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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识

山边小城的清晨,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忙碌的声音,汽车的鸣啼,自行车清脆的铃声,生意人时高时低的吆喝声,让这个小城更具活力。

“梦儿起来啦,要迟到了!”

床上的少女猛的睁开眼,林如梦,一个人如其名的少女,一个爱做梦的年龄,人虽醒了,可怔怔的不曾起来,仔细回味梦中情景,却又记不太真切,只是每一个梦都似曾做过,梦里总有一个白色的背影,这个背影在她的梦中不知不觉渡过了18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不过容不得她再多想,老妈又一次大声叫了起来,一阵忙乱,少女洗涮完伸手抓起桌上的油条就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向楼下冲去。。

“下雨了,你没带伞呀.”老妈发现女儿没带雨具,随手拿起件雨衣在楼上挥舞着,急急的叫着,可如梦早已不见踪影。

初夏的雨水也不少,偶尔也会阳光明媚,这样的阳光是不会伤人的。厌烦了都市的尘土飞扬,梦很想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利用早上上班的时间,她特地绕路去上班,骑上自行车来到城外护城河堤上,堤上满是泥泞,青青的草上满带隔夜的雨珠,堤坡上遍撒着淡黄色的野菊,支上车子,梦便冲下了堤坡,贪婪的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张开双手,想把这一切都拥入怀抱。虽然偏僻,但偶尔有路人走过,如梦不敢过多的用肢体语言抒发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最终梦采集了大把的野花返回城中,沿路这清新的野花衬托着带有朝气的脸宠给繁忙的早上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雨水并不大,一丝丝的象蛛丝,轻轻的拂过行人的脸,路上梧桐叶上已盛了不少雨珠,有的不负重荷在一串串的往下滴,小雨将城市洗的如此的清析,沿路的梧桐树已经将并不宽阔的马路遮掩了起来。以至于这丝丝雨水根本无法透过树枝,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虽有些雨丝,但天已经开始微微露出一些阳光,临近夏日的雨就是这样,象孩子的脸,一会哭一会笑,如梦喜欢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让梦心情大好,她在雨中开心的踩着自行车,全不顾路人的眼光,也忘了过路的车辆。

滴嗒,滴嗒,小雨在拍打着水花,,,

此时的如梦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白衬衫的外面套着一条背袋牛仔裙,脚上穿着跑鞋,披肩直发,已经被雨水浸湿,额前一络头发紧紧的贴着有红是白的脸庞,一双笑眼似笑非笑,见到她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想亲近她。虽然年龄是长了可性格还象孩子似的依然那么单纯,走路永远是跳跃似的前进,不管前面有多泥泞她也会毫无疑义的冲过去,甚至带着欣喜,带着恶作剧似的冲过去。

C城只是一个二级城市。城市并不大,十来分钟就骑到了公司。眼见公司就在街的对面,雨水已将如梦额前的头润湿垂落在眼前,猛甩了下额前的湿发,拧了下笼头就准备冲过去,隐卓间看见有个人影冲过来,猛抬头,如梦的眼睛一亮,好靓的帅哥,兰兰的T恤,骑着二八自行车,一双大眼睛带着惊慌正瞪着她,稍纵既逝,人儿很快从她的身边冲过,这样清澈的眼神,这样纯洁的兰让如梦从没有过的亲切与熟悉,只一瞬,梦记住了那片蓝,那双眼睛。一愣神间车便向一边歪去,即忙跳下了车,要不然就得摔个四脚朝天了。过往的车辆容不得她去思考,推着自行车顶着雨直冲公司大门。

走进公司进入小小的阅览室,二张巨大的阅览桌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二侧木质书柜将整个阅览室挤的满满的,根本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清晨的雨水已经消退,天空中的晨光已经开始强烈的透过树隙照到了靠窗的阅览桌上,随手找来一装过颜料的玻璃瓶将手中还带着雨水的野花插入瓶中,来不及整理办公室便直接跑去了俱乐部,因为今天是五四青年节,这里将举行一场年青人的舞会,做为公司的兼职美工,布置会场舞台什么的就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舞厅里,梦正专心的布置着舞台,舞台被早已运来大堆乐器填满了空间,加上公司领导限制了经费,所以这次舞会布置上很简单,将前一天做的横副贴在幕布上,如梦偷偷的潜进公司花圃,折了几株桃枝准备摆放在架子鼓的前面,管花圃的老除无奈的笑着摇头说:“你这个偷花贼!”

整个舞台上,所有的乐器都隐藏在花草间,树木后,树上极小的五彩灯象极了萤火虫如果可能,本想在舞台上辅一层绿色的地毯,可惜经费有限,只得做罢

“如梦”身后的一声叫喊,把正在专心布置的如梦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技术部的艳子已经走进了舞厅,一步步的走向她。

“不错嘛,每次你布置的舞厅都不一样哦!”

“哪里,我这只是雕虫小技,外行人觉得好,懂的人是根本瞧不来的。”

“你就别谦虚了。”

“哪有,大实施,你怎么会来这?”

“哦书记要我来看看布置的怎么样了?。”

“马上完工,你也看到了,不会当误晚上事的。”

整个舞厅就舞台上那么块地方需要布置,所以一眼就能检视完,艳子便倚着舞厅的茶几看着如梦忙碌着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冷不丁的艳子装着随意的问道。艳子长的并不漂亮,但很丰满,皮肤嫩嫩滑滑的,圆圆的脸上戴着一付眼镜,白白嫩嫩的,加上她很善于打扮,虽然没什么姿色倒也很吸引男人的眼球,

“还没呢”。如梦傻傻的笑回,一边将舞厅的一把椅子倒放在架子鼓的前面。心里想着如何布置出一种西部牛仔的那种破落感出来

“是吗?那晚上你会来吗?”

“我来不来好象不影响什么吧?我又不是团委书记,也不是公司领导。哈哈!”如梦边回答边退了几步,远远的检视下舞的整体效果。

“不是啦,是想给你介绍一个人”艳子依然不放过。

闻言如梦顿了下,艳子的这意思是要给自己介绍男友吗?自己好象长的并不丑吧?也还没有想迫不及待嫁人吧?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不济?才20岁就轮落到要人介绍对象的处境了?在如梦的心中还真没想过要去谈一场恋爱,自己不拒绝恋情,可总总觉得恋爱是件很完美的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件事,相恋中的二个人应该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就象早上遇到的那个人。可惜那人真不知道去哪寻找。

“会来吗?”见如梦发呆,艳子又追问了句

“应该会来吧”如梦稍作犹豫的回道。

虽然已经答应了艳子,可如梦心里还是没有底,她不知道那个一本经的老爸是否让自己出来,连师兄用自行车顺路捎带自己回家都被父亲抽了一耳光,更何况象这样的舞会,出来估计没问题,可怕就怕那老头儿会来个偷袭,要是看到她参加这样的舞会和异性朋友搂在一起跳交际舞可就惨了。。

夜晚很快到来,犹豫了半响,如梦还是借口公司开展活动溜了出来,毕竟她是这次活动招待,更何况自己从没有相亲过,想体会下相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虽说不是完全为了去相亲,可为了舞会她还是穿上了自己设计的紫色碎花长裙,大大的裙摆配上一件白色的紧身衣,把年轻少女的体形很好的突显出来,在腰际,如梦巧妙的用本色花布系了一个大花结,领口同样的别上了一个小花结,叫上死党叶子,早早的来到了公司舞厅。

叶子年龄比如梦大,是如梦师傅的妹妹,自从如梦在电大认识她后,就一直把叶子当姐姐一般的亲近,有什么知心话有什么难题都会去她那狭小的宿舍倾诉。叶子是个很温和的女人,看似平凡却很有自己的见解,她经常听别人的倾诉,可却很少向他人坦露心思,在几个好友中,她就象大家的大姐,所有人的快乐和悲伤她都会静静的听对方倾诉,她从不给对方出什么主意,只是默默的关心着,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正是这份爱情让她一直无法再次投入另一段感情。

舞厅人很多,她们选择一个靠近厅门的位置坐了下来,进了舞厅如梦就忙着帮忙打招呼,领导发完话她的工作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陪着叶子在边上边吃瓜子边聊天,二人正头挨着头想象着相亲对象会是什么样的人,偶尔回头她看到一个大大眼睛的男孩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带着满脸的阳光,黄色的夹克斜斜的披在肩上,露出了里面兰色的T恤,梦有些愣了,仿佛看到了雨中的那个大眼男孩,只不过眼前的男孩明显的成熟了许多,如梦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就这样盯着对方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

叶子也注意到了这个男孩,捅捅如梦说,“是他吗?他还不错哦!”

如梦笑了,笑自己傻,怎么会呢,怎么会是那个稍纵既失的人呢?

“他向啊雷走去了哦,肯定是他呢”叶子一旁比梦还兴奋无比。

“哈,他们过来了”

听着叶子的即时报道,如梦倒有些不好意思再回头张望,一个劲的拉着叶子说::

“别看了,小心人家知道我们在偷看”

话音刚落,就见阿雷带着那个阳光男孩站在了自己面前,

“如梦,这是春”

“您好,我叫愈沐春”大男孩伸过大手自我介绍道。

愈沐春个子不算高也不矮,也许是人瘦的原因显得眼睛大大的,眼皮夹了很多层,不算帅哥,但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而这种成熟男人是最容易招小女生喜欢,边上几个年轻女孩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梦虽然平常也不是很活跃的人,但也不是那种忠厚老实之人,可这会也只有大脑当机的感觉。咦这双眼皮居然会有这么多层。这是她正式面对愈沐春的第一个念头。

“您好,我叫林如梦”大脑虽然转着几个问题,但还是犹疑的伸出手来象征性的握了下。

“这是我的朋友,姓叶,叫叶芷玲。”握完手如梦赶紧将叶子推到了前面,用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您好,就叫我叶子吧”叶子倒是很大方的来了个自我介绍。

四人立在舞池边上闲聊起来。

舞曲再次响起。啊雷转头问叶子

“跳舞不?”

“好”二人走下了舞池

这二人不是摆明了要给他们二个创造了解的机会嘛,作为东道主并且是这个舞会的招待,如梦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旁边的春也不说话,二人只是傻傻的看着舞池里的人一圈一圈的转着。一曲完了,啊雷和叶子边说边回到了他们的中间,如梦一下觉得轻松了许多,舞曲再次响起,还没等叶子嘴边的话说完,如梦便把她拉下了舞池,她也不知道自己明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而去的,为什么还要心虚的逃掉,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洒脱的人,不会有平常女子的矜持与含蓄,这次怎么会洒脱不起来,害怕与眼前这个男人接触。偷眼瞄去,春和身边的啊雷都朝这边望着,脸上都带着笑,好似在谈论她们。

一晚上的舞会如梦始终拖着叶子,象抓着一根救命草似的,时间在一圈圈中流走,如梦害怕回家晚了,父亲找过来,休息时间问边上的啊雷时间,春正好借机搭上了话,:“快九点了。怎么要就走吗“。“嗯,快回家晚了家里人不放心“。“那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一晚上如梦只顾抓着叶子不放,想想既然人家是来相亲的,就这样走掉也确实不礼貌便低着头点点了头。

这是一首慢四,沐春本也不会跳什么,只是搂着如梦就着曲子慢慢的悠着“你跳的不错嘛“

“哪里“回了二字,二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只得各自揣度着对方,一语不发的随着舞曲来回走着,一曲下来,二人的手心都湿淋淋的。

回到舞池边上,如梦便对叶子说她得回去了,怕迟了父亲找来。沐春来的目的就是来相亲的,既然女方要走,自己也没有多大必要留下来,于是主动提出送她和叶子,问起住址却发现原来二个住相邻的二条街道,彼此相隔一排楼房。

半路上叶子早早的到了家,剩下的路程里梦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静默片刻,侧头望去,春端端正正的骑在车上,目视前方,看不出什么表情。看来对方比自己还紧张,如梦不禁暗地里笑了,突然有种想作弄对方的心情。

“喂!那个!我们二个看谁骑得快呀?”

“嗯,好,就以前面街口为终点”春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很随和的同意了。

如梦听了这话,先加紧蹬了一脚然后才叫道“开始!”话没落人车早跑出了几步远,春笑了笑也一加劲跟了上去,很快便骑到了如梦的左侧。不管梦如何努力,她永远也无法超过春,一路上春始终骑在路的外围,紧紧的守护着她,刚开始如梦并没有感觉到这点,只顾盯着前方使出浑身的劲拚命的踩着。踩了段距离后她才反应过来,看着不曾落下一丝距离的春,心突然跳了下。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保护的滋味。

“哈,打个平手,你让我的吧”街口到了,也意味着马上到家,林如梦放松下来,放慢了速度。喘着说

“哪里!是你骑的快呢”

“我到家了。”

“那好,小心点,晚安!”

“晚安!”如梦说这句晚安的时候心有不甘,难得有机会出来玩会,可却要如此的忽忙回去,这个夜晚居然这么平静,没有一丝的悬念。相亲也不过如此嘛,没意思!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角的时候,春站在那发了半天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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