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将重写的稿子交了上去,总算让他们满意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时,我才发觉今日沈和善未来上班,恰巧张默经过,顺道说了句:“我给她放了一天假。”
“哦……昨天谢谢你了!”
“你已经谢过了,好好工作吧!”说完,便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
我拖着下巴,看看身后空荡荡的椅子,又瞧瞧满文件的电脑屏幕,可就没我要做的。我忽想起沈和善早前给我的几本娱乐期刊正在安睡,便将它们找了出来,开始研读兼打发时间。
无声间,已是日头半歇临近下班时刻。
“嗡、嗡、嗡……”我看了手机原是柳源发来的微信。
[小时,现在公司有点儿事,我晚些接你下班。]
[好!(微笑)]
我略略想想可能是今晚周年庆的事儿,也没再打扰他,继续翻阅杂志。
时间慢慢流逝,公司人越来越少,气氛也越发宁静。就在最后那人走时,柳源给我来了电话说已在楼下等我,我忙粗略收拾了下拿了东西与最后一人结伴下楼。
“你再不来,我就要落单了!这整栋楼一个人还是挺可怕的……”我揪着柳源的衣袖颤悠悠地瞅着这栋30多层的建筑,想着独自一人的情景,我的脚瞬间有些发软、头皮发麻。
“你个小迷糊!别瞧了,腿都软了。我们得快些赶去换礼服,不然受惩罚我这总监也没法子。”柳源伸手轻轻扭过我的脸,半开玩笑地说着,“走吧!”
“嗯!”我任他牵着手,甜甜回道。
我不知何时我会对这爱我至深的男子倾尽全部爱恋,可现今我想我已到爱与不爱的边际。楚今非,我想今生你我怕是有缘无分了。
何曾几时,我想过真正抛弃过往?多时是心灵给自身的慰藉!而此时,我想我应该忘了他、忘了深处那抹痛。
忽然,我闭上眼让他带着自己前进,心里慢慢开始信任他、感知他。
“下车吧!嗯?”我呆愣着看他解了安全带,他笑着捏捏我的脸,无奈地摇摇头,也帮我解了安全带。
“再不下车,我可要吻你了!”说着,他就要将脸凑近我。
我蓦地脸泛红,忙推开他下车,身后是他爽朗清澈的笑声。
下车后,我刻意看了看四周是否有人,还好周遭静静的,像是只有我们俩。
柳源锁好车,牵起我左手,用他的左手轻柔地将两鬓的发丝放于耳后:“这会儿人都应在宴会大厅帮忙,还有一个半小时先去我办公室换衣服。”语毕,他便拉我向电梯走去。
我一路跟他进办公室,都浑浑噩噩地看他柔和的侧脸,点滴记忆呈现于心头。之前,我为他心动,只是当那幼小生命来临时戛然而止;而后自己接受他的追求,可心里隐约还有他人的影子,他想要亲近时,自己便忍不住想要拒绝,虽说内心并不抗拒他的接触。
我想我应能再次试着去爱他、真正接受他。
“衣服在我休息室的衣柜里,出来后我再带你去化妆。”他将我推进休息室,自己却回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我心里暗暗有些愧疚:你那么忙,却总是抽出时间陪我。明明自己心知肚明,却要装作毫不知情;明明自己很累,却总温柔笑着。你给予我的深情,用我这世来换也远远不够了。
我轻轻扣上门,见休息室有洗浴间便简单梳洗了下,换上礼服出去。
出去时,他还是如那天初次见我穿这礼服时的神情,略略有些恍惚。
片刻,他绕于我身后。我顿觉脖颈有丝丝凉意,想回头看他,而他说:“在荷兰时,我便想送你的,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刚好。”
他饱含深意地盯着那坠子,似是回想某些事。
我低头看了眼,瞬间懂了他此刻的心情。这项链并不奢华贵重,只是单单有株薰衣草吊坠,而薰衣草却是我的最爱,其上镶了颗小小的黑钻。
“柳源……”我眼眶湿润,想表达内心的心情可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他笑笑,揽着我的肩出去:“好了,没啥可哭的,别你嫌这钻是后加的不好看?”
听此,我忙低头拿着坠子细细观察。
“别瞧了,找人设计过的,就你那智商看不出痕迹的。”说完,他又要摸我的头,我蹲了蹲身子未让他得逞,末了不忘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