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地址时,我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我一直以为老哥那次在古墓里消失仅仅是个意外,可看到这份名单,我立刻排除了意外这种可能性。
这份名单上写着每个不同年份消失的人的名字,名单最初的年份是从1997年开始的,我算了算,那个时候我才两岁多。而最近消失的时间则是2015年7月份。
中间竟然隔着这么长的时间。
我翻了过去,看见笔记本上写着这么一段话:寻找消失的人,必先找到棺材里的人。我看了看洪风,他的说辞也是这样,他肯定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洪风正拨弄着这具尸体,突然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
鸭子来劲了,忙问道:“这是谁?”
“以前和我们一起下过斗的,白家的。”他说完叹了一口气,“刚才我在外面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一进来就看到那怪物在吃人,这白家的命太轻,直接给它咬死了。”
“这白家少爷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鸭子无奈地摇摇头说,“也怪他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没那个本事还想着自己独吞钱财。”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插了一句:“你们说的这白家少爷是什么人?”
鸭子说:“和我们一样,也是倒斗的。”
“我觉得他不像单纯倒斗的呀,你们看看这个。”我把笔记本翻到写满名单的那页给他们看。
“你看,他写的这么清楚,倒斗的没必要做这种工作吧?”我说。
洪风突然“咦”了一声,我看到他翻到的那页上写的几个大字:叶家古楼核心机密。
“看来确实不是个倒斗的。”他轻笑道,“但也别有居心。”
看到那几个字,我皱了皱眉,原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叶琪带我来的目的根本不是单纯的为了找那三个人,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可能跟笔记本中叶家古楼的机密有关。我读了下去,刚看到第一个词,便吸了一口凉气。
血祭。
血祭,是藏族先民原始宗教祭祀活动的一种。所谓血祭,又称为红祭或生血祭,一般是指宰杀牛、羊、马等动物作为牺牲来敬献给神灵;或者是用这些动物先祭祀,然后再宰杀。其中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的,是专指杀活人来作为牺牲以祀神的。
我继续读了下去,接下来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这本笔记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一起去了重庆的宋墓,不知怎么的,他们发现了那个机关,然后和我们一样,分成两路进入了两个耳室。
和我们不太一样的是,笔记的主人去的是另一间耳室,当他正准备四处看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失重状态,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不过是一种空间移位,知道的人不慌张,不知道的人这时候就以为是闹鬼了。其实并没有那么邪乎,这和电梯的原理差不多,刚才的那种失重感其实就是“电梯”在下落。
这时,原本黑暗的耳室突然有光线射进来。眼前出现了一道小门,他进了这道门,又经过了那长长的通道,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房间,他吃惊地看着这些,脑海里突然蹦出个猜想。
大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另一边又连着一扇门,他打开那扇门,便惊呆了。
门后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后面是许许多多扇门,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叶家古楼。
看到这里,我惊讶地说:“那古墓竟然是和古楼相通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哥应该也会来到古楼里。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有其他人的动静。
接下来就是围绕着这笔记主人如何看到血祭的祭坛和这种祭坛机关的运转方式。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他所说的核心机密是什么,难不成是这个血祭吗?
而再翻开下一页,却变成了空白页,而且明显有几页纸被撕下的痕迹。
可以肯定的是,这被撕掉的几页,记载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内容,当然也可以肯定,这个笔记的主人必定没有死,而死在这里的白家少爷,正是因为少了那几页纸而断送了性命。
洪风突然笑道:“真是下的一手好棋,以这种方式抹杀了知情人的性命。”
我不解,问他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这一下,倒让我感觉他刚才那一笑不过是个错觉。他闭上双眸,说:“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有的人非要去揭露别人的秘密,而那个人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就会做出反击。只不过这场反击,是以性命为代价的反击,这些人稍有不慎得到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我骇然,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需要这么煞费苦心?
他不再说话,我自讨了个没趣。这时,旁边那怪物突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疑惑地看过去,看到那家伙居然在用牙齿在磨那条绳子。
照它这样的方法,没个几分钟这条绳子就会被它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