道自己很忙,要政宜帮忙,脚不沾地把政宜送回院内。

那晚,申老爷和申夫人吵架吵得很凶,一波一波放大招,摔东西,拌烂桌子,哐啷咚咚,但听不清吵什么。申姨妈在床上喝着安神汤都被摔东西吵醒,叹道:“我姐姐被我逼疯了?闹得比我还厉害,大晚上我自愿喝了安神汤也不管用。”

川惜月也早去了,政宜只觉肋下疼的心里发闹,晚饭也不曾吃。到晚间在闺阁里脱了衣服,只见肋上青了碗大的一块,自己倒不害怕了,只是皮外伤不曾伤内脏,吃了丸药就睡了,一时睡下,梦中作痛,由不得“嗳哟”之声从睡中哼出。四个侍女都不安心,因见政宜回来就懒懒的,心里也不安稳。半夜里听见政宜“嗳哟”,都知那老东西踢重了,倚云自己下床来,悄悄的秉灯来照。刚到床前,却没人,只见地上有人在咳嗽,吐出一口痰来,痰中带血,嗳哟一声,倚云见政宜还在睡在木支架的木枕头在地上,叹道:“小姐都这样了,还不忘练习睡姿。”政宜头上发晕,嗓子里又腥又甜。倚云持灯向地下一照,只见一口鲜血在地,倚云慌了,只说:“了不得了。”忙让其他三人都来看,吵醒了政宜,见了政宜吐的鲜血在地,抱琴也冷了半截。倚云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眼中不觉的滴下泪来。政宜见她哭了,也不觉心酸起来,强笑道:“你们别怕,我是医者,不会有好歹的。”抱琴勉强笑道:“现在感觉好点么?觉怎么样呢!”依照碧绦的意思是即刻差人去补买缺的三样药材。政宜拉着碧绦的手,笑道:“你这一闹不大紧,闹起多少人来,倒抱怨我这哪门子的小姐那么轻狂。分明人不知道,倒闹的人知道了,你们不好,我就不好。且夫人屋里吵架厉害,正为丢了女儿心痛,碧绦,你和我是经历过的,不要去百上加斤。”碧绦听了有理,也只得罢了,向案上斟了茶来给政宜漱口。三人执意让政宜去床上睡,政宜因此倚在床上。政宜料定若不如此,三个人都别睡了,不如这样还能让他们轻松些。政宜知三人心内也不安,待要不叫她们伏侍,她们又必不依,况且定要惊动别人,不如且由萍碎去罢。因此在榻上,由萍碎去伏侍。

政宜梦中梦见自己被绑在火邢柱上,那些人正要点火,政宜叫哑了申轩墨这个名字的,也无半个人影。醒来原来是自己出了一身大汗,知道就是有点内伤兼赶发烧,再吃上几天就好了。

翌日清晨,只觉得窗外庭草杂乱,花木乱开。加之此时凉风萧瑟,更显得冷落凄凉。只有一轮西沉到底的月,繁茂的杂草也遮它不住,还是阴阴地照着。政宜只浅浅点了绛唇,脸却浓浓画了,遮挡自己苍白的面颊。穿得衣裳素雅而不叫人悲伤,衣服都是昨晚睡前吩咐他们用檀香焚了熏了的。今天留着碧绦和萍碎继续制药丸,由稳重的倚云和抱琴伺候去请早安,侍女们东奔西走,殷勤服待。

政宜走在花荫之下,眺望着鸦雀无声的早日升起,对倚云道:“你猜现在申小姐在哪里?”

倚云道:“我和小姐的心思一样,那账房老先生那么坏,会不会……”政宜道:“抱琴,你说呢?”抱琴道:“不会撕票的,老东西没料到他会输,死的时候还在求活路,贪生怕死,肯定要留着申小姐当人质。”政宜扶开柳枝,一面走,一面道:“抱琴说的有道理。若抱琴假设为真……”抱琴在后补道:“既然挟持,那挟持了快一周,咱们进府就没见到申小姐的,且说昨晚夫人的话,自从女儿丢了,恨不得一夜白头,那时间应该比一周还长。”政宜今天走的慢,所以起的早,生怕耽误了晨昏定省的规矩,让父亲——申老爷觉得自己白栽培了她。走到一颗环抱的双头巨大柳树时,却听到有人在叫:“政宜,政宜……”这声音一听就是申轩墨,政宜晓得他没事就倚在树梢上监视自己,昨天却贪生怕死,倚在树上都不敢下来,还不如申夫人有智有谋有胆识!现在又死皮赖脸的喊她,当真是走江湖的,不要脸,连他师傅也是不要脸,巴不得紫宸都城的人全都死光,好报十三年前尽诛江湖的仇!那倚云却拉政宜的袖子,政宜往上瞧时,见申轩墨倚在树上,再仔细一看,尽是个美人倚在美人榻的姿势,煞是好笑,要不是政宜今早咳痰还有血丝,早笑了出来。”倚云,你跟了我们一年,知道他的德行,我们走!”政宜摇着扇子就走,那申轩墨大吼道:“政宜!你们留下,救我。”最后一句偃旗息鼓,政宜听了,回过头,见他还是那个姿势,又见身上飘了些桃花落红,便晓得八分,一时三人合力用竹竿把他从树上倒腾下来,还是那个姿势。政宜试着踹他腹部一脚,只听哎呦,不曾动半分。“你没事吧?”申轩墨现在倚在草里问。“小姐都吐血了。”倚云骂道。申轩墨笑道:“肯定是被气吐血的。”政宜瞧他穿了禁军衣服,问道:“是不是你师傅把你点在这儿了?”轩墨道:“青天小姐,都两天了!他老人家也不来解穴,无情也不来寻我,好歹我是个禁军,难道紫宸国草菅人命都杀到禁军了?”政宜对倚云道丢在这里不好,其它侍女经过以为又来个禁军当稳婆,只得拿来个带木轮子的竹筐子,三人合力把他放在里面,政宜一用力,口里就腥酸,滴了血来,申轩墨被吓住,喝到:“谁对你下毒手?”政宜让倚云和抱琴推着筐子往夫人院来,道:“人死绝了。”申轩墨骂道:“我碎尸万段他!你那晚怎么通知无情,不通知我呢?”倚云道:“你是个小禁军,无情是禁军统领,是我通知无情的。”轩墨在筐子里叹道:“我先来,就是被我师傅点穴,怪哉!”政宜盯着筐子里的申轩墨,背着扇子,转了几圈,盯的申轩墨倒不好意思了,又想起上次阴阳暖情散的事,

正是:

东家歌笑醉红颜,又向西邻开玳宴。

几日碧桃花下卧,牡丹开处总堪怜。

政宜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又仔仔细细上前瞧了又瞧,单表政宜眼中迎来的这申轩墨怎生模样?但见:

雄躯凛凛,七尺以上身材;阔面棱棱,十八九岁年纪。双目直竖,远望处犹如两点明星;两手握来,近觑时好似一双铁碓。脚尖飞起,深山翠竹失清魂;拳手落时,穷谷熊罴皆丧魄。

轩墨也不怕瞧了,看就看。

有诗为证:

慎事关门并早归,眼前恩爱隔崔嵬。

春心一点如丝乱,任锁牢笼总是虚。

政宜又闭了眼,摇摇头道:“猜想总是太胆大。”

轩墨一听“胆大”再加一个“太”字,忙说:“你的猜想不胆大,我八人大轿来抬你。”

政宜捂着扇子,只浅笑。

于是三人拉筐子来到了夫人院。见堂内父亲和母亲在喝茶,她便提了提气,走进去伏下身子,叩拜道:“女儿恭贺父亲打胜仗,诛奸邪,平安归来。”本来是要行三次大礼,申老爷忙一把搀起,宽慰道:“怎么会吐血了!你该早说。”政宜道:“姐姐尚未归来,不敢造次,分了父母神思。”那申夫人见到外面有个筐子,叹道:“你也太能干了,都这样了还要采药,拿进来我看看。”

倚云和抱琴都伏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起身去,那申夫人笑道:“什么宝贝,看都不让看,我偏要去看,是药分了熬来吃。”起身就走到门外一掀帘子一看,喜滋滋地对申老爷道:“这是女儿的没过门的乘龙快婿来提亲了。”说完就高兴地哼起了小曲,申老爷一看,就是那个信上提到的申轩墨嘛,眉头皱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只皱深了眉头一团,果然缘分这东西难道是天命?申夫人又道:“这小子可俊了,听到连无情都抱怨了,就知道你喜欢政宜,只要政宜点头,我还是不能点头。不过你别急,你们可以先成亲,你这小子再慢慢攻书,点个翰林什么的,配的起门第就好了,不要去带兵打仗。”申夫人捂着嘴笑道:“别让政宜学我守活寡!当什么将军?”一面拿眼瞅着申老爷,补道:“读书好。”申轩墨倒高兴了,纵然在筐子里。政宜面赤耳红,坚定说道:“我和申轩墨都姓申,是申家人,不可谈婚论嫁,况且我也看不上他。”申貌辨点点头道:“狠是,门第就不配,这又是一家人,传出去,多难听!”

诗曰:

璇闺绣户斜光入,千金女儿倚门立。

横波美目虽后来,罗袜遥遥不相及。

闻道今年初避人,珊珊镜挂长随身。

愿得侍儿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

政宜就是要剪断轩墨的情意。仍然伏在地上低头道:“今日之来,是为了姐姐而来。”申貌辨摆手含泪道:“为父已经派人报到各处查了,恐怕你姐姐……”

政宜问道:“那些抓住的汉子和禁军难道没有吐口的吗?我看要用……”

刚说到这,一个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道:“流水的刑具!”

田嬷嬷那晚看了书信,知道她今天早晨必需到申府给政宜圆了完慌。田嬷嬷又准备向申老爷和申夫人请安,都道不敢。

田嬷嬷微笑地看着政宜的礼数周到,自己无出,早把她当女儿似的养了一年多。

政宜道:“姐姐就在紫宸都城,有些地方母亲和父亲恐怕忘了,或者不敢搜。”

申夫人忙道:“在哪里?”

政宜道:“那些汉子绑了我时,我看见他们有一盘瓜子。账房老先生嗑瓜子。“

申貌辨道:“为父不懂,你继续说。”到底真不懂,假不懂。

政宜道:“请抱琴来说,更详细。”

抱琴跟在后面伏在地上说:“这种瓜子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青楼,青楼女子敬瓜子,能敬瓜子的青楼女子是处子,处子之身开价最高者,奴婢听说可达三千金。”

申夫人才哭道:“都丢了一月有余了!”

申老爷先是一急,又缕缕胡子眼神精明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青楼?”说着又看着政宜。田嬷嬷笑道:“是老生让他们画成小厮,我成老鸨,在路上遇到案子时暗中套问证词,清笛不能去,无情没开过眼,老生怕耽误了他。怎么还信不过我?”

申貌辨急道:“你怎么把她们往那里领,书信里怎么没有提呢?”田嬷嬷忙递上一个手札,是静王爷的,大旨就是田嬷嬷没去过青楼,静王爷年轻的时候妻管严,也没去过,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去看看。申貌辨看了又看,道:“虽然是亲笔,我还是要去仔仔细细问问静王爷一些细节。”

申夫人含泪道:“都有人指路啦,先救出女儿要紧!”

申貌辨却急道:“藏在其它地方倒搜的出来,藏在青楼就搜不出来!”说着就红了眼眶。

却道抱琴能否瞒天过海?为何申貌辨搜不出自家女?政宜吐血何时见好?申轩墨一厢情愿又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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