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有始,可谁也不知道有终,我也不想死,可是我不能,祖祖辈辈都不曾迈出那一步,我也不能。——爷爷的笔记本。
我高三,我研究一切关于神秘学的东西,我没法好好认真的上一节课,我逃课,我在校很少和同学交流,他们甚至以为我自闭,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像只乌龟一样的缩在自己的壳里思考,不去听外面的动静,不去管这世界的事。
2015年,我踏上了去泸州的大巴,名义是求学,可是我知道我是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去找困扰我长久的秘密。
2014年,这年我经常失眠,久久无法入睡,用香烟思考,用烈酒入眠,我得去泸州,可是我没有理由,冥思苦想,如果我要去,那我唯一的理由就是求学,好,那就求学吧。
2013年,手机想了,铃声是熟悉的班得瑞,轻音乐可以让我安心。“喂,你的快递。”“我的?我没买东西啊?”“有人给你寄的,我们现在忙,没时间送,您的地址离这儿不远,您能来拿下嘛?”“好。”
拿快递的地方离我住处确实不远,步行三分钟后就到了,说真的,这是快递一条街,可是我没见过这个角落有家快递,大同小异的柜台,可是全无其他快递的货物堆积与忙碌,我刚进店里就有一个快递员装扮的人把包裹往我手里一塞,推我出门,立刻关门。边关门边朝背向我说有得去接孩子,抱歉,抱歉。
那一瞬间我觉得应该叫住他,问清楚,可是没等我说话,他便家里着火似的奔远了,我看着停在旁边的摩托车,我一头迷雾,到底是谁给我寄的东西。
回到家,立马进自己屋反锁房门,迫不及待拆开包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一个挺精致的带着密码锁的木盒子。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信件如下:
侄子:
盒子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我感觉我活不长了,我知道你父亲不希望你卷进来,可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你告诉你父亲我杀了王将,门要开了,我的血不够用了。。
一封很简单的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临时记下的几句话。
那晚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说实话我平常都很少见到父亲,他总是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失踪,可又总在我没生活费的时候把钱塞进客厅抽屉,我甚至不知道父亲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是感觉他偶尔带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回家,然后带着东西出去换回大把的钞票,从一双绣花鞋到各种大肚小肚的瓷瓶,不过我也不曾在意这些。
“喂,爸。”
“什么事?”
“我收到一封信,他说他是我小叔,让我告诉你他杀了王将。”
“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很大的波动,以前和他的交谈中从未听到他的话音竟然出现了颤音,可笑的是我一想我好像也很少和他交谈。
他是跑着上楼的,我能听到他上楼时急切的踩踏楼梯的声音,“信呢?”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我把信递给他,几句话的信他捧着看了将就半个小时,然后点了支烟望着地板,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抽烟,也第一次看到他对着地板沉默,仿佛很脆弱的样子。
仿佛,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