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林诗意极度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从心底腾起的恐惧稍稍驱走了些许醉意。壮着胆子颤巍巍的伸出手,一道柔软却滚烫的触感猛然绽开在指间,最后如电流一般蔓延至全身。触电般缩回手,林诗意惊恐地叫了起来。饮酒后的嗓子有些嘶哑,声音也就这样被压在了喉间。林诗意慌不择路,转身想跑,却迎面撞上迷你吧台直直向后仰去。
“啊——”极度惊慌之下,尖叫声终于冲破了喉咙,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背贴着滚烫且坚实的“墙壁”,林诗意自知躲过了倒地的危机,却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靠近。
“是他叫你来的吧!”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林诗意只感觉后背一疼,便被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疼痛让酒醒了大半,林诗意也随之清醒了几分。眯缝着眼极力想看清眼前的场景,但却只看到一片混沌。可即使如此,她也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一个男人,一个让她免于摔倒却极具敌意的男人。他说,是他叫你来的吧……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可能走错了!”慌忙致歉,林诗意随即想起身离开,然而刚从沙发上坐起便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肩头让她无可动弹。
“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还干净吗?”冷酷的声音继续响起,林诗意甚至能听出几分讽刺,而他所提的两个问题,更是让林诗意倍感屈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林诗意沉着脸说道,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拨开肩头的大手,却毫无效果。那双手就像枷锁一般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肩,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不好的预感猛然腾起,林诗意慌了。
“戏太足可就不专业了。”
恶魔的声音再次传来,沐紫凝慌忙解释。“放开我,你认错人了!”自知无法用蛮力逃脱钳制,林诗意只好强作镇定。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对面的男人此时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现在还能这样跟她说话都多亏了他那惊人的意念。一旦原始的欲望冲破理智的束缚,她将在顷刻之间成为恶魔的盘中餐。
“他给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只要你明天出面帮我作证指控他就行。”强忍住心底的躁动,肃琰澈——也就是林诗意对面的男人,再次用力的将她摔在沙发上,并开出了他的条件。
“什么给了多少?什么指控?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林诗意极力解释,瞅准了机会就要夺路而逃,却再次被肃琰澈给拽了回来。
“告诉你,别惹我,我的耐性很有限。”冷声威胁,肃琰澈扼住林诗意的脖子将其拖到了自己面前。“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便是我刚才提议的,于你于我都有好处;其二便是……”肃琰澈突然噤声不语,却将鼻子凑近了林诗意的脖颈用力地嗅了一下。“嗯……香的!”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肃琰澈的动作让林诗意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明眸中霎时溢满晶莹,一个微小的战栗便滚了下来,正巧打在肃琰澈的手臂上。那一刹那,肃琰澈突然有一瞬的惊愕。逢场作戏而已,何必搞得和烈女失贞一样?难道真是搞错了?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飞快在他脑子里闪过,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算是弄错又如何?她也不会吃亏。想勾搭他的女人数不胜数,她可算是走运了。再说了,世界上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有人煞费苦心的安排了这一切,又怎会允许意外发生?
想到这儿,肃琰澈也就彻底否决了林诗意的说法。闻到她身体的馨香以及混着酒精的迷醉芬芳,肃琰澈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然而,他仍旧很清楚,不能碰这个女人,绝对不能。
“滚!”猛地将林诗意摔到地上,肃琰澈转过身万般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吼。林诗意怕极了,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想逃走,身体却在酒精与恐惧的双重作用下瘫软在地,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浑身的火焰越烧越旺,肃琰澈度秒如年,理智辛苦筑就的堡垒也在一点点的坍塌。猜想着那女人应该走了,肃琰澈这才抬起头,却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弱光线发现,那女人竟然还在房间里。
欲擒故纵,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肃琰澈心里想着,却终究没能敌过药物的力量。猛然起身,肃琰澈如认准了猎物的狮子一般迅速窜了出去。只听的林诗意一声尖叫,二人的距离已被缩到不足毫厘。
“我给过你机会。”冷声做着最后陈述,他没有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林诗意又羞又恼,反手一个耳光扎扎实实的落在了肃琰澈的脸上。随着这清脆的一声响,肃琰澈的理智也恢复了几分,却又在下一刻被愤怒吞没。
这女人竟敢打他……从小到大,没有人敢碰他半个手指头,今天却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贱人!”盛怒之下的肃琰澈咆哮着,扬起手便给了林诗意一巴掌。右颊腾起火辣辣的痛感,林诗意想大声呼救,所有的声音却都被恐惧堵在了喉间;想要挣扎,瘫软的身子却早已精疲力尽。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林诗意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感觉。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全世界的光明都仿佛被吞噬殆尽,与此同时被毁灭的,还有她的希望她的尊严,甚至……是她的清白。
林诗意虽然****,却也清楚自己正在遭遇什么。只是,事情怎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本该是幸福的待嫁新娘,她本该和姐妹们在一起开心的度过她的最后一个单身夜,而这个男人的突然闯入,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幸福,彻底改写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