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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十一话 怯弱的勇者

我、响子和铃音正在金鱼店,开始第二届大地勇者冒险团捞金鱼大赛,参赛人数从两人上升为三人。

“哞~,又破了,纸网怎么可能捞起鱼来嘛!”铃音将又一个破掉的纸网丢进了身边那一大堆的破纸网里。

我捞起一条金鱼丢进木碗里,无奈的说着:“不是已经给你示范过了嘛,不要用蛮力,要

消失了……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前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声音,我的嘴,我的眼睛,铃音的容貌,铃音的声音,铃音的牛角,响子的容貌,响子的声音,响子的“山姥切”……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感受不到我的四肢,所以无法行动,感受不到五官,所以无法听说读写,感受不到皮肤,所以感到恐惧,感受不到血液,所以胆寒,感受不到铃音和响子的存在,所以无助。我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大脑的存在,以至于现在的想法都是那么的虚幻。

“铃音!响子!”我想要发出这样的呐喊,但是却做不到。我现在正置身在黑暗中吗?不是的,黑暗是可以被感知的,当初被暗幕魔兽袭击时,我也能在黑暗中战斗。但是现在的状态是,失去了一切!

最初我疯狂躁动,却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我冷静思考,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接着我细心感受,却什么破绽都没感受到……

最后我开始发呆,等待救赎……

时间的观念在我身上消失,只是觉得,好漫长……好漫长……

……

为了不至于发疯,我开始计数1,2,3……

……

49,491

49,492

49,493

……

然后,数字数乱了,我放弃了数数。

……

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

……

什么都没有。

……

还是什么都没有,连黑暗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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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要崩溃了,谁都好,陪我说句话。什么都可以,让我感受到什么东西。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死掉吧。我该怎么做,才能自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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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铃音的样子,她被黑暗吞噬,不对,是我被黑暗吞噬。都不对,我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眼和脑,那只是一个幻觉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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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意志真的接近崩溃的时候,我放弃了想要看到东西的妄想。当我放弃用平时的方法去看到东西的时候,我睁开了另外一双眼睛。

最初看到的是光,让我感到灼烧,灵魂都仿佛要被烧毁的强烈光照刺激着我的眼睛,完全无法控制的我就开始哭起来了。温热的泪珠敷在眼脸上,让灼烧感不那么强烈,也让我感受到了自己血肉的存在。

一边继续顽强的睁开眼睛,一边尝试握拳。握拳的动作非常艰难,但是我触碰到了,我右手的拇指碰到了右手的食指,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碰到了手心。只是那触感和我自己的手不太像,食指微微动了一下,手心上传来刺痛和流失感。我知道,这是流血的感觉,开玩笑吧,手掌被指甲划了一下就会流血吗?我的指甲哪有那么锋利,而且公爵家的女儿,手也不会这么娇嫩吧。

眼睛又睁开了一点,可以看到了,看到了浓稠的黏糊糊的绿色,这绿色是什么?就在我即将去对着绿色进行探知的时候,脑海里传来铃音清晰的声音:“哞~,我还是不会,赛曼,你来帮我捞!”我第一时间回应了铃音,然后那一双在我彻底放弃一切之后才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

很快,我重新感受到了原本感受不到的一切:我的四肢五官、心脏大脑,我的铃音和响子,我手中的纸网子和木碗,面前的空气,脚下的大地,体内的魔力。

“赛曼,你怎么了?怎么呆呆的?”铃音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好怕,我恐惧着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也恐惧着我睁开另一双眼睛之后即将感知到的一切。只有抱着铃音和响子痛哭一场,我才不至于被心中的恐惧逼疯,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左手搂着响子,右手搂着铃音,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她们胸口,这种充实的感觉太好了,恐惧的眼泪一下子也止住了。

然后……“好痛!”,左边的脑袋被响子用连鞘的“山姥切”全力砍了一刀,右边脑袋被铃音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天诛!突然、突然抱着在下也就是算了,居然连牛贵也要一起抱,hentai、大hentai!”

“哞~,这样的赛曼,还是咬死算了。”

“误会,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吃豆腐,再说你们两个不是都没有胸部吗?好痛,更痛了,不要攻击我,我已经很受伤了!”

这种充实感让我感觉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一种右手手掌仍在流血的感觉告诉我,我的右手真的被手指甲划破了。

……

回去的路上,我跟幽灵娘描述了我的状况,并且希望得到解释。

幽灵娘:“应该是死机黑屏了,由于我这边完全没有反应,所以可以判断不是系统的问题,而是你的客户端出现故障。至于出现故障的原因,想来是病毒的传递,最初起源依然是源于黑客。”

“并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而且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我想要知道我看到的绿色是什么?那个被指甲划了一下就破的手掌真的是我的吗?”说到后来,情绪激动的我就开始大吼起来,引来路人一片围观,铃音和响子也是关切的问我发生什么了。

幽灵娘:“因为权限的原因,对于地球的现状还有你在地球的状况我都没有任何了解,我只负责让你学习编程,。”

“切,我会搞清楚的,如果你所说的编程真的那么重要,我就学会它,就是这么简单。现在回去背单词,我要背200个!”

……

虽然怯弱,虽然胆寒,虽然恐惧,但是需要坚强起来,每个人都会怯弱、胆寒、恐惧,勇者和普通人的区别不应该在于力量,而是应该在于勇者可以战胜自己人性的弱点,这才是真正的勇者!此刻,赛曼对自己立下了绝不怯弱、绝不胆寒、绝不恐惧的誓言。

……

吃完晚饭送响子去驿站坐车,跑到圣魔学院看伊冬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发烧了,把门臭骂一顿之后,我带着伊冬回家休息,喝了感冒药之后伊冬就很老实的睡着了,小孩子感冒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10点钟,塞西莉亚才回来汇报了那些孩子的事情。答应去道歉的孩子确实去了,其它孩子也找了各种赚钱的办法,比如捡拾垃圾卖废品、去餐馆找打杂的工作,但是这些事情是赚不到多少钱的。

“孩子们都回家睡觉了,但是我感觉其中有几个晚上有出门办坏事的打算。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哈,好困,要睡觉了。这是孩子们家的地图,麻烦赛曼大人您去照顾他们了。”塞西莉亚拿出一张地图给我,往自己的房间那边走了两步就扑通一下趴在地上睡着了,真的是。

把塞西莉亚抱回房间睡觉,我根据地图去那些孩子们的居住地蹲点。等到12点多钟的时候,真的有两个孩子溜出来了。我用沙石包裹自己,伪装成路边的大石头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准备去城市另一头的贵族住宅区偷东西,我不经一阵发笑。结果他们两个当然是失败了,贵族的东西可没有那么好偷,不过在我的暗中帮助下,他们两也没受什么伤的回家了。

确定他们安全以后,我回到家是3点,明天早上6点要起床背单词,快点睡、快点睡。

……

但是,睡不着。金鱼店里发生的事情,按照幽灵娘的说法是死机黑屏,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真的没办法对这个事情进一步调查吗?

等一下,我记得岚樱身边也有一个幽灵,而且之前那个烤鱼的说漏嘴,半龙女王身边也有一个幽灵,所以说她们和我一样,也是神族“地球人”的转世。在我身上发生的黑屏死机事件,在她们身上也可能发生,也许她们会发现和我不一样的线索也说不定。很好,明天去找岚樱,然后之后有机会去龙之国,反正本来就要去龙之国解决战争问题。真的要睡觉了,不睡明天起不来的……但是,还是睡不着……

(这一更送给书友“无聊的鹿人甲”,作者我感谢每一位愿意留下书评的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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