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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八 相逢有缘 再启久远新篇

“已经是久远前的事了。我遇到一个牧羊女孩,被一头老狼追赶,那时候修行未成气候,虽然奋力击杀老狼,也受了些伤,就在那个女孩的帐内休养了几日。”隐逸皇子苦笑了一声后道:“再见到她已经是在我兄长的府中,她是一个媵婢,年老色衰,被年纪和人事折磨得早已经忘记了我。”

“所以这个不是爱情故事?”周庄本以为还是个什么多么死去活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凄美”故事,结果听他这么一说,干巴巴地,没了半分趣味。

“何来的爱情啊?你不是也说,我就是一条李彝殷养的狗么?”

“那这枚狼牙链子呢?”

“老狼死了,姑娘就壮着胆子从老狼的嘴里凿下来两颗牙齿,托我刻字。一颗刻着我的名字,还有一颗刻着她的名字,然后她说要相互交换了,权作纪念。”

“所以你的这枚上面刻着的是她的名字?叫什么?”

“没移明月。”

“摸姨?这个姓很让人浮想联翩啊……”

“哼!”

“别别别,别生气,笑话别人的姓名确实挺没品的,下次改正。”周庄嘻嘻一笑道:“所以你的遗愿是要我把她带过来么?”

“不必如此麻烦,待我死后,你派人将我的这枚狼牙项链送给她就好。”

“不用说什么吗?比如你的死讯什么的?”

“……”一阵沉默之后,李光壑浅浅一叹道:“人事已非,何必多言。”

“好。那你就去死吧。”

李光壑一声叹息尚未完,便觉得空气顿窒,眼前一黑,颓然倒地。

周庄大袖一挥,将《仿山河社稷图》展开,便见一道流光,李光壑已然不见。

“想死?嘿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呢?没移明月,哈哈哈哈哈……老朋友,又要劳你大驾了,哈哈哈哈哈……”

蜀中的山风缭乱,吹散了忘魂花的冷香,也吹散了落拓秀士的冷笑,只剩下漫天寒星依旧闪烁着点点冷芒。

……

商丘台。

商丘上古曾为帝都,相传燧人氏出生于此,后亦于此定都;千年之后,五帝之一的玄帝颛顼应中原龙脉感召,从近海的穷桑谷地迁都于此。此后,龙入大海,汇聚中原千古龙脉地气,固本培元,乃至于远古神魔共工共争天下,甚至将共工逼得功败垂成,一怒之下,撞毁不周之山,导致天塌地陷,九天弱水泛滥天下,最终酿成远古九大人劫之一的滔天洪水。

及至帝尧之时,尧之异母弟阏伯子契创建火历,厘定天下时序,重整中原散乱王气,于商丘雄山之上奠定下商丘台。传闻大禹治水,与淮涡水神无支祈大战之后,江水横肆,商丘台也沉没不出,故而又得名“阏伯之墟”。

而今日,距离口口相传的商丘台以东百里的雄山之巅,一道漆黑道影自远空飘然而至,晦晦乌云,掩蔽星彩月华;烈烈朔风,摧折山容水貌。

一声霹雳,百道惊雷,万点黑雨,不过刹那之间霎时笼盖四野,深沉如墨的声音在半空之上幽幽回荡:

“薄福住山,百无所取。何以表勤,惟诚为主。祈晴便得晴,祈雨便得雨。”

无风自动的凛冽铜铃,半开半阖的沉冷双眸,无穗无鞘的乌筲木剑,在飒飒黑雨之中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正是萧萧不止祈雨师。

只见祈雨师剑指横飞,无数雨点霎时冷凝如针,一声清叱,化作一片光幕,袭向脚下大地,不过转瞬,辟出一道幽幽暗门来。

“转眼百年,没想到这门却是依旧往复流转不休。若非我还隐约记得些许窍门,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了。老友,人世匆匆百年过,争如你高山流水,问渔答樵啊。”

喃喃自语,是怀念,是懊悔,是遗憾,是在这忙忙乱乱的百载时光中消磨殆尽的无限悲凉。

沉元一吐,暗门豁然洞开,祈雨师信步而入,这久违了的气息让人变得出奇的宁静,纷乱的红尘好像突然就被阻隔在洞门之外,熟悉的黑暗,给了流离太久的人一种诡异的温暖。

行行复行行,大约过了数百步,前方又是一道巨大的石门,几盏长明灯泛出隐隐的青光,是在与时光低低倾诉,也是在将时光细细历数。

祈雨师大袖一挥,真元骤吐,一声沉喝,这巨大石门竟被缓缓托起,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声声势浩大的异兽狂吟!

“吼——”

祈雨师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蹿,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多谢救命,赶紧放石头。”

无边的凶煞气浪,掀起滚滚沙尘,排挞而来,祈雨师不及细思,忙撤掌回压,巨石顿时轰然落地,将异兽响动阻隔在外。

“哈呀,多谢多谢,多谢这位兄台啦!若是没了你这及时雨,小僧可算是琴焚鹤煮,玉石具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祈雨师这才看清他意外救出的这位年轻人的模样。

这年轻人长得极好,肤白如玉,青丝如瀑,双目细长,却配上两道剑眉,既有了女儿家的柔媚又不乏男子的英挺,嘴唇略有些薄,唇色也颇淡,却看上去不带分毫刻薄邪魅。说他年轻,大约是因为头发乌黑,又不髭不须,虽然呼吸略有些凌乱,嘴角的浅笑却一直不曾丢下,好像刚刚并非虎口脱险,而仅是戏耍了一番。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月白儒衫,怀中抱着一张锦瑟。这锦瑟与七弦古琴颇为相似,只是相较更大些,二十五弦密密地铺排着,头尾都描金嵌玉,一侧还置办了一粒不小的东海明珠,在黑暗中发散着暖洋洋的昏黄光华。

祈雨师觑了他一眼,心中暗赞了一声“好俊的小伙子”,却同时听出了一丝奇异,问道:“兄台何人?如何自称为僧?”

“在下无事拨弦锦瑟僧,从小便是由我师父养大,自然也是和尚了,只是我师父实在太懒,懒得给我起名字,也懒得给我剃度,还懒得叫我受戒,于是小和尚便自取了一个法号,唤作锦瑟。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锦瑟和尚将怀中的锦瑟背负到肩上,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笑道。

“不过举手之劳,和尚不必挂怀。”

“哈呀,恩公高风亮节,却是不打算与和尚为友了。”锦瑟嘻嘻一笑。

“哼。不必激我,告诉你便告诉你,我乃西北散人萧萧不止祈雨师。”

“哈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祈雨师前辈,党项五师中最神秘的一位大先生,锦瑟僧久仰久仰了。”

“怎么,对于党项的身份需要这般强调么?”祈雨师双眉微蹙,一声冷哼。

“当然不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党项契丹大理吐蕃在小僧看来没有分毫区别。只不过家师曾经与我说起过‘党项五师’,皆是不世出的奇才,却不知为何甘于寂寞,久潜于江湖而不出,乃至天下少有人听闻。今日么,哈呀……”见祈雨师面沉似水,锦瑟僧干笑了一声道:“机缘巧合之下,小僧竟被前辈所救,当真是三生有幸……”

“不必谀辞对我。既然救了你一命,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作为交易,可好?”祈雨师大袖一挥,打断锦瑟的话头道。

“哈呀,这样好这样好,小僧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你因何至此情形?”

“此事说来话长。”

锦瑟和尚摇头晃脑正要长篇大论,却不料祈雨师冷冷地来了一句:“那就长话短说,耽误了我的时间,我能把你救出来,就能把你送回去。”

“哈呀,是是是。小僧自从两年前下山以来,自诩勉强算个侠义道中人,前日来到宋州原北村,听村民多次说起此地有妖孽作祟,最近一年多内多有村民失踪,来了几波侠士,多说是要为民除害,进山一探也是有去无回。小僧自忖还有几分本事,便斗胆上山寻找,阴差阳错之下,跌落洞中,与这地底魔兽鏖战……好吧,其实是它战我躲,终于等来了前辈。够短么?”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之后,见祈雨师没有要拔剑砍人的意思,锦瑟僧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嘴道。

“第二个问题,在洞中你可有看到什么别的活物,包括人神鬼之流?”

“这个,说实话,我是没有见到。前辈你是不知道,这头地底异兽首尾相连大约有五丈多长,两丈多高,披毛带甲,状如巨狼,偏偏脑袋像是赤鼠,当然是大了百倍的赤鼠脑袋。想来有这般庞然大物在边上,哪里还能有多少活物能够残存下来。我在这洞里只见到了不少破衣烂衫,还有一些残破的兵刃,想来便是此前那些想要为民除害的侠士们留下的。”

祈雨师双眉一皱,沉吟了片刻,似在思索这地底异兽的来历,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你确定不曾遇到什么别的活人?特别是一些修道有成之士。”

锦瑟和尚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迟疑道:“修道有成之士我不曾遇到半个,倒是现在想来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我刚刚进入这个地洞的时候,依稀听到一群猪打呼噜的声音。当时我就想地底居然还有养猪的人么?便大着胆子招呼了一声,结果就听到一阵咆哮,随之而来的便是地动山摇,这头异兽从地底爬出来了。”

锦瑟顿了一顿,又道:“这两天我与这异**手次数也不算少,这东西力大无穷,更兼有利爪獠牙,也幸亏是在地洞里面,它身子又大,转圜不便,否则我也没有什么生机能坚持到恩公你来。这打打逃逃了许久,地洞我也走了大半,这群猪却是从未找到过,连那猪叫也不曾听到,我刚才没说便是疑心自己是否听得差了。”

“猪叫?”祈雨师冷哼了一声,在心底排除了最后一丝可能,这才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年轻比丘,竖起三根手指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师父是何人?”

锦瑟僧嘻嘻一笑道:“前辈能否换一个问题?我师父赶我下山之前曾叫我发誓,除非得到他的同意,不得泄露半分他的信息,休说名姓住处,便是脑袋是扁是圆都不可说的。”

“你适才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于你师父,你可知么?”祈雨师冷笑一声道。

“这个……”锦瑟和尚到底经验不足,左右为难起来,偷眼观瞧祈雨师的神色,偏偏从始至终他都半阖着眼,除了偶尔皱一下眉,面上皆如刀砍斧剁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在心底狠狠地抽了两个大嘴巴之后,锦瑟僧忽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前辈啊,还是得劳你大驾,打开着石门,把我扔回去算啦。”

祈雨师蓦地将眼睛睁开,锦瑟顿时觉得黑暗的地洞霎时亮起两盏金灯一般,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才勉强止住身形,强自打气道:“前辈,扔我回去的时候手上可得轻点啊!”

祈雨师双眸紧盯了他一会儿,才猛然闭目,收回气势道:“也罢,你年纪轻轻能够有这般修为,着实不易,我今日爱才心起,饶你一命。换另一个条件吧。”

“哈呀!小僧在此多谢则个。”锦瑟顿时感觉身上一松,精神一振,长揖笑道:“只要不是为难小僧的事,小僧定当尽心竭力。”

这一回他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

祈雨师瞥了他一眼道:“不算为难。我只是请你帮我找一位老友,我有几件不太明白的事情想要问询而已。”

“当真不是为了什么血腥邪恶的事?”一下子变得谨小慎微的锦瑟和尚眨眨眼睛问道。

“以他的修为,便是十个我捆一起也未必能够动他分毫,你说我能做什么坏事?”祈雨师气道。

“哈呀,那便好。前辈只管说来,打听人这种事,锦瑟还是能够帮忙跑腿的。”

祈雨师却是不曾回答他,凝神感知了片刻,才缓缓道:“你能够从这异兽爪下活命,想必是借助了这堵石门背面的那副图画吧?”

“咦?前辈怎么知道的?”

“你先跟我说说那副图画。”

“这图画甚是奇怪,乍一眼看去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幅《高山流水图》。可是如果凝神细看,却感觉每一笔都仿佛是活的,山在燃,水在奔,山水之间,兀自有一种使人沉醉山林的冲动,再想细看却又不过就是一幅简简单单的《高山流水图》。倒是那头异兽,每每靠近这石门五尺出边停下动作,也不管我如何动作,只是凝神戒备。我便倚在这石门边上一遍一遍地弹清心咒,希望能够让这异兽能够清心寡欲,多尝尝斋菜。”

“那你可知这幅画是何人所作?”

“落款并无名姓,小僧自然不知。想来不是前辈便是前辈想要找寻的前辈吧?”

“不错,你倒也聪明。”祈雨师抬头看了看四周道:“此处的气息太过压抑,不便久留。你先随我出去,这路上我自会将老友有点意思的情况分说与你。”

“有点意思?哈呀,这名字确实有点——哎呀——”

只见一道黑光骤起,扑面的雨滴水气滴答,润湿了久远前的石壁,消散了两道初逢的身形。

正是:白首看头经风雨,千古风尘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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