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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9.夏雨下 泪

你不会想到我凌晨5点多在你呆的城市里飞奔,没有人来人往,没有川流不息,就我一个人和城市的街灯,无所谓孤独和难过。

在祁雨涵眼中,晨曦或许是没有四季的。夏天的尾声在这里没有一点的征兆,除了热还是热,祁雨涵都有一股想伸舌头散热的冲动,如果不怕有人取笑,我敢打赌她一定会这么做。

来学校的第二天没有所谓的新鲜感,这太阳晒在地面上,你都能看到它在扭曲,那不是你的幻觉。祁雨涵偶尔会想起沈益阳,你现在会在哪里?做着怎样的事情,古城小镇里的便利贴,你还记得吗?飞鸟就这样在祁雨涵的眼里一层层的画着时间的轮廓。

祁雨涵没有换手机铃声的习惯,还是手机原版的铃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董。陈承?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祁雨涵愣了一下,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陈承怎么会突然找她。按下通话键,陈承还是一往的语速却没有往常的语调。

“雨涵,你现在在哪里?”

“宿舍啊,怎么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到学校前门的有间小店来一趟?我在这等你。”

“好的,那你等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祁雨涵就快步的走出宿舍。

平静的时候,你喜欢风,没有一丝余热,如果你预想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些风反而让你感觉多余,甚至是烦躁。九月的天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蓝,或者说白的可怕,刺眼的缘故,祁雨涵再也没有敢抬头看过天。

从陈承口中得知沈益阳选择了去省城最东边的城市未央。一切都像小说中的那么平静。祁雨涵看的小说太多,所以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被写进了小说里。陈承除了告诉她真相之外还给了她一封信,沈益阳写给她的信。封面很好看,一半是祁雨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书,另一半是沈益阳投球时帅气的舒展,两个不相干的画面就那么默契的契合在一起。

时间的刻度是一样的,你却没有评判它标准的尺度。你和我说时间是一成不变的在走,可在我感受之来,快乐的时候我觉得很短暂,难过的时候却永远那么冗长,平平淡淡去享受一段时光,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在快乐里翻来覆去的感受一段煎熬。

“雨涵,对不起。没有一丝征兆我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补偿,你选的志愿,是为我而选,我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你。我喜欢你,却说不出再美的情话。如果你想知道那天我写的便利贴是什么,那就去问问李哥,他帮我存了下来。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加油!爱你的益阳。”

祁雨涵还是想哭,她答应过昌雨菲,如果再因为沈益阳落泪就请昌雨菲吃10顿最爱的咖喱蒸饭。掏出手机,洪流般准备倾泻的眼泪硬生生的被她挤了回去,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不想在陈承面前哭。说了声抱歉,她就飞奔了出去。祁雨涵分不清是中午还是晚上,她就感觉眼泪在不断的崩塌,天昏地暗般的扑打在她的脸上胸口上。电话里头是昌雨菲焦急的呼喊…

青春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总是以眼泪作为结尾。

“雨涵,你欠我的10顿咖喱蒸饭什么时候还?”昌雨菲搂着祁雨涵在桂花树树下坐了好久好久。祁雨涵大口大口的吮吸着这十多年来失去的桂花香。

“以后再说咯,肯定请。”再也没有一点哭腔,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很多。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他哭咯。”

“不哭了,最后一次。”

这句话就好像穿插在祁雨涵的剧本里。记得祁雨涵在昌雨菲家里最颓废的时候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然后就是昌雨菲无数次往返家与超市之间为祁雨涵买手纸,最后逼不得已昌雨菲买了她平时一个月都用不完的手纸丢在祁雨涵面前。硬生生的就被祁雨涵三天给挥霍了。后来的后来的祁雨涵就把这句话忘得一干二净,如果要说没心没肺,那也是真的,今天却又让它导演了一次剧本。

青春多想没心没肺,可到往往因为你的一点消息就可以让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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