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孩子,上官府里的老爷太太,并未表现出什么惊喜。
就连孩子的名字,老爷也只说,等孩子父亲回来再定夺。
一心沉浸在为人母的喜悦里,夭夭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
成婚三年后,她的夫君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极其美艳的女人。
那是他在外面纳的妾室,据说是三皇子送的女人。
夭夭很难过,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有心想和丈夫谈谈,可一连半个月,上官少爷都在忙,夭夭连影子都看不着。
那天,夭夭带着儿子前去给太太请安,太太神色冷淡的说了几句话。
那几句话,无不拐弯抹角的质疑她孩子的来历。
也是因为那几句话,神思恍惚的夭夭,才会在回院子的路上狠狠摔了一跤。
她昏迷的这几日,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日日陪伴着父母和心上人。
除了太太意思意思过来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过来关心过她们母子俩。
想到这里,夭夭讽刺的一笑。
其实,上官老爷和上官夫人的态度,夭夭不是没有察觉。
只要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她就不能随意的去揣测。
因为,那是不孝。
嫁夫从夫,她一直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这三年来,上官夫人选择性的遗忘了她所居住的落霞院。
府里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丫头婆子,也全都塞进了她的院子。
在高官显贵多如牛毛的京城,进士出身的上官老爷,丝毫不出众。
相比在外为官过年的陶知府,上官侍郎的身家就轻减多了。
看起来风光,可是内里如何,只有自己清楚。
这些小事情,夭夭全都不在意。
自己出嫁,哥哥把大部分的产业都给自己做了嫁妆。
不就是多养几个下人么,她不缺这点钱。
丈夫不在家,她风雨无阻的早晚请安。
她只想着,替丈夫尽一份孝心。
在婆婆感叹庄子里收成不好的时候,她会及时给她送上一些家用。
“偶然”从丫鬟嘴里得知,公公又看上了某件价格不菲的东西时,她会贴心的及时买回来奉上。
除了那些明面上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夭夭手里捏着多少嫁妆。
可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嫌钱少呢。
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女人,夭夭彻底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除了早晚给婆婆请安,她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儿子身上。
到京城这三年,她居然连上官府的大门都未曾踏出过。
即便曾经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主,即便她很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生活,可是想想在江州拼杀的哥哥,看看可爱乖巧的儿子,
她的心异常的平静。
她不是孩子了,她能懂得哥哥的苦心,也感念这一切的不容易,一直安分的做着自己的上官少夫人。
这表面上的平静,都随着上官大少爷的回归而打破了。
除那些偏远山区实行早婚,女孩子一般及竿后出嫁。
讲究一些的人家,都是早早议好亲事,十七八岁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