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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夏雨下 谎

生活最颓废的时候我尝试过,那段时间,我学会了如何去做最放纵的自己,你问我怎么过的?我很想告诉你,抽烟喝酒,没心没肺,想哭的时候硬撑回去,想笑的时候笑到抽筋,很假很累。我到最后还是没说,我对你撒谎了,我说我很爱自己。那时的你坐在我身边,问我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像当初我问你一样。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不能了。虽然还爱你,却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勇气和执着。(语录)

自从上次和沈益阳去古镇小城回来之后,祁雨涵又恢复到宅女的身份,期间有很多人想约她出去,都被她婉拒了,每天睡到中午,起来吃顿午饭就坐在床头看着前些天从网上预订的小说。偶尔会上下qq,是为了等沈益阳的消息,他去了云南玩,说要拍好多照片给她看。确实,云南很美,祁雨涵也想去一次。

今天,是高考分数出来的时间,祁雨涵醒得特别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氛围很是让她不安。纠结了很久她还是按下了查询号码。祁雨涵,语文120,数学112,英语130,理综210。总分572。这分数或许超重点线50分左右,但和她的预期成绩差了很多。她平时模拟考总会在610分左右,虽然落差很大,但平复了心情,她还是把成绩告诉了她爸妈。她爸妈本就是很开明的人,听到这分数也没多大的介意。安慰了她几句,毕竟高考总会有点失常的。然后她就打电话问了昌雨菲,雨菲和她差不多565分。

“最后她拨通了沈益阳的号码。喂,益阳。”

“怎么了?”

“益阳,你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考得怎样?”

“还好了,总分530。比预期好多了,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我可是超常发挥了?怎样?你要不要请我吃东西啊。”

“好吧,看在你考那么高的分数的份上,我勉强答应请这顿饭了。”

“晚上带你去新兴路那家牛排店吃好吃的怎样?”

“好,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沈益阳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撒谎了。“爸,我想复读。”

“傻孩子,复读干嘛?怕家里没钱供你上好大学啊?”沈益阳的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问道。

“不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她成绩那么好。而我却是一个。”

“别说这种话,你爸我是过来人,如果有勇气,就跟她报同一所学校,450分怎么了?450分也是我儿子。”其实沈益阳挺欣赏他爸爸的,他爸爸从来没有骂过他,不是因为他家有钱,不怕以后找不到门道,而是他爸很理解他,凡是以他为中心。所以才养成了现在这个性格。

沈益阳很烦却又不知道怎么办,玩了一下午的游戏,然后傍晚又叫上了他的好哥们,陈承去体育馆把场上的人都虐了遍才觉得心里舒畅。沈益阳什么都不好,但你不得不佩服他打篮球的能力,确实很厉害。反正在那个小县城,在他那年纪打出名的就有他和陈承。当然陈承是属于成绩偏好的那种人,他这次也考了554分,和昌雨菲去同一所学校是不成问题的。

“陈承,你小子,今晚有没有空?”沈益阳把手中的球投了出去,皮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又是一个空心入网。

“有啊,大把时间。怎么?想约我啊?”

“今晚雨涵请我吃东西,我对她撒谎说我考了530分,我怕尴尬,就想拉你去抗一下。”

“这种事啊?有吃的都好说,没问题。陈承答应得倒是利落。”

“但,我有一点不敢保证昌雨菲会不会出现,你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个蛋蛋,当初喜欢她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但我还是想偷偷告诉你,我还真瞎了,我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她,虽然她让我很尴尬。不过今晚,我肯定陪你去。放心,作为兄弟,我拉下脸陪你一起死怎样?”

“好说,那今晚等我电话。”

烈日晒过的路面,你走过的忧伤,我有过的向往,不再那么惆怅。

夏雨总会那么反复无常,你渴望的酣畅淋漓,它再也没有来过。

黄昏漫过的屋檐,我想象中的青烟,你眼中的森林,也没有出现过

潮水淹过的堤坝,湿潞的草地,蹦跶的蚂蚱,那个夏天的味道

你脸上的笑容,你奔跑的身影,你身上的味道,我拿起画笔画下你的刘海,你在我脑海中的记忆。

新兴路离沈益阳家并不远,确切说就两个公交车站,拿起手机顺带一副耳塞,陈承就打来电话,“你小子能快点吗?我就在你家楼下了。”沈益阳想都没想挂了电话,跟家里人说了两声就出去了。

“看样子你比我还着急,是不是想昌雨菲想疯了。”

“滚,我今晚就是特地来看你这怂样的别和我提雨菲。”两人互相调侃着,一眨眼就到了祁雨涵说的那家斗牛士牛排店。

“雨涵,你来得真快。”

“哪有?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我也是刚到。”

“喂喂,沈益阳,你没事干嘛带这呆头呆脑的小子来啊?”昌雨菲不乐意的说道,好像陈承在哪都是错。陈承想反驳回去,但在他女神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雨涵带了你我就不能带他啊?真是,什么人啊?大小姐啊?”沈益阳虽然装作在保护陈承说话,内心里面却乐开花了。你刚才说要看谁的怂样?现在自己糟蹋自己了吧?沈益阳故意放低声音跟陈承耳语道。

会阳县正好是出处于北回归线上,虽然是8点的星空,天还是没有完全黑,笼罩整个县城暗蓝的格调和城镇的路灯形成独有的格局,让人很不想离开这种南方韵掉的生活。

“雨菲,你吃什么?”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祁雨涵问道。

“我要一份煎牛排吧。你们两个呢?”

“我要黑椒牛排。”沈益阳说道。

“我和他一样。”陈承切时的补了一句,自从看到昌雨菲,他完全就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能听出颤音。

祁雨涵还以为陈承生病了。叫他赶紧去医院。还是沈益阳机灵,赶紧说是陈承刚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他的债主,让陈承还钱所以现在他还感到后怕。让他冷静冷静就好。祁雨涵半信半疑点了餐。其实这顿饭吃得或许是最复杂的,祁雨涵一直低头,沈益阳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她自己都忘记了牛排的味道,这牛排怎们没熟啊?这种问题都有。

沈益阳一直在找话题,却不知道怎么讲出来,他一直想跟祁雨涵说他真正的高考分数,但一直没有勇气。陈承更不用说了,拿着个叉子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有昌雨菲还是往日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她一样。

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秘密,一个谎言。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想把秘密说出来,只不过往往我们讲的都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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