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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心酸的欺骗

姬念雪按照琴宓的指示,开始试着弹奏空山鸟语,可是其中的旋律太过复杂,她只听过一次,只记住了一部分的曲调,艰难弹奏出的曲子干瘪苦涩,像哭泣时呜咽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丝毫没有听到的空山鸟语那样美妙绝伦之音。

已经连续了两日,她试图弹奏出在迷幻中听到的那么美妙的空山鸟语,却始终都没有成功。深夜的时候,呕哑的曲调在整个太白东峰传出,扰得玄云漓也不能安心修炼。

他索性出了灵曦阁,想静静观察他守候多年的天下苍生,在这样的夜晚的情况。他的心里是早就不打算去理会姬念雪的,可是他的脚步仍是不自觉的走到了琴室,既然就来了,何不进去看看他那个傻乎乎的徒儿进展如何。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她,无论她的大小事,他都会那么的上心,纵使那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以内。

他的动作很轻,一时投入的姬念雪没有感受到他的来临。只见姬念雪指尖轻抚琴弦,偶尔微闭双眸回忆自己所听到的曲调,她的琴艺还比较生疏,琴弦时而划着她柔软细滑的手指,让她感到生生的疼痛。对于自己的弹奏,她嘟起嘴唇,一脸的不悦。

空山鸟语的曲调时而如成大鹏高飞时发出的浑宏悠长,又时而如同和缓幽细低语的白眉。百鸟嘈嘈声切切的鸣叫声用琴交错地弹奏。琴声越来越匆促,弹奏的速度越快,可是姬念雪的速度远远低于百鸟鸣叫,只是“嘶”的一声让她立刻停止了弹奏,鲜血蹦了出来,溅落在琴弦之上。

“呜呜呜,好疼!”

正眯眼细听的玄云漓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突然睁开双眼,看到姬念雪吮吸着被琴弦划破了手指,他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他想立刻上前去看看她的手指如何了,但是这种想法很快被他打消。看着她独自在灯火下弹奏的背影,心里苦涩涩的,作为她的师父,明明可以为她做很多事,却什么都做不了。永元师兄一次又一次的逼迫,甚至让他连最后偏袒她的机会也没有!他的内心万般无奈地说:“小雪,为师也不想你受如今的痛苦,只是两个月以后,是去是留,只能靠你自己了。”

玄云漓用灵力对琴宓说:“空山鸟语,还望你多加点拔小雪。”

“姬念雪是你的徒弟,为何你不亲自指点呢?”

“按我的吩咐去吧!其中缘由你不需要多问。”

“好吧,云漓我只希望今日你的做法是对的!”琴宓回答道。

姬念雪感觉自己身后隐隐约约有一股静静的呼吸,可是转过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师父,是你吗?”可是仍是没有人回答,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明感觉到方才这里有人的,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她已经保持端坐弹奏的姿势已有整整一天了,现在放松一下,让她的每一根骨头都疼得要命,稍微一动就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发响的声音。

她起身到琴室里面到处闲逛,四周都搁着上古的琴,根本没有留意脚下,忽然脚一滑,吓得她大声尖叫道:“呀,救命啊!”她险些从琴室的高处直接跌入最低层,幸好的是,抓住了一根横梁。从上往下一看,“呀,这也太高了吧!足足有十丈之深!这要摔下去,估计又会失忆了吧?”可是如今让她头疼的则是如何安全到达地面,她环顾了一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从横梁到达楼梯。她双手紧紧抱着横梁,用力的向上爬,当她好不容易才爬到横梁之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她抬头看到墙壁上有一些文字,只是琴室内的灯光太过黑暗,刻在墙上的字模糊极了,当走近时才看清上面的文字,唯有那一行字像发光一样直接映入她的眼帘“遗音琴,伏羲也,不毁不残,后与天尊,赐予太白。其弦力足万里悲空,其音遗世忘忧。”

“遗音琴,不毁不残,为何我会把它弹坏?”她渐渐回忆起当天的情景,那日师父的神情是不同往日,“可是为什么师父要说我把遗音琴弹坏了?”她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她不明白为何师父要骗她,委屈与受了这么多天的辛苦,终于忍不住让她流出了眼泪。

“呜呜呜呜,师父为什么要骗我?为何让我待在这个黑暗、恐怖的地方,不让我出去?呜呜呜”

“你怎么了,念雪?”一个琴魂安慰着她。

“为何师父要骗我,遗音琴是不毁不残的,为何师父说我把琴弹坏了,把我罚到琴室来?”

“云漓上仙向来处事分明,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还能有什么误会?刚刚我都看到墙上的内容了,遗音琴,不毁不残!师父为什么要这样?”

“与其伤心,不如弹好空山鸟语,出去了再问云漓上仙!”

“嗯嗯。”姬念雪用手掌抹了抹满脸的泪花,“我要上去了,多谢你了。”说完,姬念雪就奔跑到琴室的高处,想继续弹奏空山鸟语,却不料听到琴室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念雪,你总算回来了。”

“神仙姐姐是你吗?”

“嗯嗯,是我。以后你就把我当作你在王宫里的那位友人,叫我琴宓就好了!”

“可是我的那位友人是我贴身的女婢,我这样叫神仙姐姐的名字合适吗?”

“称谓不过虚无而已,无妨!”

“神仙姐姐,不对,不对!”姬念雪才想起刚才她让自己称她为琴宓的,立刻改了口,“宓姐姐,你找我何事?”

“云漓让我来指点你弹奏。”

“师父?”姬念雪一脸的惊讶,“他有来过这里?”

“对啊!”

“师父还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他只是让我来指点你弹奏空山鸟语。也没有其余的,有什么问题吗?”

姬念雪愣了一会,师父来了为什么都不愿见她一面呢?“额,没什么。你现在就指点我弹奏空山鸟语好吧?”现在她只想快点弹好空山鸟语,然后快点出去,见着师父,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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