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练功房的玻璃，绿野有些担心地问楚飞，“你这样放手让她们自己编排，没问题吗？第一场还是挺重要的。”
楚飞并不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跟她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她们共同的特点是什么？”
绿野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阵，还是放弃了，摇头道：“想不出来，我觉得她们每个鬼都不一样，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没错，作为女鬼艺人，她们个个特长不同，性格也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通点，都很要强，而且各自都很有想法。”楚飞摸了摸有些拉渣的下巴，“要是我一开始就告诉她们每个鬼，你必须要做什么，怎么做，然后三个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搭配效果。你认为她们就会听我的吗？”
绿野陷入长长的思索，最后长叹了一句，“还是你想的对……只是，这样她们第一场太危险了。”
“确实危险。”楚飞扯了扯嘴角，“我好不容易挖到素心蓝的舞蹈视频，给SQD看了，你看她们现在特别有危机感，所以才能这么团结拼命练习。”
“还有她们在练习过程中经常吵个不休，也是你故意让她们自己去磨合的？”绿野感觉逐渐摸清了楚飞的思路。
“没错，这种东西与其一开始去压制，不如让她们一开始就爆发出问题来，现在是她们没有面对任何已有成绩的时候，是可以最客观地看待问题的。”楚飞轻舒了口气，“所以，哪怕我和你一样担心她们第一场的结果，我也决定冒这样险了。”
绿野点点头，“好吧，我支持你。既然你放手让她们练了，今晚你是不是有自己的安排。”
“嗯，我再去鬼界一趟，你可别又担心我了。”楚飞想拉起绿野的手。
绿野把手背到身后，“别尽先说好听的，等你平安回来再说。”
楚飞手一起势，拉起一道人鬼两界沟通的结界，一道银光闪过，消失在绿野面前。
他已经计算好时间，从这时候出发，一路往地府宫城而去，不出意外的话，会在那两个鬼魂被押进宫城前，让他截到。
因为从地府外押鬼魂进宫城有多条道，但是最终进宫城只此一途，来回波折寻访没有必要，可能漏过他们的行踪，所以楚飞不得已只能这样。
要是水沫、森林他们鬼差押她们俩就好了，黑白无常亲自出动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天不遂人愿，等了半天，楚飞失望地看到，是两个不熟悉的鬼差出现在宫门前，最糟的是，他霍地发现牛头马面现身宫门口。
眼看着他们之间就要交接了！
楚飞正焦心时，他肩背被拍了拍。
他在回头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是谁来了，这两位怪咖肯定是有心逗他，所以才特意隐匿了气息潜到他背后。
“两位大人，还玩我呐？”楚飞不禁抱怨。
“怎么，看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高兴呐？我还以为你特意又来请我们上去吃酒呢。”白无常哼哼道。
黑无常附和道：“是啊，说起来，你那位婆娘的手艺还真不错，想想都嘴馋。”
楚飞现在没兴趣说闲话，直接指了指宫门口，“我想要那两个鬼魂，黑白无常大哥能不能帮我拿过来？”
黑无常扭头一瞧，“这可难办，这两个鬼魂是派给牛头马面的鬼差接收的，我们不便插手。”
楚飞皱眉道：“我知道，就是因为相信黑白两位大哥有能耐，有办法，所以才相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你们尽管说。”
白无常略带讥讽之意道：“楚飞，不是我看轻你，你有几斤几两我们清楚，你手头能有多少灵石了？还有你那些女鬼艺人，叶良辰可能会稀罕看她们表演，我们可没兴趣。”
楚飞心一横，下了一个决定，“这样吧，包括灵石，还有其他东西，黑白大哥未必看得上眼。不过，我现在非常用心做女鬼艺人公司，这点你们清楚，以后我公司肯定有很大的发展，如果两位能帮我要到那两个鬼魂，我就把公司的干股分1%给你们。”
黑无常馋着脸道：“意思是白送给我们？不要我们投灵石？”
白无常暗暗掐了黑无常一下。
楚飞非常肯定道：“那肯定不用两位大哥花钱了，而且每年底算分红，如果有赚就按比例分给你们，如果万一哪年是亏损的，也不用你们填亏损份额。”
黑无常喜笑颜开。
白无常冷冷道：“1%怎么够，你看我们是两位，怎么样至少都要2%给我们，这没得商量。”
楚飞眼看着牛头马面马上就要接收那两个鬼魂了，要是再拖迟，只怕事情就更复杂，咬牙道：“看在两位大哥这么照顾小弟的份上，我提出最好的合作方案，要么送两位大哥1%的干股，要么送两位2%的干股，但是必须随着新进股东的投资同步稀释。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先按2%的比例分红，一直到有股东投资到跟现在等额的一样投资时，你们的分红比例降到1%。任你们选。”
为了把这两位关键人物彻底绑上他这条船，楚飞也是蛮拼的。
白无常和黑无常很快一合计，就回复楚飞道：“那我们选先2%那种。”
这正中楚飞下怀，他其实就更愿意他们选第二种方案，这不过就是给猴子吃的东西来朝三暮四的方法，随着公司的发展，很可能引进更多拥有优质资源的股东，这些老股东要想获得更多的分红，必须付出更多的投入。
楚飞都不用多说了，把手往宫门口方向那一伸。
黑无常嘿嘿笑道：“你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真那么简单？不是说他们之间争斗很激烈吗？这让楚飞恍惚间以为，他被黑白无常给坑了。
楚飞定睛看去，黑白无常一到宫门口，拦住牛头马面，两边就针尖对麦芒地争上了！
看起来吵得还挺凶的。
越凶，楚飞就觉得这干股送的值了。
看着黑无常都要撸起袖子干架了，在那争的面红耳赤的，平时白无常在黑无常情绪激动时还会帮他踩下刹车，今天看来白无常是还要火上浇油！
