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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路边的隔离栏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后倒下。

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蓝天白云,但太阳还会时不时地露个头,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清纯而羞涩。

张佑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着车窗,两眼望着栏杆外的房屋田地,一脸无精打采。

他的父亲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烟灰弹到了车门上的烟灰缸里。这条路他已经走过许多遍,熟悉到可以完全放松地开车,而不必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从学校出来,到上高速,到现在,一路顺风。而且,再不用一个多小时,他们就可以到家,吃上母亲做的那美味的,热腾腾的饭菜。

想到这些,父亲嘴里叼着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同时,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张佑文的头。

突然,他们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厚厚的云也遮挡住了可怜的太阳,暗了许多。

父亲一脚踩住刹车,方向盘猛地向左打。车子滑了出去,在中间的车道横着停了下来。

父亲喘着粗气,抬起头去看那个女孩。可是,女孩不见了,路上空无一人。

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后面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发出了了一声沉闷的轰鸣,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去。

两辆车向前滑行了大概二三十米才停下。小车已经完全变形,左半部分被压扁,卡在了卡车车头里,驾驶座上的父亲已经血肉模糊;右边的门也被撞开,玻璃破碎一地,张佑文的半个身子伸出车外,挂在安全带上。

他还有气息,但是,呼吸让他很痛苦。而那个女孩,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本,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微笑着。

“啊!”我从梦中惊醒,两眼瞪大,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呼吸急促而深邃。

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前,抚摸着我的胸膛,“是梦,没事的,还早,再睡一会吧!”

我坐了起来,那手掉落下去。我仍然急促地呼吸着,心脏也无规律地快速跳动,浑身上下冒着虚汗。

晨雨握着我的手,似乎是因为手中虚汗的原因,她也坐了起来,两眼望着我,说:“没事吧?”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冷冷地说:“没事,只是睡不着了。”说着,我挣开了她的手,爬下了床。

晨雨就坐在那,看着我。

洗漱完后,我走出了宿舍,看到马云浩和周俊辉正在讨论着什么。于是,我走了过去。

此时,周俊辉正在讲:“要是不是那天气,我肯定已经把那日记处理掉了。它在阻止我们,明白吗?”

马云浩好像很生气,说:“反正现在说什么,他们两个也活不过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现在天气还不错,赶快去把日记烧了。”

“哎~~”周俊辉叹了口气,“说的容易,我们现在没有纯的阴阳血,你要我怎么烧?你以为是烧纸吗?”

“去哪找?”

“可以用你的试试。”

“你不是说要处的吗?”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姑且试一试。但有个问题。”

“什么?”马云浩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阳血,还要阴血,也就是四月初四的女子的血。”

“这……”马云浩抬头看着我,说:“她是什么时候生日?”

“我只知道阳历是6月7号。”

周俊辉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是。”

马云浩继续问:“那,那个叫叶玲的呢?”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只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又不是特别熟。”

“不熟还把秘密都告诉她?”

“你什么意思?”我往前走了一步,右手握紧了拳头。

周俊辉发现气氛的不对劲,立马说:“算了,等会去问问她,现在让他们都好好休息,都累了一天了。”他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吃的东西不多了,而且,老吃面包的话会营养不良。”

马云浩抢过周俊辉手中的烟抽了起来,悠悠地说:“你说,怎么办?”

周俊辉又点了根烟,说:“在这种非常时期,只能拿学校小店里的东西了,里面应该有盐汽水和鸡蛋之类的东西。”

“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也是为了生存。”

“好吧!”马云浩点头表示同意。

说着,周俊辉便要走,但又突然转过身看着我,说:“你不去吗?”

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奥!”说着,就跟着他们两离开了宿舍楼。

我们砸开了超市的窗户闯了进去,在那台电磁炉旁的冰箱里找到了十几个鸡蛋。周俊辉站在那,一个个地摇晃,把所有没坏的挑了出来,放到电磁炉里,准备煮。但是,根本打不开电磁炉。

我抱了几包火腿肠和方便面放到结账台上,看着周俊辉说:“应该还在停电。”

周俊辉把鸡蛋拿了出来,失望地一个个擦干放到口袋里,嘴里念叨着:“就吃生的吧!”

马云浩拿了一些真空包装的鸡腿、鸡翅和卤蛋,一并装到了塑料袋里。

周俊辉又到一边抱了一箱盐汽水,然后拿塑料袋装了一些苹果和一个西瓜,嘴里又念叨着:“还好没全收了。”

我又拿了几个水果罐头装好,说:“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周俊辉和马云浩都点点头,把东西都提在手中。

我忍受着右手的疼痛,抱着一大包零食。

我们离开了超市,走向宿舍。

在爬楼梯是,我哆哆嗦嗦地说:“都怪我,要不是,要不是我当初提出找什么学校的秘密,也,也不会出这些事情。”

他们两个斜视了我一眼,周俊辉说:“这种事情发生了,不能责怪谁。你要那么说的话,是张佑文找到日记的,而第一个读它的是赵子云。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只有你还活的好好的,这就说明,错不在你。”

马云浩在前面点了点头。

当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在我的那个宿舍等待,除了静静躺在周俊辉宿舍的李觉峰和马莎莎。

一进门,孙强就冷言冷语地问道:“你们去哪了。”

周俊辉冷冷地回道:“去小店找吃的。”

晨雨也跑了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抬起我的右手左右观察。“疼吗?”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不疼。”

叶玲也在人群中看着我。

接着,我们吃起了早饭,盐汽水加各种所谓的“垃圾食品”,现在却比面包要好。最后,除了马云浩,周俊辉和我之外,人手一个生鸡蛋。

“这,这,能吃吗?”陈奕看着周俊辉,满脸怀疑之色。

“你不想吃我不会逼你,不过,现在没有比这更营养的东西了。”

陈奕低头看着手中土黄的鸡蛋,咽了口口水。

晨雨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脸上挂着苦笑,小声地说:“可以不吃吗?”

我小声地说:“吃吧,不然没营养。”

“那我和你每人一半,好吗?”

我点了点头,拿过鸡蛋在尖顶敲了个洞,抬起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吸了多少。然后把剩下的放到了晨雨手里。

晨雨也学我抬起头,但是她闭上了眼睛,一口吸了下去,脸上露出了苦涩之色。

所有人都吃下了那个生鸡蛋,有些人干呕,有些人发牢骚,还有些人一脸无精打采。

就在大家在“回味”的时候,周俊辉站在叶玲面前,十分严肃地看着她,问:“你阴历生日是什么时候?”

叶玲有些惊恐,身体稍稍后缩,娓娓说:“三月初七,怎么了?”

周俊辉失望地转过身去,慢悠悠地走向走廊。

马云浩拉住了他,说:“就用我一个人的血不行吗?”

周俊辉看着他,说:“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可是,很有可能失败。”

“失败了会怎么样?”

周俊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就赌一赌。”

“可是!”周俊辉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其他人,说:“太危险了!”

马云浩双手搭在他肩上,郑重地说:“要是不赌,就更危险。我们的命现在都在你手里,而且,我相信你。”

我们都信心满满地看着他,来鼓励他赌这一把。

他点了点头,回宿舍拿了黄符、红烛和高香,然后用两张黄符分别写了封和驱两个字,贴在了日记上,让马云浩拿着。

他带着我们来到烧平安香的地方,又让我们点了香插好,然后自己对着那排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受吾跪拜,保吾平安;今吾在此,送香一柱,如随吾愿,全全拿去。”念完,他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

接着,他带着我们来到图书馆门前的大银杏旁,在那里点起了红烛,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黄铜小香炉,在里面插了三柱香,放在了两支红烛的后面。最后,他从马云浩手中拿过日记,放在两支红烛的中间。

他跪了下来,左手拿着一张黄符,右手拿着毛笔,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他在纸上写了三个字,但过于潦草。当念完后,他大吼一声,把黄符扔到了香上。

黄符马上就烧了起来,燃起了血红色的火焰。

周俊辉把马云浩叫到身边,握着他的右手,用小刀在食指上割了一条小口子,将血滴到了日记上面。

几滴之后,马云浩退了回来。朱美莉立刻走上去,用纸巾给他包住伤口。

此时,两支红烛上的火焰旺盛了许多,似乎还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鬼脸;而日记上的血液四散开来,染红了整本日记。

突然,两簇火焰喷发出来,在日记上方相会,并融为一体,变成了恐怖的鬼脸。然后,它狰狰一笑,冲向日记。

日记着了,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日记发出了尖锐的叫声,痛苦而令人不安,就像一个被火焰吞噬的少女,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哀鸣。

天空也开始低鸣。

眼看着日记化为灰烬,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从灰烬中穿出一股“怒气”,带着赤色的火焰喷发出来,直接扑到了周俊辉的身上,在那惊慌的身体上变得更加活跃。

周俊辉痛苦地叫着,本能地在地上打滚。而我们都惊恐地站在一边看着,只有马云浩和胡飞脱了外衣,在他身上拍打。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天空闪过一条红色的闪电,发出轰鸣的怒吼。

雨倾盆而下,毫不留情。

所有的火都灭了。

扛着受伤的周俊辉,我们跑回了宿舍。

所有人都湿透了,都陷入了惊恐之中。

只有胡飞和马云浩,一个回宿舍拿医药箱为周俊辉处理伤口包扎,一个为他擦干身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奕站在门口不停地念道着。

刘小帅看着他,喘着粗气,嘴里问道:“到底成功了没有?”

钱浩海露出了苦笑,说:“没事了对吧,日记都已经烧掉了,肯定没事了,对吧!”

小四眼看着他,推了推眼镜,说:“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意外吗?”

钱浩海一愣,一部跨到小四眼面前,抓住他的衣服,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啊?妈的,肯定没事了。”

见状,我快步走过去,抓住钱浩海的手臂,怒视着他,说:“别动手动脚!”

一旁的孙强也从桌子上跳下来,怒狠狠地看着我说:“萧易枫,你他妈是不是想动手?”

“怎么了?”我冷冷回道。

女生们吓坏了,一个都不敢说话。只有马云浩,大吼一声:“都冷静点!”于是,我们都松开了手,退到两边。

晨雨已经靠着墙,坐到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

刘小帅转过头来看着周俊辉,只见他左手包着纱布,左边的脸部和胸口贴着膏药,左腹部焦红。他问道:“他没事吧?”

胡飞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已经做了处理了,但伤的太厉害,而我只有消毒药水,没办法处理。”

刘小帅走到陈奕旁边,站在那,问:“那,我们安全了吗?”

胡飞又是摇头,说:“我不清楚,我们都看到日记被烧了,可周俊辉他……”他没有说完,低头看着躺在桌上的周俊辉,陷入了沉思。

大家都一筹莫展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辫子,手里拿着一把绿色的折伞,脸上挂着大方的笑容。一进门,她小声地“嗨”了一声,发现气氛不对,就没说什么。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马云浩先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知道日记内容的人都要来吗?”她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就好像我们在为难她一样。

“是谁通知你的?”

她向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算了!”马云浩没有问下去,大概是周俊辉的事让他感到不安,没心情去管那些细枝末节。

她走了进来,我们才看到雨水从她的头发滑落。

“外面雨很大吗?”我冷冷地问了一句。

“啊。”她看上去不是很高兴,“挺大的。”

“奥。”我只是应了一声,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她更加不开心了,一个人走到一边,似乎是要和人群分隔开来。

而躺在桌上的周俊辉还没有苏醒,脸上流露着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阵阵轻轻的呻吟。

“现在到底怎么办?”孙强看着马云浩问。

马云浩摇了摇头,说:“等他醒了再说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能不能醒还是个问题!”孙强的眼神里溢出了愤怒,“我不管了,我要离开这地方,妈的!”说着,他便要走。

钱浩海拉住了他,说:“就再等等吧,要是中午还不醒,我和你一起走。”

孙强转过头看着他,说:“这鬼地方我一秒都呆不下去,要等你等。”

“还是等雨停了吧!”一旁的胡飞冷冷地说了一句。

孙强根本听不进去,一把推开钱浩海的手,走出了宿舍。

我看了一眼,低下头,冷冷地说:“那个洞被人堵住了,你出不去的。”

所有人惊疑地看着我,只有孙强头都没回,说了一句“我从大门走”,就离开了。

“就这样让他走吗?”刘小帅看着马云浩。

马云浩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胡飞也看了马云浩,说:“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虽然日记已经烧了。”

马云浩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说:“谁愿意去呢?”他的头低着,看上去很疲惫。

“我去吧!”说着,钱浩海就准备动身。

马云浩和胡飞同时点了点头,于是,钱浩海就跟了出去。

当钱浩海离开后,马云浩台起了头,用左手揉了揉眼睛,说:“现在,我们要选一个人出来指挥,直到周俊辉醒过来。”

“就你好了。”胡飞说。

“我也同意。”刘小帅迎合道。

而陈奕仍然在一边神神叨叨,大家也就没问他,而其他人也没有谁提出反对。于是,马云浩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的领队。

他宣布道:“虽然现在日记被烧掉了了,但是,周俊辉发生这种事,谁也说不出为什么,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能单独行动。另外,大家暂时不要离开。”他说完,所有人点头表示同意。

正在大家准备解散的时候,小四眼说道:“可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向大家解释马莎莎和李觉峰的死呢?”

我们愣住了。

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阴沉,四下空荡无人。

钱浩海远远地跟着孙强来到前门,只见孙强走到门卫室的窗口看了看,突然变得惊慌失措,拔腿就要爬门而走。他立马加快脚步追上去,拉住孙强大喊:“你真的要走吗?”

孙强嘴里喊道:“不要,不要,让我走。”一脚将钱浩海踹倒在地,自己爬上大门,翻了过去,趴在地上,弄得一头脏水。

钱浩海爬了起来,双手拿着大门,喊:“孙强,你没事吧?”

孙强站了起来,也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让我走,让我走!”边念边跑,冲到了马路上,被一辆疾驰的小轿车撞飞出去五六米,倒在了马路中央,小轿车也在前门不远处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报了警。

钱浩海就站在那呆住了,两眼发直,看着孙强,一动不动。

很快,警察就到了,还来了辆救护车。

来人把孙强搬上了救护车,另外将司机和小轿车都带了回去。

在离开之际,其中一个女警朝校门这看了一眼,这时,钱浩海才缓过神来,躲到了门卫室里。女警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上车离开了。

门卫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一只挂钟在滴答作响。

钱浩海呼吸变得急促,眼珠子快速转动,眼神四处游移。

他发现连接后面休息室的门半掩着。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身体靠到墙上,双手撑地,探测出头朝里面看去。

里面光线不好,很暗,只能勉强看见里面的东西。他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张破旧的铁架床,和上面发黄的被子。接着,他的目光向左移动,半个头伸了进,看到了墙角的那张凳子,和面前的一双腿。

他咽了口口水,放缓自己的呼吸,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从小腿移到头。

那个姑娘,脸色苍白,扎着两条小辫子,面带微笑看着她。

“啊,啊~~”钱浩海尖叫起来,慌乱了怕起身。因为半个头在门缝中,起来时脸在门锁出划了一下,留下了一条口子,鲜血流淌出来。可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疼痛,呼喊着往宿舍跑。

雨势稍小,血水在雨水的冲刷下低落在地。钱浩海踉踉跄跄地跑着,痛苦而恐惧地呼喊着,终于是跑回了宿舍楼。

他跑回宿舍,右手拉住门框,左边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红。

我们惊恐而疑惑地看着他。

胡飞问:“你怎么了,孙强呢?”说着,他走过去,搀扶着钱浩海走进宿舍坐下,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药棉和纱布为他清洗包扎,一边问:“孙强呢?”

钱浩海摇了摇头,眼泪从双眼中喷涌出来,嘴里念道:“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

“谁,你看见谁了?”胡飞惊疑地问道。

“是她,就是她!”钱浩海指着门口喊道。他猛的站起身,推开了胡飞,嘴里喊着“让我走,让我走”,踉踉跄跄地跑出去,在门口做了个推人的动作。

孙语嫣大喊一声“拉住他”。

马云浩看了她一眼,立马追了上去,我和胡飞紧随其后。

一出宿舍,他便跑向楼梯,冲了下去,飞速到了四楼,任凭我们怎么呼喊都没用。接着,他马不停蹄地跑向三楼,在最后第二个台阶滑了一下,整个人扑了出去,头撞在了楼梯口的墙角上,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直流。同时,双眼上翻,鼻孔里流出鲜血。

我们三个停在了楼梯上,惊恐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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