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虽然不是什么道德标榜的地方，可在这个地方，你要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先来后到，长幼尊卑！先后顺序绝对不能乱！否则，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我们有许多种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芯姐提点，我明白了。”梁子衿点点头，脸上仍旧淡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姚可芯使了个眼色，莫涵便立刻走了过去，将门拉开。
“准备开工了，走吧。”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知道了。”姚可芯应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姚可芯走在前面，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跟在后面，有些人则自觉地等着，谁也不敢抢在前面。
看到这里，梁子衿算是明白了姚可芯的意思。作为夜色的老人，他们掌控着这最先挑选顾客的权利，也就是说她们这些新来的只能挑她们剩下的。
如此，她们挣得钱必然不会多。
然而，对梁子衿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挣钱，而不是惹事。
女人们走出去，那服务生朝里面看了一眼，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门关上了，化妆室里就剩下梁子衿和四个女孩子，大概同她一样也都是新来的。
梁子衿坐到化妆台前化妆，然后就透过镜子看到对面坐着的两个女孩正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梁子衿刚收回目光，其中一个女孩便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女孩眨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怪异。
梁子衿瞟了一眼，不远处那女孩虽然没有过来，却时时刻刻注意着这边。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梁子衿画着眉毛，声音仍旧淡淡的。
“我叫朱莉，她叫晓溪。”见她没有说话，名叫朱莉的女孩又说道。
梁子衿停了一下，这才转过来，淡淡地开口，“你好，我叫梁子衿。”
听到她说话了，朱莉这才松了口气，又瞟了一眼门口，确定外面没人了，这才又抱怨似的开口，“姚可芯她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对你？！”
梁子衿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朱莉见她看过来，说得更加起劲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来这里久才敢这样吗？就算她有几分姿色，也不能这样欺负新来的。”
梁子衿顿了顿，看着朱莉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也就明白了几分。原来是看不惯姚可芯，想要拉帮结派的，只是倘若她走到姚可芯那个位置，恐怕也不会比现在的姚可芯好多少吧。
这么想着，梁子衿刚想开口，却从镜子里看到不远处背对着她扑粉的一个女孩手上的粉扑停了停，似乎在注意着这边的事。
梁子衿便收回了之前想说的话，对着朱莉改了口，“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觉得她们是在欺负我，自然也谈不上过分。我还要上妆，如果有其他的事改天再聊吧。”
说完，梁子衿便不再看她们，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分别看到朱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而她仍旧化她的妆，并不理会。
朱莉回到晓溪的身旁，二人交换了个眼神，脸色有些尴尬。而没过多久，另一边那个扑粉扑的女孩也准备好了，推门走了出去。
梁子衿就静静地等在化妆室里，直到其他人都走光了，这扇门才又被敲响，梁子衿已经很自觉地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的那服务生走在前面，梁子衿就安静地跟在后面。或许是走廊上实在太静了，那看上去年纪不大服务生挠了挠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是新来的吧，我叫阿涛，今天是我值班。”
“你好，”梁子衿看到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不自觉地勾了勾唇，“我是梁子衿。”
“额，”阿涛顿了一下，这才开口，“我带你去拿酒。”说完，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端了酒之后，阿涛将她带到一间包厢前，推开门之后，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又问她，“你新来的，没经验，要不要我帮你……”
梁子衿只是看着他，回以微笑，“谢谢你，不用了。”
阿涛看着她，那双干净清澈的眼里有了一丝停顿，这才默默收回了目光，不说什么了。
梁子衿端着酒走进去，一进门就被里面扑面而来的烟酒气熏的简直要掉下眼泪来。屋子里的灯都被调黑了，起初梁子衿还有些不适应，只能凭着感觉往里走。
“先生，请问你们这边需要什么酒……”梁子衿下意识地询问着，眼睛瞟过桌上，整个人一下子傻眼了。
茶几上，几个酒瓶七倒八歪，显然已经是一片狼藉。
梁子衿再抬头，只见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已经醉得倒在了沙发上，而另一个仍旧为他点烟，从始至终都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我们这里不需要酒，出去！”那点烟的人连头也不抬一下，直接拒绝了。
而躺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一个激灵醒来了，然后用那双小眼睛打量着她。梁子衿被这样打量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便连忙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们，“打扰了。”说完，边想转身就走。
“等等！”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却突然来了精神，一句话叫住了她。
梁子衿这才停下来，回过头来，只见那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阴阳怪气地开口，“想把酒卖出去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闻言，梁子衿微微皱了皱眉。
中年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是新来的？”
梁子衿愣了一下，点点头。
男人紧接着拍起了大腿，感叹起来，“那就难怪了，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可是这里的常客，她们之前没教过你怎么做吗？”
梁子衿一听更迷惑了，这……该怎么做？
“你过来。”男人看着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煞有介事，“这酒你得过来先倒一杯让我来尝尝，满意了，我才要付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