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少谷主却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示意他们不必为他紧张而乱了阵脚。“消息灵通自然是好事,但说出别人的隐私,那对于这个嘴多的人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红衣人松手,冷笑道:“你也有资格说这话?”“没有,像你我这样的人都没有资格和别人说这种话,但总会有人有资格这么说。”
红衣人目光如刀,一字一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手下无情,就是我的这双手,不知已饮下了多少人的鲜血。”
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忽然闪电般向白衣人刺了出去!他这一剑刺来,竟来得完全无影无踪,谁也看不出他这一剑是如何出手,是从哪里刺过来的。
那少谷主这次居然还是没有闪避。但这快如闪电、势若雷霆的一剑,到了他咽喉前半寸处,就忽然停顿了!停下时就像发出时同样快,同样突然,同样令人不可捉摸,不可思议。但这“一停”实属比这“一发”更令人吃惊。
红衣人发这一剑时显然还未尽全力,否则就停不下来了。他未使全力时刺出的一剑已是如此急迫,要是使出全力来那还得了?红衣人望着白衣人,似乎有些惊异。
这一剑来到他的咽喉前时,他非但神色不变,而且连眼都未曾有过一眨。这年轻人已有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定力,单当只凭这份定力,又隐然有一代宗主的气魄。
剑尖虽还未刺入他的咽喉,但森冷的剑气却已刺入他的肌肤,他喉头的皮肤上虽已起了一颗颗寒栗,面上却依然未动声色。对于他说来,被人用剑抵住咽喉,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一次的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快得多,这么快的剑若已到了咽喉前,世上就没有人能闪避得开了!
那少宗主冷冷地望着他,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你为什么不闪开?”
白衣人淡淡道:“有人用剑对着我的脖子时,我通常都不喜欢跟他说话。”
红衣人道:“你喜欢我将剑刺下去?”白衣人大笑道:“宇文誉鑫若是会刺冷剑的人,那么我就真的是看错人了,我若看错了你,就算死在你的手上,也只能怨我自己有眼无珠,一点也不冤枉。”
宇文誉鑫凝注了他很久,才缓缓道:“你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人吗?”
白衣人微笑道:“我若肯让一个想害死我的人站在我的身旁,就绝不会看错他。”
宇文誉鑫凉凉开口道:“好一个夏辰,果然浑身是胆,果然名不虚传。”“锵”的一声,剑已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