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秀姑已近完全不能起床了。开始以为母亲只是生病,但是小赵天发觉母亲越来越病重,所有小赵天也越来越急躁,一颗心老是悬挂在放心不下来。此时的秀姑正坐在床头,手里缝补着什么。小赵天也在厨房忙碌着,炊烟直直的升上天空,偶尔也有几只麻雀飞上房顶歇足。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安宁,却不知悲伤地阴霾正在悄悄的走进这平凡人家的家门。
小赵天端着药走进房门,说道:“娘,该喝药了。”
秀姑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碗慢慢的喝起来。
“娘,你就别忙活了,好好休息吧!”
秀姑放下碗说道:“这件衣服就快要缝好了,我家天儿快要有新衣服穿了。”说完,又拿在手里忙活着,
听到有新衣服穿,小赵天我没有太过高兴,因为实在在怕母亲累着,说道:“娘,等你病好了再缝吧!”
“趁现在我还能动,得抓紧时间呀!”秀姑头也没有回,继续认真的缝着。
“娘,你别乱说话。”小赵天听出了一些端倪,一颗心立马就提上心头,但是回头一想,或许是母亲的丧气话吧!
秀姑没有再理会小赵天,埋头认真的一针一线缝补着。眼里有些焦急,或许是怕自己时间不够了吧!但想为儿子把最后的衣服做好了,所有秀姑忍着病痛的折磨,一针一线的缝着。
这天一早,小赵天起床后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为母亲熬药。当他把药端进房间后,连着叫了几声母亲,母亲都没有反应。终于把母亲叫醒后,小赵天连忙扶着母亲坐上床头。可是小赵天发觉母亲想坐起来十分艰难。还好小赵天在魔风的训练下身体比普通小孩强壮何止十倍,所以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扶起了母亲。但是,小赵天的心砰砰乱跳,久久不能安宁。当给母亲喝完药后,看母亲很是疲惫,所以,小赵天说道:“娘,你在睡一会儿吧!”秀姑又安然的躺下,昏昏的睡了过去。
这下小赵天真的急了,秀姑向来都是勤快的,即使生病早上也没有贪睡的先例。这时的小赵天发觉母亲比自己想象的病得更重。小赵天就这样看着母亲,发现母亲已经有丝丝白发了,母亲眉头紧锁,看来母亲并不好受。母亲的皮肤也越发的没有光泽。越看小赵天越是心痛和不安。小赵天一步也离不开母亲的床前了,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母亲。
秀姑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当她睁开眼看着小赵天正盯着自己看,满脸的焦虑。秀姑知道小赵天已经猜到了什么。
见母亲睡醒了小赵天连忙问道:“娘,饿了吧!吃点东西。”顺手把放在旁边的简易饭菜端了过来。见母亲想坐起来,小赵天又放下碗筷把母亲扶起坐好。
秀姑摇摇头说道:“我不饿。你饿了就自己先吃吧!”
见母亲病成这样了,小赵天哪有心思吃饭,说道:“我也不饿。”
秀姑回头摸了摸,摸出一个包裹说道:“天儿,这是娘给你做的最后一件衣服了。”
小赵天立马说道:“娘,你别乱说话了。”
秀姑抓住小赵天的手说道:“天儿乖,娘怕是活不成了。”
小赵天再也绷不住了,哭喊着道:“娘,你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虽然知道母亲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但是听到母亲说自己活不成了,小赵天实在是接受不了。
“天儿乖,别哭了。”秀姑说完,自己也流出了两行清泪。
小赵天一抹眼泪说道:“娘,我去找村长,叫他再给你拿点草药。”
秀姑紧了紧抓住小赵天的手,好像小赵天会像往常一样跑个没踪影。说道:“没用的,娘早就去找过他了。”“娘的病,治不了啦!”秀姑有些哽咽的说道。
小赵天听到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彻底崩溃。哭喊道:“不可能,不会是真的。娘,你不要乱说话。你会好起来的,,,,,”
秀姑拉过小赵天,轻轻搂住小赵天的头。小赵天好像找到了依靠,在母亲身边,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声是那么的令人伤心。
黄昏时候,小赵天一路快跑的上山来到了山洞。此时的魔风依旧在打坐。小赵天看到魔风就急切的带着哭腔,含着泪问道:“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母亲快要病死了。你有什么办法救救她吗?”
魔风只是听着,没有说话。见魔风没有说话,小赵天又急忙问道:“我该怎么做,教教我。”说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魔风看了许久,也许是小赵天的哭声太过悲伤。令魔风无法保持镇定。说道:“陪着她。”小赵天哭泣时立马停住,好像并没有听清楚魔风的话。魔风又继续说道:“回家好好陪着你母亲,别离开她。”
小赵天听完,又伤心的哭泣起来,直接瘫坐在魔风面前,彻底崩溃。
魔风伸出手摸摸小赵天的脑袋说道:“回家吧!”“我会陪着你的。”
小赵天心里好像萌生了什么,就像黑夜里行走,找不到方向,前方突然明亮,出现一只手伸向自己。
小赵天每日每夜的陪伴在母亲身边,吃住都和母亲在一起。真正做到寸步不离。秀姑的精神也越发的萎靡不振,连坐起身来的精神都没有了。秀姑的生命真正走到了尽头。
秀姑躺在床上,伸手摸着小赵天的脸,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抬手了。是小赵天一直握着她的手,秀姑才能在生命最后的尽头抚摸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小赵天就这样跪在床前看着母亲,双眼红肿,泣不成声。秀姑也在尼留之际说道:“天儿,不哭,,天儿,,不哭。”
此时魔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小赵天的背后。秀姑也看到了他。说道:“请你善待他,,,,,”目光有太多的期许。
“请您放心,我会善待他的。”魔风眉头紧锁,十分诚恳的回答道。
小赵天听到魔风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投射去感激的目光,感激他能陪着自己。
秀姑好像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已经没有了任何遗憾,紧锁的眉头解开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无数个日夜那样一样,面带微笑慈爱的看着小赵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留下了小赵天歇斯底里的哭泣声,那声音闻着伤心听者泪。魔风也不能淡定,留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