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书房里,空调冷风呼呼直吹,墙上的画像静静的俯视着坐在楠木椅子上的三个人。刘县长抽出手纸擦着冷汗,坐在刘县长对面的年轻人微微笑着,站在年轻人身后的刀疤男一脸横肉。
“刘县长果然是认识这东西的。”年轻人的手中把玩着一个金黄色的事物。
那事物六角六铜柱,有龙有凤,雕工精琢,巧夺天工。
“叶先生这是哪里话,我……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刘县长避着年轻人看似和睦的目光,讪讪说道。
“听说贵夫人前些日子遇难了,只可惜我来晚了几天,线索已断。”那被称为叶先生的年轻人淡淡的说道。
“是……是……叶先生如此伟才……”刘县长额上的汗冒的更旺盛了,仿若被人从头浇了一盆洗脚水。
“听闻两日前,有村民在城南发现了一局尸体。”
“嗯……是有人……”
“啧啧,那人死的可真惨,全身骨头尽断,好像被人从高空丢下一下,被摔的稀巴烂,那可是成了肉泥,我看了一眼便想吐了。”叶先生打断了刘县长的话,抬起头,一双浓墨却似钻石般耀眼的眼睛如同利剑一般直指刘县长的双眼。
“听人说,城南的那片山林里有不少野兽,他的尸体暴露在外七八天竟无野兽吃食,倒真是诡异的很。”那叶先生一顿,接着说道,“刘县长可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刘县长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痛苦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既不是溪南县的人,不是宁山县的人,也不是阳宁市的人,刘县长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那叶先生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县长,刘县长的嘴巴哆嗦了几下,一双眼睛在那叶先生身上扫来扫去,显然是在犹豫。
突然,那叶先生全身一僵,如艺术画的脸庞转向窗外,看着那遥不可及的天边,心脏在这一刻竟停拍了片刻。
“我不想和你废话了,一个小小的县长而已,李家也不敢找上赵家与我作对。那个人是谁?”那叶先生突然间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他一米八的身高在这宽敞的书房里高大如巨人一般,放佛遮住了所有照向刘县长的光芒。
在这一刻,那刘县长的心神终于奔溃了,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从家族破灭又被世家退婚本该一无所有,却在五年前震惊全世界的年轻人——叶轻鸣。
“我不知道……是我老婆李志玲救得他……”刘县长看了看紧缩的门窗,小声的说道,“我只知道他很怕生人,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就好像……就好像他在被人追杀一样。”
“被人追杀?”
“嗯。他被我们救起来后一直躲着外人,总是疑神疑鬼的问我们是否有人跟踪,即使他一人住在城南的别墅里,也不许我们前去。”
“你们在何处救得他?”
“渤海……”刘县长胆战心惊的
叶轻鸣深深的看了刘县长一眼,转身对那刀疤脸说道:“风哥,我们走。”
两人走出了县长的办公室,那刀疤脸看着叶轻鸣凝重的神情,联想起平日总是不急不躁的叶轻鸣,不由问道:“叶少,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轻鸣止步,他转头看着天边,那一处群山围绕,云雾缭绕。
“只是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叶轻鸣摇了摇头道。
“是不是连夜坐车,有些疲惫了?”刀疤脸皱眉说道。
“不是……就像是小时候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这里,很不爽。”叶轻鸣指在心脏处,喃喃道。
“风哥,你不是说溪南县的人吗?走,不介意我登门拜访吧。”叶轻鸣忽然看着刀疤脸,笑着说道。
“当然不介意,开心还来不及呢。”刀疤脸笑呵呵的说道。
“你家在哪个方向?”叶轻鸣问。
“我家在呩呪村,就是少爷你看的那个方向。”刀疤脸指着一个方向。
叶轻鸣浑身一震,瞳孔猛的放大。
小丫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一大片被烧红的云彩,在这乌云之中一片通红,犹如血云。小丫脸色发白,她咬着嘴唇,喃喃道:“少爷,爷爷说你自天山无人之处来,命格不凡,是注定要成大事之人,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山林间的大火已成燎原之势,“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放佛过年时爆竹连绵千里。而那火光串上天,照在焦黑的大地上,照在那幽幽的黑铁鳞片上。
虽说凌星云已踩在了巨蛇背上,若是将那巨蛇换做哺乳动物,凌星云此时断然是占据了优势。但那巨蛇是软体动物,凌星云在它背上跑了没有几步,它就已经弯回头颅,对着凌星云直冲而去。
这巨蛇遭了大劫,速度因此减慢不少,但它动身之时竟不比凌星云的速度慢多少。这巨蛇虽然很长,但背部并没有多大,凌星云踩在上头直如踩在一根独木桥上,他堪堪躲开了巨蛇的一口咬击,便从巨蛇的背上跳下来,再次奔跑起来。
眼看着凌星云距离山洞越来越近,那巨蛇的攻击也愈发频繁,它眼中的凶光也愈发旺盛,几近癫狂。
凌星云虽说没有回头看,但他的耳朵时刻注意着后背的声响,若是破空声,便是巨蛇朝他扑来,若是毫无声息,凌星云便回头看上一眼,果然那巨蛇又在喷毒。凌星云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巨蛇似是要把体内的毒液全部喷完,毒液如雨幕一般向凌星云袭来。
此时凌星云距离洞口上远,离那大石也有十米之遥,但那毒液却已喷洒过来,凌星云已是无处可躲!
凌星云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拼命的奔跑起来,他如果不拼命,那命就没了!他的身躯冒出了白烟,皮肤通红,如同火炉里的铁棍,饶是凌星云体内的神秘气息已经全速运转,凌星云几乎听到了“嘣”的断裂声,那是他的经脉在这重压之下承受不住,他的皮肤开始溢血。
从每一个毛孔里,血尖冒了出来,放佛破土而出的嫩芽。
翱翔在天空的毒液终于落了下来,滂沱大雨一般。
“嗤嗤”……
每一滴落在地上的毒液,便似火苗,将青草化成灰,将大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