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听到身后一阵声音,我顺着那声音看去,正好对上了丁永言的眼,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出现在后院的人,只见莫总管走上前,说:“丁公子,这次又是迷路了?”
这时,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清云走出了门,自然也是看到了丁永言,她愣住了,想到上次的事,她隐约感到这个人对小姐的不怀好意,于是,清云走到我跟前,想要把我拉进屋,我说:“清云,最近符家的警戒是松了吗?”
清云回头看向我说:“是该向老爷反应这事了,不能总那么轻易的就让不知从哪来的老鼠溜进来,威胁到小姐的安危。”说着,清云看向了丁永言,然后接着说:“不过小姐为何要这么说?还有别人来过?”
我说:“不,总觉得那人像在哪见过。”听到我的话,清云说:“小姐是忘了吗?那人是丁家公子。”清云一面解释一面把我带进屋里,听着清云的回话,我才恍然想起,这人不正是那时跟在沈仕宇身后的人,我说:“变化太大,我都认不清了。”
然后,我接着说:“他为何会在这?”清云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就是因为不清楚原因,所以莫总管才会站在这,小姐也该长点心。”清云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下的不安,我也就不再多语,直接跟着清云,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看着我走进屋里,丁永言的眼里有些失落,当然失落之余,他却没料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莫总管的眼里,想到这时,他忘了,这里是符家。
他回过头,对着莫总管摊了摊手说:“我东西丢了。”这样的话显然就是种借口,然而,符道元叮嘱过莫总管,不可轻易的激怒丁永言,毕竟以丁家在离镇的权力,是得罪不得的。
但,即便如此,丁永言始终是在符家,自然得按着符家的规矩来办,他礼貌地说:“既然是在符家丢的东西,我让下人去找,何必劳烦丁公子。”说着,莫总管对着身旁的人说:“你去把丁公子丢的东西找出来。”
那下人听着莫总管的话,便往丁永言身旁一站,向他询问东西的长相,虽然丁永言多少知道莫总管的用意,但他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晓得莫总管是在给他台阶下,他也就领情地说:“那就有劳莫总管了。”
那天宴会过后,跟着父亲回去的郗毅恒,被父亲问到留宿的问题时,他本就没想把事实告诉父亲,但,转念一想,父亲也不是那般好唬弄的,便随便造了个借口,只是这借口一出,似乎让父亲误会自己对符兰瑶有意思。
虽然他也有想过要解释,可,想想,越是解释越是混乱,干脆就让父亲误会好了,这样外出时,他也省得总让父亲疑惑。
想着时,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小摊前,本来无心买东西的他,在扭过头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余光扫到了一个别致的玉簪,他伸手想过去拿的同时也有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他拿起玉簪,看向了那人,发现这人不正是前些天遇到过的沈家公子,沈仕宇。
只见沈仕宇看着他手上的玉簪,说:“买来送人?”被这么一问的郗毅恒,看向了手里的玉簪,说:“对,不过,沈公子似乎也喜欢这玉簪。”听着郗毅恒的话,沈仕宇倒也不谦卑,他直说:“确实是喜欢,本想买来送诗英的,只是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对于沈仕宇稍微有些失望的语气,郗毅恒说:“要不,让给你。”向来不喜夺人所好的沈仕宇,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没关系,我可以另找别的,我想诗英不会在意。”
沈仕宇大方的态度,让郗毅恒不禁点了点头,这时,沈仕宇突然想起那天郗正霖在沈家说过的话,他说:“如果郗公子不介意,我倒是对你的见识有所兴趣,不知是否可以与你请教。”
听到还有人对自己的见识感兴趣,郗毅恒自然是乐意分享的,他说:“沈公子有意的话,我很乐意。”听到郗毅恒的回话,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沈仕宇就把他拉入了一家酒家,便聊了起来。
沈仕宇对着郗毅恒说:“那天无意间听到了郗公子的话,加上时常在离镇见到的舶来品,想向郗公子讨教,这些物品是从何而来?”沈仕宇这样的问题,顿时让郗毅恒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笑了下说:“沈公子说的话怎么跟我认识的某个人那么相似。”
听着郗毅恒的话,沈仕宇问道:“还有跟我志同道合的人,不知会是谁?”显然郗毅恒的话勾起了沈仕宇的兴趣,可,就算他再怎么感兴趣,不该说的,郗毅恒自然是一句话也不会提到。他淡淡的说了句:“只是个特别的人。”
说着时,路过的周诗英看到了坐在酒家里的沈仕宇,她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用手捂住了沈仕宇的眼睛,这突来的一幕,让郗毅恒微跳了下眉头,而沈仕宇的反应却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是早已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他轻拉开那人的手,说:“诗英,不要闹。”
只见周诗英在听到沈仕宇的话后,乖巧的松开了手,深情的看着沈仕宇,说:“仕宇哥,你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起劲。”沈仕宇故意说:“聊些女孩子家不懂的事。”听着沈仕宇这么一说,周诗英笑了,她说:“聊天还分男女?让我也听听,说不定我也懂。”说着,她便在沈仕宇的身旁坐下。
可,事实上,明眼人也能看出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郗毅恒倒也识趣,他看了下时间,便对沈仕宇说:“时间也是不早,改天有机会再聊。”郗毅恒显出一副赶时间的样子,沈仕宇看在眼里,自然也就不强人所难,他说:“那郗公子慢走。”说完这话时,郗毅恒站起身,朝着沈仕宇点了点头,而后便朝门口走去。
周诗英看着匆匆走去的郗毅恒,心里嘀咕了下,本想打听下他对兰瑶看法的她,对于郗毅恒匆忙的走去,是有那么些无奈的,她拉起沈仕宇的手说:“既然郗公子都走了,话也是说不成了,我们也走吧!”听着周诗英的话,沈仕宇露出了宠溺而又无奈的表情,回看周诗英,然后便与她一同离开。
话别后的郗毅恒,匆忙的往符家赶,在来到了以往的那个地方时,他仍究是敲了下墙,只是这次,等了许久,都没人回应,他心想,难道是病还没好?想着时,墙的这边,我发出了声音,说:“你还是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郗毅恒说:“当然会来,因为我答应过你的。”我说:“那你今天给我带来什么有趣的事了?”被我一问,郗毅恒神秘兮兮的说:“你猜。”我无奈的说:“如果猜得到,我就不会被你所说的事物吸引了。”
听着我的话,郗毅恒笑了,他说:“不愧是你,每次我想装神秘,你都有办法让我直接把话说出来。”我说:“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而后,郗毅恒从墙上的缺口处,递了支玉簪过来,说:“这个给你。”我拿过玉簪,说:“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他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觉得它跟你很配。”我看了下手里的玉簪,说:“这玉簪花你不少钱吧!”他说:“也没花多少。”我想了想,说:“你还是拿回去,我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
我把玉簪往回放,郗毅恒在墙的那边直说:“你还我的话,我就把它扔了。”听到他说着这话,我知道若是再勉强,他真的会把这玉簪给扔了的,只好无奈地说:“与其让你扔了,还不如我帮你收着,等哪天你想要回去,再来找我要。”
他说:“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要回去。”对于他这话,我微微扬起了嘴角,不做回应,他稍停了一会,而后,说:“兰馨是有个姐姐嫁到周家了?”
不曾想,郗毅恒竟会提到姐姐,我说:“你见过姐姐了?”他嗯了一声,我接着说:“姐姐在周家过得还好吧?”虽然偶尔能听到姐姐的事,多少清楚了解姐姐的状况,但,心里仍是希望姐姐可以过得幸福。
只是在我问过后,郗毅恒是安静了下来,而他的这种回应,让我明白了,周健待姐姐并不好,既然不爱姐姐,当初为何又要娶她入门,这是我心里一直疑惑着的,可,即便是疑惑,我也不再问下去,因为有些事情想必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而沈仕宇在把周诗英送回家时,看到了站在周家门口的丁永言,看到丁永言,原本还笑着的周诗英,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当然,沈仕宇并没有察觉到周诗英的这一变化,他对着丁永言说:“你怎么在这里?”
丁永言说:“替父亲来周家走一趟,向周老爷讨教些生意经。”沈仕宇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老爷子们的事情了。”丁永言说:“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学的,既然如此,晚学不如早学。”沈仕宇笑着说:“什么时候我们丁少爷也会说这种话了。”
听到沈仕宇的戏弄,丁永言说:“你可别说我没告诉你,毕竟沈家早晚也是落到你头上,你还是快收起玩心吧,可不要辜负周小姐的期望啊!”沈仕宇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如果诗英想让我做,那我就做。”说着,他看向了周诗英。
周诗英温柔的笑着回看他,沈仕宇对着她说:“诗英好好休息。”听着沈仕宇的话,周诗英说:“好,仕宇哥也早些回去。”而后,点着头回应周诗英的沈仕宇,在与她的对望中,慢慢转身走了去。
在他走后,站在丁永言身旁的周诗英说:“你真的只是来见哥哥的?”丁永言笑而不语,周诗英看了他一眼,之后,丁永言说:“你觉得我是来干嘛的。”周诗英说:“我怎么知道。”丁永言说:“聪明的周小姐怎么会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听着丁永言轻浮的声音,周诗英似乎是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她转身朝周家走去,还不忘回头用眼神示意丁永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