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81300000007

第7章 火器营往事-八旗子弟们(8):侃爷传奇

镶红旗、正白旗、正蓝旗……我们穿过一条条黑洞洞的八旗小巷,跌跌撞撞的走着。

前面不远就是“大头”和“打鼓儿常”合居的“梵音楼”公寓了。

破烂的院子远看就相像一具歪七扭八的破旧箱子矗在那里,阗无人声。

仔细看处,“梵音楼”破烂的高丽纸窗上闪着幽暗的、飘忽不定的光,那可能是煤油灯或是蜡烛发出的。

……

昏暗的蜡烛光焰下,“打鼓儿常”正歪在铺板上喝着小酒儿,满脸被酒精烧的微微有些发紫。

可能是由于欠电费,所以他只能点一根折了半截的蜡烛头。

见我们前来造访,他颇有些笑意,冲我们抬了下手中的杯子接着喝。

看来他的小日子不错,一边喝酒一边在不远的炉子上煎鸡蛋,黑洞洞的破屋里香味儿四溢。

“小朋友们,来点儿啊。”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喝。

“您请您请。”“猴皮三儿”老道恭敬的伸伸手说。

“有事儿呵?”“打鼓儿常”好像有点儿感觉似的。

“是这么回事儿,今天我们学校挖地,挖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我们俩偷偷儿给“眯”起来了,可我们俩不懂,想请您给瞧瞧是什么。”“猴皮三儿”显得傻呆呆的,演得很逼真。

“好哇!嘿!你们俩真懂事儿,好孩子,来,我瞧瞧。”“打鼓儿常”从铺上下来,一把抢过那块“汉玉”,戴上断腿儿的老花镜仔细看起来。

“嗯嗯,嗯……”他喃喃自语着。

他时而嗅,时而磨挲,末了,他紧紧握在手里,轻描淡写的说。

此刻我很庆幸由于我的强烈反对,“猴皮三儿”没能用尿泡这块石头

“……倒是不值什么钱,拿到聚宝阁人家没准儿照都不照一眼……不过嘛,让恁俩大老远的跑了这趟……我还可以勉强收,那就让给我吧,小哥儿俩,多少?”“打鼓儿常”颇专注的说,但声音好象有点哑。

“您……给个价吧。”“猴皮三儿”怎么说话也有点儿哑了。

“嗨!这么得了,大叔儿多给你们俩子儿,一毛,能买四个炸三角儿,五碗丸子汤,怎么样?够意思吧?”他俩眼放光,晃着头说。此时他很像一个奸商。

我看见“猴皮三儿”好像差点儿晕过去。

“您也忒小气了吧。”不料“猴皮三儿”又缓过来了,语气坚定的说:“一块!”

“打鼓儿常”晃了一下,也差点儿晕过去。

“甚吗?!一块?!”“打鼓儿常”把“汉玉”望“猴皮三儿”手里一塞。

“你们这些松孩子就是不能可怜!一块……哼!一块……哼……“打鼓儿常”手哆嗦着拿起酒杯,喃喃自语,看来“猴皮三儿”要价儿是高了。

我和“猴皮三儿”交换了个眼色。

“那您最高能给多少?”“猴皮三儿”说。

“就这种破玉?那当儿满大街筒子都是,还都比恁这成色好了去了,谁稀罕呢!我跟你们俩说;要说这还够不上好玉,充其量也就够得上“海底石”,八毛钱,卖不卖由你们吧。”“打鼓儿常”拿起酒一下子都倒在口里。

我急忙看“猴皮三儿”一眼。

“那我们就走了?走。”“猴皮三儿”居然不买他的账!

我急了,在底下狠搡了他一下。

要知道,在那个一毛五分钱能吃一顿饭的年代,八毛钱意味着什么!

我们那块破滑石才是二分钱买的。

“猴皮三儿”偷偷拉了我一下,大概是让我沉住气。

我们已经走到大们口了。

正当我已是完全绝望之时,“打鼓儿常”在我们后面说话了:“嗨嗨嗨,过来过来。”

“你们这俩小子呵,哼……”他解开破旧的磨得黑亮黑亮的腰包,很不情愿的拿出了一块钱。

“猴皮三儿”接过票子,两眼陡然发出胜利的光采:“得得,谢谢您喽!回见您!”

我俩飞快的溜出来,到了大街上“猴皮三儿”兴奋的大叫不止:“怎么样?哥们儿,这事就他妈得沉的住气!怎么样,都瞅见了吧?不是吹的吧?咱哥们儿!”

“行!您是我大哥!”我伸出大拇哥。

当晚我们拿出四毛钱,狠搓了一顿“三路居”的肉丝焦炒饼,真他妈香!

但我们的恶作剧尚未收场。

“猴皮三儿”说,明天一早儿“打鼓儿常”肯定进城卖那块“汉玉海底石”去。

我俩藏在他家旁边的胡同口哨着*。

哨着*:满汉交融的一个语汇,在隐蔽处偷偷观察。此词疑出自满族围猎鹿时的词语,他们把围猎鹿称为“哨鹿”,真正的满语为“木兰”。

果然,第二天一早,“打鼓儿常”叼着一颗烟,头上扣着他那百年不洗的鸭舌帽儿,眯眯小笑的走出了那杂草丛生的破门。

不少人和他打招呼“上哪儿您这是?”

“咳,进趟城您哪。”

“买卖大了啊。”

“嗨!对付碗杂合面儿粥吧。”

“不能够吧?要是连您喝上了杂合面儿粥,捧怕呣连刷锅水都喝不上喽。”

(火器营有些人说“恐怕”时发“捧怕”音说“我们”时发“呣”音)

“您客气,得,忙着您呵!”“打鼓儿常”微微一掀帽子。

“得,您慢走。”

没看见“打鼓儿常”和别人聊那块“海底石”,我俩有些失望。

可就在这当儿,“巴四爷”走过来了。

这位巴四爷也爱玩儿古玩,经常上“打鼓儿常”这儿买便宜货。

两人曲膝打千儿,行满洲礼。

“忙着哪您。”

“这程子您气色不错。”

“哪儿呵,您抬举我,怎么,您又收着好货了?

“嘿!您可真神了!刨去您,谁能有这福气呀!来,您瞧瞧这个,这东西,好劲,要是一般人,那是瞧都瞧不着。”

“打鼓儿常”做出一付逼真的钦佩表情,拍拍巴四爷肩膀,“这边儿来。”他神秘的掏出一个很脏的旧布包,拿出来一个小东西。

“嗨,拿的是咱那个!”“猴皮三儿”激动的小声说。

“嘘——”我让他别出声儿。

“真是汉玉的?”我听见巴四爷小声问。

“叽——甚么话呀?!我告诉你,这是打圆明园旧址里刨出来的东西,绝对没跑儿!”“打鼓儿常”轻车熟路的发挥着。

我俩都快忍不住笑声了。

“我跟你说,我查了,这方印是树村白旗佟五爷跟圆明园“水木清华”那块墩儿刨地种鬼子姜刨出来的,这是哪儿啊?啊?知道吗?这是当年康熙老佛爷的御书房!您想想,这方印八成儿还就是咱们康熙爷的物件儿呢。……跟您说罢,眼下哥哥我等钱用,贱卖了,十块钱,少一分咱哥们甭谈,便宜不便宜让您己个儿说。”

“打鼓儿常”拿出一副极诚恳的表情,有如今天推销“八心八箭”劳斯丹顿烂表的侯总。

“三哥,您瞧呵,咱……能不能……再让点儿?今年我那大小子翻盖房子年底办事,这,手头儿……”很显然,巴四爷想再压点儿价儿。

“四爷,我跟您这么说,您知道我这当儿干嘛去么?我进城!有人就跟那儿等着要这个货呢!就我这货,这成色,这品相,从和平门还没进琉璃厂儿就得有人打着骂着争着抢,跟您说,凡是我老常的东西,那买主儿争的那叫一个乱——狗打架都打出猴儿脑子来了!到了琉璃厂——我要是卖不了这个价儿”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我琗了它您信不信?跟您说,今儿您算是赶上这拨儿了,要是刚才您跟我擦肩膀儿这么一过格儿嗨,就这样的俏货,您是一辈子也见不着喽!”

“唉!没办法呀,不识货呀……”巴四爷小心的摸了摸那块“圆明园古玉”

“那,四爷,咱就甭往下——说了”打鼓儿常现出遗憾的冷面,一抖搂布包,低头做出要包起那块印的样子,但动作有些迟缓。

“得得得,您甭多心,甭多心……有您这句话就行了,这玩意儿我要了,晚不晌儿把钱把钱给您送府上去,麻烦您给我留着”巴四爷握住打鼓儿常的手,摇了几下。

“咳咳!急什么呀?东西,你先请走都行!——可我跟你说呵,”打鼓儿常瞧瞧四外,压低声音: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藏好喽!钱嘛,缓几天都行!咱谁跟谁呀?!你哥哥我又不是等米下锅的主儿。”打鼓儿常”大度的说,拍拍巴四爷肥硕的后背。

“那是那是。”巴四爷连连点头。

……

经过“打鼓儿常”一番精彩的忽悠,巴四爷乖乖就范,极为小心的拿回了那块破滑石,当作康熙老佛爷的御用品,恭恭敬敬的藏在家里的卡丹匣子*里。

*卡丹匣子:满人装置祖先遗物的一只狭长的木匣,高放在西面的墙上。

在一袋白面才三块钱的年代里,不到半个小时,“打鼓儿常”净赚了九块钱!

我们都看傻了。

在对“打鼓儿常”所有技能的了解中,我发现他有一招儿是真的:他会满语和满文。

估计是小时候在火器营学的。

从他的年龄推算,他应该是光绪末年生人,正是动荡不安的年代。

他的青年时期可能正赶上冯玉祥“逼宫”——满人的势力一落千丈的糟糕局面。

被赶下台的溥仪当然不会甘心,他日夜都想“复辟”。

满族人第一次有了失落感后,才明白了努尔哈赤的伟大。

他们捡起了已被忘记多年的家乡话和文字,练武射箭,(马是没法骑了不是卖了就是宰了吃肉了)幻想有一天“俸禄”会重新发到手上。

“打鼓儿常”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学了满文的。

遗憾的是他会的多是骂人话,由此推断,他小时候也很“淘”。

另外,他好象在新军里干过,在南方(好象是云、贵、黔一带)打过仗,有趣的是,他说他在打仗时也没忘搜罗古董和搜罗日后能卖出好价钱的玩意儿,带回火器营来。

“打鼓儿常”的可悲还有一点,即为“无所不能”,此类人虽则在社会上比比皆是,但“打鼓儿常”“无所不能”的事还是值得一听。

我小时候不爱上学,但对于那些课堂上没有的东西却磨拳擦掌,趋之若骛。在向那森学习“打鼓”和“算命”告吹之后,我又想和“打鼓儿常”学写毛笔字。

这个念头是因于“打鼓儿常”经常说的——他会一手好书法而产生的。

尽管我从未见过他亲手演示过这项技能,我仍然深信不疑。

如果在今天看,这可能又会是一场空,因为我所见到的“打鼓儿常”每天都是在吃喝和侃山中过日子,从未见他写过一笔毛笔书法。

“好,好,你这孩子有志气!有志气……”“打鼓儿常”呡着二锅头,开始回复我的请求。

“想学写‘大字’,好事啊!知道这‘王羲之,颜鲁公’吗?这都是书圣啊,你猜怎么着,一辈子不会干别的,连油瓶儿倒了都不扶,就是写字儿,怎么样?几千年了,出名儿了吧?哎——就得这样儿……”。他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仁儿。

“那我应该怎么练啊?”我问。

“叽!怎么练?写啊,玩命的写!不见天儿写能练出来吗?”他口齿有些不利落的说。

他等于什么也没说。

我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想让他传给我一种捷径或秘法之类的绝招儿,在我的恳求之下,他终于告诉我说,由于我是如此坚定和对师父的虔诚,他破例传我一招儿秘不外传的绝技。

“去买根儿蜡,把热蜡汁烫在纸上,在上头练字,多偺你在上边儿能写的跟平常纸上一个样了,就成了,记住喽,这招可别跟人说呵,去练吧。”他颇为神秘的小声说。

我登时傻眼了,没想到磨了他半天,就得了这么个“秘招儿”,这和那森让我用线香当鼓槌练打鼓有什么区别呵?!

虽然对这个“秘招儿”抱有很大的怀疑,但我还是较为认真的制做了蜡纸并练了一番。

由于蜡层的不浸润性,蘸上墨的毛笔笔迹会很快的收缩,最后现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

多次试验的结果帮我确定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永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这次“学书法”的梦想又快速告吹了。

我开始对“打鼓儿常”有些讨厌了,好长时间没去他那儿。

一天我在大街上远远看见了他,他头上正扣着那顶破鸭舌帽颠儿颠儿的走着。

我装做没看见,想溜过去,不想他却主动叫我。

“小子,你那字儿练的怎么样啦?怎不去我那儿了?”他显很慈祥。

“您朦我。”我大胆的冒出一句。

“我?我可从不做这种事儿,说说,怎么回子事儿。”他有些激愤的样子。

听了我的“血泪控诉”后,他一言不发,沉吟了一会儿,让我晚上去他那儿一趟。

吃完晚饭,我和“猴皮三儿”两人出发了。

……。“打鼓儿常”屋里黑洞洞的,他正枯坐在那肮脏的床铺上发楞,没喝酒。

“坐下。”他的声音和平时似乎有些异样。

他从褥子下面摸出一叠纸,纸很旧,已经发黄了,他递给我。

“这是我八九岁时候写的。”他幽幽的的说。

我一看,几张纸全都是粗劣的镀了一层黄腊的草纸,上面清爽的写着不太工整的毛笔字。

令人不解的是,笔画在蜡层上几乎没有回缩的痕迹!

这可太奇怪了!在物理上不能解释啊。

我红着脸,狼狈的和“猴皮三儿”走了。

“怎么样,你二爷朦你没朦啊?”

回头一看,“打鼓儿常”倚在门框边上得意的讪笑着。

从此,我又开始对“打鼓儿常”倍加敬重。

但后来,我却似乎很见不到他其他的绝技了,对他的失望又一次笼罩在我心头。

那是有一天我忽然想向他学“做古诗”的时候。

……“我的诗在“营子里头”是有名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在微醺中他挥着筷子说。

“那您能不能现在就给我做一首啊?”我提出一个要求。

“那——有什么呀,等我喝完这口儿。”他虽然口气很硬,但还是听得出来有些为难。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看着他不停的夹菜、喝酒、若有所思,但就是不言语。

“行!来吧。做甚么?说。”他挽挽袖子,剔着牙,终于完成了进餐。

“那您随便吧。”我说。

“行,那,现在是八月节了,我就给你做一个中秋节吧。”他说。

“头一句呵,——(说)赋得(是)中秋(是)月光明,下一句呢,下一句……下一句,等我点颗烟,点颗烟。”他摇头晃脑。

“哎!有了!(是)光辉(是)月——下——明!好诗!好诗啊……瞧见没有?顺口就来!”他拍一下大腿。

……

我失望之极。

我描述的“打鼓儿常”基本是真实的。

如果我不写他们,不会再有人写这些早就被人遗忘了的小人物,而这些小人物在中国大地上真是数也数不清。

尽管我写他们的时候,语句调侃滑稽,但没有任何恶意。

希望他们的在天之灵能谅解。

说实话,“打鼓儿常”在世的那些年月里,我们是快乐的。

“打鼓儿常”天南海北的山侃凝聚了火器营百无聊赖的一批人,在其中,我是最小的一个。

我们如醉如痴的听着“打鼓儿常”一件件现场发挥的、极为离奇的“经历”,好象听评书一样,非常过瘾。

我们容忍了他那些明显胡编乱造的情节,权当那是一个真实有趣的故事。

从另一个角度看,“打鼓儿常”又是一位有功德的老人,在那个贫乏的年代,他给了无聊的人群以乐趣。

他很象那位讲了一辈子故事的孙敬修,不过他是专给老头儿讲故事的孙敬修。

从没人揭穿他那些动听离奇的故事,人们直到他去世都维护着他的尊严。

因为他的破屋子是一间不花钱的听书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人世间的。

我估计,他死于一种隐秘的病(请别胡猜),因为我在他那儿见过一种极怪的用具——一根弹力极大的钢片,它被弯成几个圈,像个锈迹斑斑的大发条,紧里面的一端缠成一陀布球,他告诉我,这是他用来顶小腹的,他有“小肠疝气”的毛病。

他也有家,但不知为什么他不在家里住,硬是一个老人在外面混。

我也见过他的一个儿子——沉默不语,看样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汉子,低着头,大口贪婪的吞咽着他爹“打鼓儿常”犒赏他的一碗稀薄的玉米粥。

永远忘不了他那张铺了无数层肮脏棉絮、线毯、以及不知为何物的地皮色的破床板,还有那布满灰尘、蜘蛛网的破纸窗。

那张从不擦抹、满蜡台、赃碗筷、“战斗牌”烟盒的方桌。

那只熏得人挣不开眼的煤球炉子……

这些印象很深,以至于多年不忘。

同类推荐
  • 匈奴的克星——霍去病

    匈奴的克星——霍去病

    匈奴的克星——霍去病封狼居胥志漠北荒芜孤一军,春风得意弱冠帅。马蹄声徐行军急,鞘中利刃待时抽。是为大汉霍骠骑,至今不世出名将。初战八百奔百里,杀破匈奴四逃窜。瀚海暗云直漠北,藐然封狼居胥山。十万幽并铁骑至,峥嵘雄狮吞戎狄。——来源于拙作《云阁集》
  • 三国之温侯重生

    三国之温侯重生

    切切情长总是痴,英雄无奈醒来迟。一从赤兔奋蹄去,万古唯留驻马石。养虎饲鹰不自值,志节何必更曾失。应知大耳多无义,枉论辕门射戟时。至今念念思悠悠,血染连环未忍收。多记虎牢龙起处,何来三姓与人留?今温侯重生,再度驰骋疆场。
  • 卢姜扶汉

    卢姜扶汉

    迷糊宅男穿越到三国时期,稀里糊涂的成为大神孔明的“赠品”,投入到刘皇叔的怀抱。眼看不久后就是“刘皇叔携民渡江”的剧情上演.......
  • 零敲碎打大清国

    零敲碎打大清国

    检阅过去的历史,常常能够让我们不自觉地审视现在和未来。孔子曰:“温故而知新。”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在对《清史稿》等有关史料的阅读中,我感到,清朝是一个叫人着迷的时代。有人可能会说,清朝是部族政权,清朝充满了血腥斗争,清朝钳制人的思想……是的,这都没有错,清朝留在历史上的负面因素确实昭然在案。但仍然不能否认,每一个朝代都有她的缺憾和优美,都有她的低徊与潮涌。世界上有哪样东西是完美的呢?——清朝自然也不能例外。
  • 羽落九州

    羽落九州

    我是整个历史的见证者,我穿梭于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中。我曾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这场历史,但是最后我却发现,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历史依旧前行,而我,依旧踽踽独行。
热门推荐
  • tf凯源玺之恋

    tf凯源玺之恋

    本文讲述的是TFBOYS跟三个女孩的恋情,在恋爱的过程中,会有哪些事困挠着他们
  • 霸世战神

    霸世战神

    昔日天才,经脉被封,沦为废物,受尽凌辱;偶得宝塔,破除封印,练就奇功,吞噬天火,走上惊天逆袭之路;炼符、炼丹、我无所不能;炼器、驯兽、我堪称全能;地盘是我的;宝物是我的;美女通通是我的;修练路上,面对一个又一个的磨难……龙宇永不低头,凭借着强大的实力以及超凡入圣的炼丹之术,以无比强横的姿态杀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逆天之路;
  • 爱情没道理,你又奈它何

    爱情没道理,你又奈它何

    花粥花大爷唱过一首歌,“他只不过唱了一首悲伤的歌,你就突然觉得感伤,心也跟着疼了。”在不确定的那些日子里,你想弄清楚爱情到底是个什么鬼,最终才发现,它毫无逻辑,可能就是一几把。
  • 踏天而归

    踏天而归

    这看似只是东西双方——佛教与道教之争。可他却隐藏这一个阴谋,一个让三界众生都无法独善其身的阴谋,而且在这阴谋一下还有一个更大甚至牵扯到四方宇宙和凌若凡的巨大秘密。不,应该是阴谋。
  • 雪银澜

    雪银澜

    ————你说:这个世上是没有可以让人束缚另一个人的锁链,我的世界已崩塌,找不回原本的自己。——而我,甘愿被你锁在身边。————你说: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来。——而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因为你说你害怕如果一转身,就连我也不见了。师傅,如今你究竟在哪?
  • 星战狂潮

    星战狂潮

    重装,古武,机甲三者皆通,那就是武神在世!智慧,大局,微操三者兼备,那就是星空制霸!且看陈云圆梦之旅,王侯将相宁有种呼!英雄?不敢,我是王牌
  • 庶女本色

    庶女本色

    ****一块琉璃玉,贯穿前世与今生!跨越异世,横穿千年,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一场宿命?*男人冷漠的看着她:“这辈子,除了一个元妃的名份,你别想从我手上再得到什么!”她眯眯一笑,自信满满:“时间会向你证明,我才是你该娶的女人……要不要打个赌……你一定一定会爱上我!”男人冷冷嗤笑。**休弃篇:休书上的字体,龙飞凤舞,是如此的漂亮,她噙着一抹牵强的笑:“你真要休了我?”男人无情睨着:“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会后悔的!”她敛起笑:“既然你如此无情,锦绣权当从没有认识过你……从此你我是路人!”*决裂篇:“原来你对我的种种好,都是有目的!”她恶狠狠盯着这个男子,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这个人在她绝望的时候,扶起她,在她深爱的时候,重伤她,天地如此之大,何处才是她的依傍?她的家?*韩誉:以血肉之躯,甘受穿越之苦,我来到这异世空间,只为寻你,我心所爱只有你。在这封建王朝,我想与你共创辉煌,一起改造世界,锦绣,你愿意吗?阿日:前世我负你,今世缘来再聚,想护你一生安宁。哪怕你的眼里没有我的影子,默默陪你,死缠烂打纠缠你,想与你携手笑傲天地,最后,却只能送你离去,消失在这茫茫宇宙里……*锦绣:大承皇朝一官家庶女,亦是柳州百姓人口皆知的纨绔傻女,时而嚣张跋扈,时而傻不拉叽,为嫁自己一见钟情的男子,被人推下台阶,命丧黄泉。醒来后,光芒十射,那才是真正的她:凤舞九天,璀璨之光,不可阻挡!
  • 直到苍穹崩塌

    直到苍穹崩塌

    穿越了十八年才知道自己穿越?这尼玛坑爹呢!且看杨易如何通过试炼,掀风动云涌,与顶尖天才匹敌,登上这苍穹之巅!
  • 三重天

    三重天

    二〇一五年,星宇游戏公司发明了能使脑电波频率和游戏电波频率同步的专业游戏头盔,从此游戏界迈入了新时代。二〇一六年,星宇游戏公司发布了第一款脑电合一三维游戏《水浒》。根据原著改编,游戏紧张刺激,吸引了全国近三亿人的热爱,连外国也十分热火。二〇二〇年,星宇游戏公司宣布,开发第二部三维游戏《三重天》,在七月十四日那天公布发放,那一天,正是唐小玄踏入大学的日子。
  • 傲娇嫡女倾城夫

    傲娇嫡女倾城夫

    她,一代帝王,死于青梅竹马的背叛。再睁眼,她却变成了一个婴儿。本想低调点儿,尝试一下吃喝玩乐,自由自在的日子。但,为毛她一出生就是最尊贵的长公主?为毛她出生时有帝王象征的七彩祥云?她想低调点,低调点懂吗?这就算了,为毛她的桃花开的那么旺?其他的先不说了,为毛当初无意中救下的“小白兔”变成了狡猾的“狐狸”?明明当时连说个话都会脸红,为毛现在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一大堆?还有,不是说国师神秘冷情,不进女色,那她旁边的妖孽是怎么回事?另外,不是说宫世家未来家主温文尔雅,那她身边甩都甩不掉美男是怎么回事?经过慎重考虑她决定,远离美男,拒绝np!妖孽,离本宫远一点!(本文一对一,绝对虐心不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