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往往是从事故演变而来。
缘起缘灭,终归不过一场宿命。
能参透的,是为智者;参不透的,也不必挂怀。
毕竟,这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居多。
……
“一切源起,是为终极,终极,当归于死寂”
……
故事源于一场宿命,本不该降临的宿命。
……当……
……当……
……当……
死寂的黑暗被沉重的钟声刺破,钟声悲鸣,回荡在黑暗之中,久久不散……
这时,黑暗中又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老友,再见了”。他在告别。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告别,钟声更加的悲哀……
……当……
…………
“吾,以葬神之名,赐汝永生”
“吾,聚万世真灵,赐汝不灭”
…………
“吾乃神明,葬痕,后世人,皆呼吾为葬神。……终极……灭灵……一切因果,当……”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响起……
“……感,佑吾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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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浮沉,形形色色的路人。每天每个地方都会上演一部动人的故事,故事的源起往往都很简单,结局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过程。
这不,安城的一处民居正上演着一部旷世大片:
“苏墨,你要是再不交房租,信不信我废了你”
月白T恤,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披在裸露的香肩上,丹凤眼,柳叶眉,衬着姣好的容貌,标准的美女,唯一不搭的就是那双人字拖。
“柳姐,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美女,非要弄成这模样,再说了您就是再着急也得让我先把裤子穿上不是”
苏墨一语话出,柳晨大囧。
“去去去,少扯淡,又不是没见过……”
“呃……”苏墨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闷。连忙抓过放在一旁的裤子。
“我这不才三个月没交房租嘛,干嘛生这么大气,这样,姐,你在宽容我几天,我很快就赚到钱了,一拿到钱,我第一个给你”
“滚一边去,上个月,上上个月,你都是这么说的,骗小孩啊!你说你不好好找份工作,整天跟着王涛那神棍,迟早会让你堕入地狱”
“谁说我是死神棍啊?我这一天天的为民除害,斩妖除魔,镇守大西北,没功劳也得有苦劳啊!”
好巧不巧,王涛刚进门就听到了。
“我那是学问,啥都不懂,一天天的别到处诋毁我英勇光辉的伟大形象”
苏墨听到这话只能尴尬的笑笑,无辜的看向愤怒的房东大姐。
……
“堪舆之术,寻龙点穴,看个风水啥的,就没有我不行的。道爷我师承茅山,道号一清,平时要是身价低于一亿的人我连他看都不看,要不是我看你身具慧根,你我有缘,我才不会蹚你这趟浑水!”
这是苏墨第一次见到王涛是时,这个神棍跟他说的话,原本只是看他坐在大街上太可怜,只是随手丢给他一点钱,谁知,就这一随手,丢了个大爷回来。
他总说他有另一重身份——聚灵师。
苏墨鄙夷。
……
聚灵师,游荡于阴阳两界,聚凡世之灵,应凡世之劫。聚灵,灭灵,劫数天定。
其实聚灵师就是一苦力。人死后,分为两部分,灵和魂,两者分属不同领域。魂会被阴差,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白无常勾走,而灵则游荡于人世凡间,一般情况下,不依附于魂的灵,一月左右,就会消散。
但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有例外,不是吗?自魂和灵的诞生之日起,这两者的纠纷就从未断过。
天地未生,混沌未开之时出现了第一个神灵,别想了,不是盘古,他是世间所有神灵之主。
“父神?”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全是”
王涛继续开始了他的讲述。
你知道吗?神灵也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好久,苏墨没有去打断他,静静地待着。
后来他死了,他眷恋世间,他用毕生的力量强行把自己分为两部分,魂和灵。
后来这世间就出现了盘古,和地府之主。
“不对啊,地府的概念应该是汉代佛教传入中国后才有的,怎么……”
王涛摆了摆手:“概念的产生时间并不能代表物质,或者说文化的产生时间,也就是说,没有概念,并不能代表没有这个事物”。
聚在阳间的灵不散,久而久之就会出现聚灵现象,一般情况下,这个聚灵不会对人产生大的影响,但数量一庞大起来,那可就说不准了,就跟那个蝴蝶效应似的。
“闹鬼”
“不是,差别大了去了,魂和灵是两个概念,闹鬼主要原因是魂在作祟,而灵……”
王涛瞥见苏墨一脸的懵逼,顿时无语,“……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改天带你见识见识,总之是为了平衡聚灵产生的影响,我们伟大的聚灵师就出现了”。
说完神棍抹了抹额头,“无知,真可怕啊!”
………………
“小桃子啊,今天没去算命啊?”
“哎呦喂!这不是柳姐姐嘛!嘛呢这是,怎么还不去相亲,再不去金龟婿可都让人抢走了啊!”话罢,王涛侧身一闪就躲过了柳晨袭来的拳头。
不知道为什么神棍在的地方,柳晨总是待不了几分钟就会走,就像是刻意躲避似的。苏墨摇摇头,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死神棍,你等着”语罢,跺跺脚走了,没一会,楼下传来声音“苏墨,你赶紧给我把房租交了啊,再不交,立马滚蛋”
“哎,好好好,我一有钱马上还你”苏墨大声回道。
…………
寒冬
狂风肆虐着大地,乌压压的云朵似乎也在聚势,仿佛早已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一切。一个血肉模糊的手突然间扒上了紧闭的大门,银白色的大门衬托的血手更为恐怖。血手由上而下慢慢的滑落,留下了猩红的血痕,像五条血色的小溪,又似一双眼睛,沾惹着血色,挂着残忍的笑意。
“啪、啪、啪”
血手拍打着银门,声音刺耳,凄凉。
“嘎嘎嘎——嘎”
银门打开,透出一个包裹的严实的头,眯着的眼睛在看到满身血迹的来人时,顿时瞪大眼睛。像铜铃似得,发出阴寒的光。他警惕地往外欠了欠身,向门四周冷眼瞟去,随后,眼中透着杀意,冷冷的注视着血人。
“把他带进来”这时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中透着疲惫和无奈。
血人就这样被带进了银色的门内。
门外冷风肆虐,血人来时路上的血痕,很快就被雪花覆盖,连银门上的血色也没了痕迹,一切就像来时那样,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冷风继续怒吼着,抹掉所有痕迹。
门内似乎并没有因为血人突兀的闯入而改变什么,还是冷冷清清,只不过多了一丝脚步声,救命的脚步声。
“……呵呵呵,终究还是来了”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像似可以打破这宁静。
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声重重的叹息:“唉…………”
又归了平静。
…………
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重重的向着大地压下来。漫天的雪花也没了章法,胡乱的纷飞着。越来越猛,似乎着恶劣的天气要摧毁什么。
不多时,银色的大门被掩盖。
狂风中似乎飘来那老人叹息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